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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永恒之城,火痕初现

罗马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陈九章已站在帕拉蒂尼山的高处。星陨铁剑斜靠在肩头,剑刃反射的微光掠过下方的城区,最终落在斗兽场的巨大轮廓上。这座由巨石堆砌的圆形建筑在雾中若隐若现,外墙的裂缝里渗出的金色雾气比昨日更浓,雾气在半空凝成细小的火星,如同散落的星辰。

“还不能急着靠近。” 林月的月魄玉佩悬浮在掌心,冰蓝光晕将斗兽场的能量场清晰地投射出来 —— 场地下方的星陨脉络如同蛛网般密布,其中三分之一已泛起黑色,像被墨汁浸染的丝线,“《星陨月魄西传记》的残页提示,‘帝宫之火’有自我净化的能力,但需要特定的月相才能激活。现在是残月,能量最不稳定,强行进入只会触发万蛊窟设下的陷阱。”

他们在罗马广场附近找了家由护印者后裔开设的小旅馆。店主是位白发老者,看到陈九章的星陨铁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转身从地窖里取出一个青铜烛台。烛台的底座刻着与斗兽场星陨脉络相同的纹路,点燃后,烛火呈现出纯净的金色,与帝宫之火的本源能量完全一致。

“这是‘守火烛’,” 老者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烛台边缘,“我祖父是斗兽场的最后一任守火人,他说当年护印者在斗兽场的地下层藏了十二盏这样的烛台,每盏对应一处火脉出口,只要在月圆之夜同时点燃,就能暂时压制怨血的污染。但三个月前,有黑袍人闯进地窖,偷走了其中九盏。”

林月的月魄玉佩突然贴近烛台,冰蓝光晕在烛火中激起涟漪,涟漪里浮现出模糊的画面:黑袍人将偷来的守火烛扔进怨血池,烛火在池中痛苦地挣扎,最终变成与幽冥火种相同的金色,却带着黑色的烟芯。“他们在反向利用烛台的能量,” 她轻声说,“守火烛能引导帝宫之火,被污染后就成了定位火脉出口的信标。”

当天下午,罗马城的面包房突然传出异动。烤炉里的火焰莫名变成金色,烤出的面包上布满与万蛊窟标记相同的焦痕。陈九章赶到时,面包师正跪在地上祈祷,烤炉的砖缝中渗出红色的液体,液体在地面组成斗兽场的简化图,图中用焦痕标出他们昨日在地下层见到的血祭室位置。

“是地脉传导的污染。” 陈九章用星陨铁剑触碰烤炉,剑刃的金光让金色火焰暂时熄灭,“面包房的地基连接着斗兽场的火脉支线,怨血的能量顺着地脉蔓延,连民用设施都成了传播污染的媒介。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血祭完成,整座罗马城都会变成幽冥火种的温床。”

林月在面包房的地窖里发现了更惊人的线索:墙壁上的砖石被人替换过,新砖的材质与斗兽场的外墙完全相同,砖缝中嵌着细小的铜管,管中流淌着与焚魂音波频率相同的气流。“是音波传导管,” 她拔出其中一根铜管,管口立刻喷出黑色的雾气,“万蛊窟在罗马城的各处埋设了这种管子,用面包房、浴场、神庙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当扩音器,放大焚魂音波的影响。”

傍晚时分,斗兽场的方向突然传来钟鸣。钟声的频率与守火烛的能量波动产生诡异的共鸣,罗马居民的脸上都露出迷茫的表情,下意识地朝着斗兽场的方向走去。老者脸色骤变:“是‘唤火钟’!守火人用它召集护印者,被黑袍人篡改后就成了引诱普通人的魔咒,他们想把市民当成新的怨血来源!”

陈九章和林月立刻赶往斗兽场,却在半路被一群被音波控制的市民拦住。这些市民的眼睛里闪烁着金色的光点,口中机械地重复着 “献祭” 两个字,他们的身体周围环绕着淡淡的金色雾气,触碰时会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不能伤害他们!” 林月的月魄玉佩在身前组成冰墙,冰蓝光晕让靠近的市民暂时停滞,“他们只是被音波干扰了神智,守火烛的烛台或许能唤醒他们。” 陈九章立刻取出老者赠予的守火烛,烛火的金光扫过市民,他们眼中的光点果然开始闪烁,迷茫的表情中透出一丝清醒。

就在这时,斗兽场的上空升起一朵黑色的烟柱,烟柱的形状与万蛊窟的权杖完全一致。老者通过护印者的秘密通讯方式传来消息:黑袍人正在斗兽场的中央场地举行仪式,他们用偷来的守火烛作为祭品,试图强行唤醒被封印的 “焚魂巨兽”—— 那是由无数角斗士的怨念与星陨碎片结合而成的守护兽,被怨血污染后会变成最可怕的破坏者。

“距离月圆还有七天,” 陈九章望着斗兽场的方向,星陨铁剑的金光与守火烛的烛火相互呼应,“我们必须在这七天里找到剩下的三盏守火烛,同时查清焚魂巨兽的封印位置。否则一旦巨兽被唤醒,别说净化帝宫之火,就连罗马城都可能被夷为平地。”

林月将月魄玉佩与守火烛放在一起,冰蓝光晕与金色烛火融合,在地面组成完整的罗马城地图,地图上有三个微弱的光点在闪烁 —— 正是剩下的三盏守火烛的位置,分别藏在万神殿、卡拉卡拉浴场和台伯河的一座古桥下。

夜幕降临时,罗马城的金色雾气渐渐散去,但斗兽场的方向仍不时传来诡异的钟鸣。陈九章握紧星陨铁剑,守火烛的烛火在他手中稳定地燃烧,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漫长而艰难的守护战即将开始。他们知道,罗马斗兽场的真正危机还未到来,而那些隐藏在城市角落的线索,正等待着他们一点点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