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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在此:护卫‘丁齐’,曾亲自经手,将三名身具阴煞体质的女教众,卖与一称号为‘尸魔老祖’的邪修,换取修炼资源!此类交易,皆由教宗宇文汲亲自批准,大教义项元具体执行!此乃真正的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之罪!”

这番话,彻底撕碎了普罗真教最后一块遮羞布。

其罪行之下作、之残忍,已经远远超出了骗财害命的范畴,达到了令人发指、罄竹难书的程度。

就连空中正在激战的济水龙王,听闻此言,也是再次发出一声愤怒的龙吟,喷吐出的水精光柱威力再增三分,压得那墨龙节节败退,浑身墨汁不断被净化蒸发,发出痛苦的嘶鸣。

“胡说!都是胡说!没有证据!你这是污蔑!”宇文汲面色死灰,歇斯底里地尖叫,但声音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寇文官冷笑一声,根本不屑与他争辩,继续朗声念出一个又一个名字、籍贯、去向。

而这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血泪交织的悲惨人生。

下方的人群开始沸腾了,怒火抑制不住地爆发,所有的怀疑和侥幸心理都被碾碎。

而另一边,济水龙王与墨龙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

墨龙在寇文官揭露罪行的刺激下,似乎也变得更加疯狂,它不再仅仅喷吐墨韵,而是一摆龙尾,庞大的身躯再次化作一条墨线,主动朝着济水龙王扑去,利爪撕扯,龙尾抽击,试图凭借相对灵活的躯体近身搏杀。

“孽畜!还敢逞凶!”济水龙王毫不示弱,真龙之躯可以说世间少有的强悍,就这么直接迎了上去。

一时间,天空之中,龙吟震天。

一青金,一漆黑,两条庞然大物展开了最原始的肉搏厮杀。

龙爪对撞,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火花四溅。

龙尾互抽,气浪翻滚,震得道场光罩都荡漾起涟漪。

济水龙王招式大开大合,充满王道威严,每一次爪击、摆尾都蕴含着浩瀚水德与龙族神力,至正至刚,不断净化消磨着墨龙身上的邪气。

而墨龙则完全是一副疯狂搏命的打法,悍不畏死,它的攻击带着强烈的腐蚀毒雾,墨汁飞溅,试图污染龙王的金身,口中还不断喷吐着小一些的墨弹进行骚扰。

但境界与力量的绝对差距,以及属性上的绝对克制,注定了这场战斗的结局。

济水龙王看准一个机会,巨大的龙爪探出,一把就抓住了墨龙撕咬过来的脖颈。

另一只爪子则再次牢牢扣住了它的腰椎。

“这次老夫看你还往哪里逃!”说着还口吐出一团水泡将整个墨龙包裹其中。

“吼!!!”济水龙王发出一声震天龙吟,全身青金色的龙鳞爆发出璀璨神光,纯粹的龙力爆发。

“咔嚓——!!!”

那条由万千邪念愿力凝聚的百米墨龙,竟被济水龙王以最原始的力量,硬生生地从中间撕成了两截!!!

黑色的墨汁如同暴雨般喷洒开来,却又被龙王周身纯净的水汽迅速蒸发净化。

墨龙发出一声哀鸣,两截残躯还在空中疯狂扭动抽搐,但最终还是崩散开来,重新化为漫天污浊的墨汁,然后又被包裹着它的水精冲刷干净,化为缕缕黑烟,最终消散得无影无踪......

天尊墨宝催生出的元婴期邪物,就此,烟消云散。

只剩下济水龙王那威严庞大的青金色龙躯,屹立于天地之间,散发着真正的神圣龙威,甘霖落下,享受着万民拜服。

下方,寇文官的讲学也接近尾声,他最后总结道:“......故,修身乃之本。唯有明心见性,尊道贵德,方能不惑于外物,不惧于邪说。望诸位乡邻,今日之后,能擦亮双眼,明辨是非,秉持正道,各安其业,各修其德!”

话音落下,戒尺道场的光芒也缓缓收敛。

整个开封城,陷入了一片复杂的寂静之中。

良久,良久。

而宇文汲等一众邪教成员,面如死灰。

他们倚仗的最后底牌,已被真龙撕碎;他们的累累罪行,已被全然公之于众。

“尔等......你们......!”

宇文汲站在墨云之上,身形摇摇欲坠,脸色灰败如纸,嘴唇哆嗦着,试图发出最后的嘶吼,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和滔天的民愤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竟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叶洛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就像是踏碎了宇文汲最后的心防,引来他的怒目而视。

少年书生的声音平静,将宇文汲所有未尽的狡辩彻底堵死:

“你还想说什么?我实在想不到,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低头看看吧,看看你曾经引以为傲的‘信众’们!看看你今天召集而来为你邪教助威的百姓们!”

叶洛的手臂指向下方黑压压的人群。

只见地面上,那曾经狂热喧嚣、为“圣教”嘶吼辩护的人潮早已变了模样。

醒悟的怒火在每一张脸上燃烧,曾经的虔诚化为了最深的憎恨与鄙夷。

即便是那些身上还穿着普罗教服饰的正式教众,此刻也几乎全部倒戈相向,他们愤怒地撕扯着身上的教徽,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墨云上的教宗。

人与人之间或许仍有争吵,但那已是针对具体罪行的控诉,而非信仰的辩驳。

宇文汲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上那方“墨海伏虎砚”已经沉寂下去了。

砚堂深处,仅剩的一点点墨汁临近干涸,也再汲取不到信众们的半分愿力。

他最大的倚仗,已然报废。

“都是你......!全都是因为你!”宇文汲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目光死死锁定叶洛,那眼神怨毒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仿佛要将这个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的年轻人生吞活剥。

极致的恨意也催生了最后的疯狂。

他重新握紧那支同样光芒黯淡的“飞龙在天笔”,不顾一切地将笔尖狠狠刺入干涸的砚堂,疯狂地刮擦着,试图榨取出最后一丝一毫的残余墨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