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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钥匙迷雾与旧档玄机

第十六章 钥匙迷雾与旧档玄机

(起)

冰冷的黄铜钥匙静静躺在范仲淹的掌心,那模糊的“漩涡之眼”刻痕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仿佛一只窥探着秘密的活物。废弃货栈的夜风似乎还缠绕在衣袂间,带着河水的腥气和一种无形的紧迫感。

回到书房,范仲淹将钥匙置于案上,与那半块木牌并排放在一起。钥匙、木牌、诡异的符号、匿名的指引……这一切交织成一张扑朔迷离的网。对方(或示警者)显然在引导他去某个地方,开启某样东西。但这究竟是通往真相的捷径,还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他不敢轻易动用皇城司的力量去大规模搜寻这把钥匙对应的锁孔。动静太大,必然打草惊蛇。对方能如此精准地投放钥匙,必然也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必须慎之又慎。”范仲淹喃喃自语。他召来那名拾获钥匙的亲随,详细询问了那“乞丐”的样貌、举止,以及沿途所有箭头的具体位置和特征,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然而,亲随的描述含糊不清,那乞丐低着头,脸上脏污,身形普通,毫无特征可言。箭头也只是简单的白垩印记,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线索似乎再次中断。

(承)

就在范仲淹对着钥匙苦思冥想之际,司马光求见。他带来了这几日暗中查访的成果——一份整理好的、对《考成法》持激烈反对态度的官员名单,以及他们与漕运相关衙门官员的宴饮、诗会往来记录。

“范相,晚生发现,反对最为激烈的几位御史和给事中,近半年来与发运司的几位员外郎、主事过从甚密,尤其是一位姓王的御史,其妻弟便在‘金龙社’控制的码头上经营着一家脚店。”司马光将名单呈上,语气沉稳。

范仲淹接过名单扫了一眼,心中了然。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利益链条已然将朝堂言官与地方漕务、江湖势力捆绑在一起。他赞许地点点头:“君实用心了。此事暂且记下,待日后清算。”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枚钥匙上,心中一动,司马光博闻强记,心思缜密,或可……

他并未明言钥匙来历,只是拿起钥匙,仿佛随意地把玩,问道:“君实,你博览群书,可曾见过此类形制的钥匙?或是这上面的符号,在古籍轶闻中,有无记载?”

司马光凑近些,仔细端详那钥匙和木牌上的“漩涡之眼”,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道:“回范相,此钥匙形制古朴,似前朝旧物,锁孔恐非寻常人家所用。至于这符号……晚生依稀记得,曾在某本杂记中见过类似描述,称之为‘涡纹’或‘水眼’,常与江河祭祀、水运祈福有关,有时也被一些隐秘行会用作标记。但具体指向何处,晚生才疏学浅,实在不知。”

“隐秘行会……水运祈福……”范仲淹咀嚼着这几个词,这与“金龙社”祭祀河伯的行为似乎能对应上。难道这把钥匙,与“金龙社”或者其背后的势力有关?

(转)

正当范仲淹试图从符号学上寻找突破口时,查账小组那边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一名吏员在核对三年前一批被核销的“霉变”粮档案时,发现其原始入库记录所用的是一种特殊格式的编号,而这种编号格式,与发运司早期一部分关于漕船调度、仓场管理的内部流水账册编号格式完全一致!这意味着,这批“消失”的粮食,其最初的来源在发运司的内部账册上很可能有迹可循!

“立刻调阅发运司所有现存的三年前内部流水账册!重点查找这种特殊编号!”范仲淹立刻下令。

这是一个极其繁琐的工作,发运司积年的内部账册浩如烟海,且存放混乱。但查账小组此刻有了明确的目标,干劲十足。他们几乎是住在了那间堆满账册的厢房里,一本一本地翻找,一页一页地核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天后,一名眼尖的吏员终于在一本布满灰尘的、记录漕船出入港时间的流水账册背面封皮夹层里,发现了一张被折叠隐藏的、质地迥异的桑皮纸!纸上用细密的墨迹,记录着几组看似毫无规律的数字、代号以及……几个仓促画下的“漩涡之眼”符号!而在纸张右下角,还有一个模糊的、几乎被磨平的地址印记,依稀可辨是“城东南,清水巷,柒……”

后面的字迹完全磨损,无法辨认。

(合)

城东南!这正是那晚箭头最终指引的大方向!

范仲淹拿着这张脆弱的桑皮纸,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这绝非偶然!这张被精心隐藏的纸,很可能是某个知情者(或许就是周奎)留下的后手,上面记录的数字和代号,极有可能就是真账册的存放线索,或者直接就是账目的密码!而那模糊的地址,很可能就是这把钥匙要去的地方!

“清水巷……柒……”范仲淹反复念叨着这个地址。汴京城东南区域巷陌纵横,名叫“清水巷”的地方不止一处,而门牌号更是难以追查。

“查!动用一切可靠的关系,暗中查访东南城区所有名为‘清水巷’的地方,重点是门牌号带‘七’的宅院、仓库、甚至是废弃的庙宇!”范仲淹对亲随下达命令,语气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记住,绝不可惊动任何人,尤其是……与‘金龙社’有关联的人。”

亲随领命而去。

范仲淹将桑皮纸小心收好,再次拿起那把黄铜钥匙。这一次,钥匙在他手中仿佛有了温度,有了重量。迷雾似乎正在散去,一条若隐若现的小径出现在眼前。

(悬念)

然而,就在范仲淹以为终于抓住线头之时,负责监控刘承轨的皇城司暗探发回急报:刘承轨今日散朝后,并未直接回府或去发运司,而是罕见地去了一趟汴京最大的金银铺“宝兴号”,在里面待了足足半个时辰。出来时,虽空着手,但神色间似乎轻松了不少。

几乎同时,另一路监视“金龙社”郭福的暗探也回报,郭福今日午后,秘密会见了一名来自宫中的低阶内侍,两人在茶楼密室交谈片刻,郭福随后便匆匆返回社中,下令加强了各码头的巡查。

范仲淹的心猛地一沉。

刘承轨去金银铺做什么?转移财物?郭福会见宫中内侍,所为何事?是常规的“孝敬”,还是得到了某种指示或警告?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开始悄然动作了。

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迫。他必须在对方完成布局、销毁所有证据之前,找到那个“清水巷柒号”,打开那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