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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房间内凝重的气氛。

门外传来侍女略显惊慌的声音:“小姐。府衙那边刚传来紧急消息,城南‘锦绣坊’暗巷中......又有人遇害了!死状......和前几起一样!利刃封喉!”

屋内五人瞬间脸色大变,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又有人遇害?!

狄清清猛地站起身,脸上再无半分慵懒,满是震惊和凝重。

周沐清和王砚也倒吸一口凉气。叶洛和裴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不祥的预感。

息霞山神为何在身份即将暴露、甚至刚试图“请”叶洛过去的时候,又如此急切地再次动手?这频率......太反常了!难道......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者,这新的死者,与之前的连环案,并非同一凶手?

短暂的死寂后,叶洛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沉稳:“周仙子,先将苏小姐的遗体收好。”他看向周沐清,“我们立刻去新的案发现场!”

“哼!”周沐清傲娇地哼了一声,表达着对叶洛指挥的不满,但还是依言走到苏文絮尸体旁。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抹向腰间那块镶嵌在腰带上的淡蓝色芥子宝石。

尸体瞬间消失。

紧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周沐清竟直接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淡蓝色的宝石从腰带上抠了下来。

她目光在房间里快速一扫,随手扯下窗帘上的两串装饰用的黄铜珠子,然后就这么将宝石和两串铜珠握在手心,体内精纯的火属性灵力瞬间在掌心凝聚、激发。

只见她白皙的手掌周围空气微微扭曲,一股灼热的气息散发出来。仅仅几个呼吸间,她摊开手掌——那两串铜珠已经在她强大的火灵力熔炼下,完美地融合变形,形成了一个古朴而别致的铜制镂空挂坠托架。

而那块淡蓝色的芥子宝石,正好镶嵌在托架中央,如同众星拱月!

周沐清看也不看,随手就将这刚刚“炼制”好的、价值不菲的储物法器挂坠,朝着叶洛丢了过去!

“这......周仙子,如此贵重之物,我可受不起啊!”叶洛眼疾手快地接住,入手温润,还带着周沐清掌心的余温。

他看着手中这枚小巧精致、蕴含空间之力的挂坠,深知其价值远非寻常财物可比,连忙想要递还回去。

“哼!”周沐清扭过头,留给叶洛一个后脑勺和微微泛红的耳根,声音带着强装的冷漠和嫌弃,“收好了!那芥子空间里存过尸体,晦气得很!本仙子不要了!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扔窗外去!”说完,她像是生怕叶洛真的还回来,又或是掩饰自己的窘迫,率先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香风。

“啧啧啧......”狄清清从床榻边款款几步,莲步轻移走向门口,路过拿着挂坠有些发愣的叶洛时,红唇微启,发出暧昧的轻啧声,“小叶弟弟真是好福气呢~”她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柄小巧的香扇,扇骨顶端缀着几缕雪白的绒毛。

她手腕轻转,那带着绒毛的扇柄,极其暧昧地、顺着叶洛的下巴线条轻轻滑过,带来一阵微痒的触感。“这芥子宝石嘛,虽然看着有点小瑕疵,但也绝不是随便几颗宝晶小钱就能买下来的玩意儿呢~” 说完,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摇曳生姿地出门去了。

“啧啧。”裴淮面无表情地路过叶洛身边,目光在他手中的挂坠和下巴被扇柄滑过的位置扫了一眼,最终定格在他脸上,也只是发出了两声听不出情绪的轻啧。

王砚完全搞不清状况,只听到又有人被害,心中焦急。他跟在裴淮后面往外走,路过叶洛身边时,看到狄城主和“堂姐”都“啧”过了,觉得自己好像也应该有点表示?于是他又退回两步,在叶洛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也学着样子,对着叶洛,极其认真地:“啧啧!”了两声,然后才一脸严肃地快步追着裴淮出去了。

留下叶洛一人站在房间中央,手里握着还带着周沐清体温的芥子宝石挂坠,下巴上似乎还残留着狄清清香扇绒毛的微痒触感,耳边回响着三个女人和一个呆子含义不明的“啧啧”声......这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他无奈地摇摇头,小心地将挂坠挂在腰间,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息霞山山神府,并非世俗想象中的阴森鬼蜮或奢华宫殿。

它存在于山神金身所开辟的一方独特空间之中,更像是一处超脱尘世的洞天福地。

府邸内部,格局开阔而雅致。

地面是温润的暖玉铺就,光可鉴人,隐隐有霞光流动。

穹顶并非实体,而是流转着日月星辰的虚影,柔和的光线洒落,如同晨曦薄暮。四周墙壁由天然的、未经雕琢的息霞山特有晶石构成,呈现出淡紫、烟青、流金等瑰丽色彩,散发着宁静祥和的气息。

室内陈设简约却不失韵味,多以天然的木石为主,点缀着几株在灵气滋养下常开不败的奇花异草,幽香浮动。

潺潺的高山流水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更添几分空灵与生机。

此刻,在主厅之中,气氛却与这清新典雅的景致有些格格不入。

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穿着锦缎员外袍、头发花白、面容儒雅中带着愁苦的中年富家翁。

祂便是息霞山山神——余泉。

此时正眉头紧锁,目光忧虑地看向厅下。

在他的右手边客座上,坐着一位身穿赤红官袍的年轻“人”。

那官袍样式古朴,一眼就能看出是大宁王朝四百年前的制式,袖口宽大,衣料考究。

最显眼的是胸前一方精致的补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形态优雅、展翅欲飞的水鸟,金光流转看不真切可能是鹇或鹭鸶。

因为到了四百年前的一任大宁皇帝因为补子制作过于繁琐,才取消了官袍上打各式各样补子的规矩,改为了更好认的由衣着颜色和直接绣在衣服上的纹路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