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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三娘虽“并无修为在身”,但此刻站在叶洛身边,借助他从手腕传来的丝丝缕缕“本源清气”,手持书卷虚影,神色平静淡然,自有一股莫名的书院正气。

两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踩在脚下一层层红云形成的阶梯,从容不迫地从地面走向半空,来到了裴淮和周沐清的身边站定。

周沐清那双金红色的眸子先是扫过叶洛身上那套与裴淮风格相似、却更为华丽骚包的神光甲胄,又落在正亲密贴着叶洛、一脸“幸福”的嫁衣女鬼苏文絮身上,最后,目光死死钉在了叶洛牵着薛三娘手腕的那只手上。

“轰!”

周大小姐的醋坛子何止是打翻,简直是原地爆炸了。

她眼眶中刚刚平息下去的炽白火焰“噗”地一下再次冒了出来,金红色的瞳孔燃烧着熊熊怒火,脚下的火云都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重新翻腾起来,四人身边温度骤然升高,烤得附近的空气都在扭曲。

此时被气得几乎要咬碎银牙,恨不得立刻一道凤凰火把那碍眼的红披风和那只牵着别人的手都给烧了。

叶洛虽然一直保持着面对宇文汲的冷峻侧脸,但周沐清那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他岂能感觉不到?

不过此时只能心中暗暗叫苦,早就料到这位姑奶奶会是这般反应。

幸好,他早有准备。

就在周沐清即将爆发的前一刻,一道只有她能听见的传音,悄然钻入她的耳中。

那是苏文絮的声音,却刻意模仿着叶洛的语调,带着没怎么学好的无奈语气:

“周小姐,夫君他......呃,叶公子他修为尚浅,还不会传音入密这等精细法术,特让奴家代为转达一段话。”

苏文絮的声音顿了顿,模仿得越发惟妙惟肖,几乎以假乱真:“周仙子还请息怒。这身仙家甲胄乃是家传旧物,并非特意置办,与堂姐那身同源而已,绝无其他含义。学生我自身修为低微,尚未能御空远游,此番升空,全赖苏小姐灵力相助,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至于薛三娘......她毫无自保之力,我总不能将她独自留在下方那群即将失控的普罗教众之中吧?万一有失,岂非我等之过?”

传音完毕,苏文絮还极其“贴心”地补充了一句自己的话:“周小姐,夫君他心里其实最是在意您的感受呢~”

这番解释,尤其是苏文絮最后那句,让周大仙子十分受用。

虽然让周沐清心里的火气消下去大半,但面子上下不来台。

她绝美的脸蛋上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即用力冷哼一声,强行扭过头去,用传音回道,声音依旧气鼓鼓的:“哼!向我解释做什么?你爱穿什么穿什么,爱带谁带谁,与我何干?!我才懒得管你!”

她扭过头,本想眼不见为净,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比她高出半个头、身姿挺拔、同样身着神光甲胄的裴淮的侧脸。

看到这位“堂姐”还穿着“同款”甲胄,还有那确实高挑匀称的身材,周大小姐顿时觉得另一边好像更碍眼了,气得她又把脑袋扭了回来,还不忘再补上一声更加响亮的:“哼!”

叶洛听得头皮发麻,却不去看周沐清那快要喷火的眼睛,脸上依旧维持着面对敌人时的冰冷表情,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这番短暂的互动自然全落在了对面宇文汲的眼中。

他被这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行为古怪、实力却深不可测的外来人弄得心烦意乱,怒火中烧。

尤其是看到,在他眼中叶洛这副明显“左拥右抱”还故作姿态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因极力的压抑而变得愈发低沉危险:

“你!又是谁?!”

叶洛这才缓缓转过头,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宇文汲。

当看清叶洛的正脸时,宇文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猛地瞪大,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是......是你?!我记得你!”宇文汲伸手指着叶洛,声音因为惊愕而有些变调,“那个十几天前才刚刚入教,看起来穷酸落魄,却还算刻苦机灵,被张接引夸赞悟性高的那个小子!!”他显然对叶洛有点印象,但仓促间根本没记住名字。

随即他又看向周沐清和薛三娘,“对!没错!还有你们两个!当时是一起来的!”

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身披神甲、气场强大的男子,与记忆中那个低调谦卑的新入教外修联系起来。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他感到极大的羞辱和荒谬感。

叶洛面对他的指认,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给自己安上了一个临时编造的名头:

“你在说什么梦话。本使......乃阴司无常使者,叶洛。”

他本想说得更有气势些,但“无常使者”这名头实在有些临时抱佛脚,听起来远不如“巡火使者”或“鬼差”那么顺口。

这蹩脚的名头刚说完,站在他身旁的薛三娘却突然“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叶洛这边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掩口低语,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调侃:“咯咯咯......无常使者?那依叶公子这么说,奴家岂不也得是位无常使者了?只是不知......叶公子你是想当那索命的黑无常呢,还是勾魂的白无常呢?”

这话险些直接破坏了叶洛他们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神秘肃杀气氛。

叶洛也被薛三娘这番话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维持住冷脸,赶紧干咳两声,强行板起面孔,将话题引向正轨:

“咳咳......宇文汲,尔等邪教罪行,罄竹难书!今日本使便要再揭你一层画皮!”他目光冷冽,声音陡然变得严厉,“尔等普罗真教,多年来巧取豪夺,以‘功德’之名,榨取无数教众血汗钱财!这些钱财,当真如你所言,用于圣教建设和功德慈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