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高连忙抬手一挡。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擂台上响起。
似是没有想到本来‘羸弱’的许高竟能挡住这一击,吉利暴躁的思绪竟是暂停了一刹那。
不过顷刻之间,浑身血红的吉利便是感到更加屈辱。
“力微,饭否?”望着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的吉利,许高还不忘出言嘲讽。
其实现在他和吉利的差距并不大,而且貌似吉利的速度更快一丝。
但许高表面稳如老狗,开玩笑,嘉钰还在台下看着呢。
他若是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以后还怎么混。
对哦。
自己好像没有以后了。思及此处,许高镇定的表情变得有些忧郁。
“太惊人了,吉利选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像是染了红色染料一样,红得令人不知所措。把许高选手都整得有些闷闷不乐了。”主持人扯着脖子大喊,如果说之前是热身和前奏的话,那现在无疑是妥妥的高潮了。
吉利的身影像是一只矫捷的小馋猫一般,不断的侵蚀着许高的个人空间。
除了拉菲已经没有人能看清他们的动作了。
而许高早已汗流浃背。他手忙脚乱,防守的节奏越来越力不从心。
实在是忙不过来啊。
见到这一幕的吉利更是像打了鸡血似的疯狂进攻。
终于,阻挡不及的许高胸口露出了一个空档。
“死!”见到这个破绽,浑身发烫的吉利眼睛一亮,他手掌伸直,五指并拢,极速插向许高来不及顾及的胸膛。
噗~
血液飙溅,那一抹红色染红了吉利的手。
哗~
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安迪眼神都有些变了,太残暴了,好在他的手指像是插得不深的模样,否则他都要被吓得倒退了。
小炮和嘉钰的脸上都是带着一丝惊疑和担心。
难道一向嚣张跋扈的雪糕要遭到滑铁卢了吗?
淡定拨开吉利的血手,许高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一击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虽然肋骨有些裂痕,也流了一些血,但好在没有伤到内脏。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地看到有一滴鲜血在击胸的时候溅到吉利的眼中。
如果自己得的是普通的hIV,估计风险不是很大。
但这是短短几个月就将自己逼成现在这样的hIV1。
你要说吉利会安然无恙,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捂着受伤的伤口,雪糕表情有些淡漠的说道:“我建议你去打hIV疫苗。”
声音非常轻,轻到只能让吉利一人听到。
吉利被拨开手掌之后也没有其他过激行为,甚至还紧盯着许高的脸庞,打算从他的脸上看到后悔,恐惧等等之类的表情。
但是他失望了,雪糕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这让他的内心更加恼火,面瘫脸就是面瘫脸,装什么清高。
正打算再给不知天高地厚的许高一个教训,却是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
hIV疫苗?什么东西,自己什么时候染的hIV?
突然,他瞪大双眼,惊悚的看向正在咳嗽的许高。
这个原本健硕的小年轻变得消瘦了一些,而且脸色不再像之前那般红润,甚至还能看到他皮肤上的疱疹。
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得了可怕的hIV?
转头看向鲜血淋漓的四指,吉利的瞳孔如针尖般渐渐缩小。
“你想说你得了艾滋病?放屁!你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吗?”惊疑不定的吉利对着许高大吼,同时一甩手,用气将手中的血液震飞。
哗~
此话一出,无疑是在平静的海面上引爆了一颗核弹。
所有人都是面色一变。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都没有跳下擂台的主持人此刻真的是想跳下擂台了。
他拿着话筒的手都在颤抖,看着那溢出许高手缝间滴落而下的鲜血。
那已经不是血了,是堪比最毒的毒药。
直接倒退三步,本来就胆小的安迪更加恐惧了。
既然许高能得hIV,那是不是说明他们俩人…
安迪越看越觉得那两娘们不像是个好人啊。
他的步伐慢慢移动,在不知不觉间拉远自己和小炮嘉钰的距离。
手指紧紧的握着,那带着漂亮弧度的指甲差点没有陷入到掌心之中。牙齿更是咬得嘎嘎作响。
好你个许高,算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能玩得这么花,竟然连hIV都染上了。
果然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打断骨头连着筋,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炮本来就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虽然她算不上智商超绝,但hIV她还是知道的。
许高一个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人
怎么会得hIV。
半信半疑的小炮纠结的挠挠头,难道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喜欢装逼的朋友吗。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情我也告诉你了,到时候死了别怪我。”许高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仿佛hIV在他的眼中不过如此。
身上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吉利的心神死死地锁在许高的身上,他止住立马冲上医院的冲动,厉声嘶吼道:“许高敢不敢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决斗?”
不屑的笑了笑,许高的眼神都没变,“难道刚才我们是女子打架吗?”
“希望等下你奄奄一息的时候还能这么嚣张。”愤怒的吉利张开双手,一道道白点在他手中汇聚。
渐渐的汇聚而成的白光组成一个小光球,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大。
白光渐渐耀眼,逐渐掩盖太阳的光芒。
许高退后一段距离看着慢慢变大的耀眼白球。
他的眼睛竟是有些湿润。
这耀眼的白球就像他触及不到的人生。
如果系统不给力,自己大概率要挂了,想想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炮还有暗生情愫的嘉钰。
难道这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害怕了吗?哈哈哈,晚了,许高你注定只是我的踏脚石,觉悟吧。”白球的光芒已经不可直视,它的存在仿佛驱散了低温,让人有一种直视太阳的错觉。
“吉利选手手搓了一个大灯泡,天哪,太惊人了,如果这一球砸下来,请大家今后继续支持我儿子的主持工作。”主持人戴了墨镜,但还是被白球无形的光芒所震慑。
甚至已经在言语中透露出一丝遗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