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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 第229章 短路那晚,灯没灭,心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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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短路那晚,灯没灭,心亮了

顾昭亭眉头紧皱,指尖的烟灰摇摇欲坠,正如我们岌岌可危的计划。

他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太冒险了,一旦失败……”

我没让他说完,从他指间抽走那半截烟,摁灭在窗台冰冷的金属框上,火星在昏暗中最后一闪,宛如坠落的流星。

我的指尖沾上烟草的焦糊味,也沾上他残留的体温——那温度像余烬,灼而不烫,却烙进皮肤。

“冒险?顾昭亭,从我决定走进这家殡仪馆起,哪一步不是在刀尖上跳舞?”我抬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眸,声音沉稳得近乎冷酷,“过去五年,都是你在唱独角戏,你用自己的皮肉和鲜血为那些女孩立碑。这次,换我来演‘最后一场戏’。”

我摊开手掌,那枚用从社区档案室偷来的绝缘胶带和废旧电池拼凑的简易装置静静躺在掌心,虽其貌不扬,却在我掌纹间泛着微弱的金属反光,边缘粗糙得划过皮肤时带起一丝刺痒。

我的特殊能力早已将殡仪馆错综复杂的电路图在脑海中反复描摹,每根电缆的走向、每个节点的电压,都清晰如掌纹。

我能“听”到电流在墙体中低语,像无数细小的蛇在暗处游走;指尖轻触空气,便能感知到远处配电箱散发的微弱电磁震颤。

只要将这股反向电流精准注入地下实验室总控台的接地线,就能引发一场完美且无法追踪的系统崩溃——无声、无痕,如一场精心设计的猝死。

他沉默了,眼中的挣扎最终化作沉重的默许。

他明白,拦不住我,就像他无法阻止自己在左臂刻下第八道伤疤。

深夜十一点五十七分。

阿九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满是凝重。

他以“设备例行检查”为由,刷卡打开通往地下实验室的外围门禁。

厚重的铅门滑开,发出沉闷的摩擦声,铁锈与机油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地狱之门开启的前奏。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隐约的福尔马林气味,冰冷地刺入肺腑,喉间泛起一丝金属般的腥涩。

我换上从杂物间顺来的清洁工制服,宽大的衣服遮住身形,也藏起背在身后的工具箱。

布料粗糙,摩擦着脖颈,带着一股陈年尘埃与漂白剂混合的陈旧气味。

一踏入那惨白灯光的走廊,我的特殊能力便自动开启。

它如同高精度声呐,瞬间屏蔽自己剧烈的心跳和血液奔涌的杂音,将整个空间的声音信息解析为冰冷的数据流。

脚步回声……左前方四十二米处,有规律的巡逻脚步声,两人,步速每秒零点八米,皮鞋敲击地面的频率带着机械般的精确。

右转,第三扇门后有呼吸声,两名守卫,心率分别为每分钟七十八和八十二次,他们坐着未动,座椅弹簧偶尔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他们换岗的巡逻间隔是四分十七秒。

四分十七秒,这是我仅有的时间。

我推着清洁车,拖把桶发出轻微“哐当”声,装置藏在污浊的拖把水下——水面泛着油膜般的虹彩,触碰时黏腻温热,散发出腐臭与清洁剂混杂的怪味。

车轮在光滑地面滚动,声音在寂静走廊无限放大,每一下都敲击着我的神经,像钝刀割肉。

我走到电路箱前,佯装检查线路,眼角余光紧盯着走廊尽头的拐角。

时间一秒秒流逝,我的指尖已触到工具箱的搭扣,金属搭扣冰凉,微微出汗的手掌让它滑了一下。

三百秒……二百秒……一百秒……

秒针每跳一下,都似死神的脚步,在耳膜上敲出沉闷的回响。

这时,耳机里传来顾昭亭短促而压抑的警告,像是从喉咙挤出:“周麻子带队来了!老K的人,他说今晚有人要动‘终版模型’!快!”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胸腔仿佛被铁钳夹紧,呼吸一滞。

终版模型?

是小芸吗?

来不及细想,我本能行动。

远处两名守卫起身交接瞬间,我猛地打开电路箱,将那简陋装置粗暴地按在接地线接口上——金属触点碰撞的瞬间,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刺痛,如蚁噬。

“启动!”我在心底怒吼。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刺耳的警报。

整个地下空间灯光猛闪一下,如濒死之人的最后喘息,随即恢复正常。

监控室里,安保人员或许只会骂句“电压不稳”,然后继续打瞌睡。

成了。

透过紧闭实验室门上狭窄的观察窗,我看到末日景象。

主控台所有屏幕疯狂跳动着瀑布般的数据流,红色错误代码覆盖一切,荧光屏的闪烁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

最让我热血沸腾的是,原本如死寂湖面般平缓的八条生物信号监测线,此刻如八条惊醒的巨龙,同步疯狂飙升,冲破仪器显示的最高阈值!

紧接着,极其微弱却清晰的敲击声从地下冰柜区域传来。

叩,叩叩。

一下,两下。

节奏稳定,带着求生的意志。

是小芸!她醒了!

巨大的狂喜和激动几乎将我淹没,心脏在胸腔中剧烈撞击,指尖发麻,眼眶发热。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咬住舌尖,用痛感压下情绪。

撤离,必须立刻撤离。

我抓起工具箱转身就走,然而,命运总在关键时刻开恶劣玩笑。

走廊尽头,周麻子那张布满麻点的脸在惨白灯光下格外狰狞。

他带着一群人,如同一堵墙,挡住我的去路。

他上下打量我,眼神轻佻恶毒,最后停在我脸上,咧嘴露出黄牙:“哟,这不是顾昭亭新勾搭上的姘头吗?怎么,他也让你来送死?你知道吗,他这双手,五年来杀了我们多少人?”

他的话如毒针,试图戳穿我的伪装。

但我没后退,迎着他的目光向前一步。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我能听到他身后众人紧张的呼吸声,有人喉结滚动,发出吞咽的“咕咚”声。

“我当然知道。”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回荡在走廊,带着金属般的冷硬,“那你知道吗,他每杀一人,就在自己手臂上多划一道疤?一道又一道,刻得比墓碑还深。而你们呢?你们这些动手的,还有背后那个叫‘老K’的人……你们连她们的名字都不敢再提一次。”

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积压已久的愤怒和鄙夷。

在周麻子错愕的目光中,我猛地扬手,将一把东西狠狠抛向空中。

那不是武器,而是一叠照片。

几十张黑白照片在空中散开,如一群黑色蝴蝶缓缓飘落,纸页翻飞的“簌簌”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每张照片上都是一座冰冷的墓碑,刻着女孩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梁悦,二十一岁。”

“陈思佳,十九岁。”

“李菲,二十二岁……”

我一个一个念出她们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砸在周麻子和他手下的心上。

我能看见他瞳孔收缩,喉结剧烈抖动,仿佛那些名字是活过来的冤魂,正贴着他的耳膜低语。

“他不怕背叛,也不怕死亡!你们真正怕的,是有人还记得她们!是这些冤魂,会在午夜梦回时回来向你们索命!”

周麻子彻底愣住,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第一次露出惊骇和一丝……恐惧。

他从未想过,我会用这种方式“攻击”他。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他身后暗室猛地窜出。

是阿九。

他如蓄势已久的猎豹,用浸满乙醚的毛巾从背后捂住周麻子口鼻,另一只手勒住他脖子,迅速将他拖进黑暗。

乙醚刺鼻的甜腥味短暂弥漫,又被通风系统迅速吸走。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我已擦过他们身边,冲出这条令人窒息的走廊。

回到那间潮湿的偏屋,推开门,浓重的血腥味和烈酒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铁锈与潮湿木板的霉味,直冲鼻腔。

顾昭亭坐在床边,背对着我,上衣褪到腰间,露出伤痕累累的左臂。

昏黄灯光下,八道深浅不一的疤痕狰狞排列,如无法愈合的控诉。

此刻,他正举着锋利的手术刀,刀尖悬在第八道疤痕下方,准备刻下属于小芸的第九道记忆。

我的心猛地一揪。

“够了。”

我冲过去夺下他手中的刀。

刀刃冰冷,带着他决绝的体温,边缘还沾着一点未干的血珠,触碰时黏腻而温热。

他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死寂。

“结束了,小芸还活着。”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他似乎没听懂,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我不再解释,抬手从盘起的发髻深处取出比指甲盖还小的东西。

那是我用特殊材料制作的微型胶卷,藏着我最大的秘密。

我轻轻撕开他手臂上未凝固的新鲜伤口,将胶卷稳稳贴上去,用医用胶布固定。

血液瞬间浸染胶卷边缘,温热黏稠,顺着胶布边缘缓缓渗出。

“记忆在我这里,”我按着他的伤口,抬头迎上他困惑的目光,轻声说,“从今以后,不用再刻了。”

说着,我从脖子上取下家传的银质怀表。

这不仅是我的特殊能力来源,也是我的移动资料库。

我打开表盖,对准斑驳的墙壁。

一束微光从表盘射出,在墙上投射出清晰的光幕。

光幕上是八个女孩的档案。

一张张年轻鲜活的笑脸,她们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失踪前的最后影像……所有被“组织”抹去的痕迹,都被我一点点找回。

我低声念着,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接下来,换我来记住。”

顾昭亭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缓缓转头,看着墙上那些明亮的脸庞,眼中的死寂被难以名状的情绪取代。

他伸出手,覆盖在我按住他伤口的手上,他的手掌滚烫,微微颤抖。

窗外,天际线泛起鱼肚白。

第一缕晨光穿透厚重云层,如利剑劈开笼罩城市的漫长黑夜。

金色光线透过窗户,温柔地洒在我们交叠的手上,也照亮墙上那些不该被遗忘的容颜。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几十公里外的殡仪馆最深处,那个标有“第八号”的低温冰柜,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柜门缓缓开启一条缝隙。

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正从黑暗缝隙中一寸一寸缓缓伸出。

黎明的光,并不能照亮所有黑暗。

今夜的行动如投入湖面的石子,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晚,或者说,即将到来的凌晨,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必须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