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便是暗淡下来。
既然傍晚了,许高也就不在峰主的洞府内多待,以免别人说些闲话。
他只能辞别玲珑仙子,依依不舍的走出洞府。
她就属于那种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平易近人婉蕙的模样。
就是完全释放自己的魅力,完全不管身边人的死活。
雪糕摸了摸鼻子,出了洞府转头之后他才发现玲珑仙子的英容笑貌已经烙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真是要命。
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许高径直走下桃花峰。
“许师弟。”路过的弟子纷纷对着雪糕打招呼,虽然口中称呼着许师弟,但眼中全是羡羡仰慕。
毕竟玄界实力为尊,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许高也一一回应,但心中却暗自摇头。
按理来说,像你们这个级别的弟子是没有资格与本少称兄道弟的。
自己可是长老级别,不日定将踏入宗主级。
不过还是不足以外人道,谁让自己低调呢?唉,心累。
不像你们,只要拼命修炼就行了,而我要考虑的就多了。
凡尔赛的雪糕就来到一颗最粗大的樱花下面。
樱花还未盛开,只有嫩绿色的叶子在随风轻轻摇摆。
雪糕在树下挖了个坑,从纳戒中拿出巨锤放入其中再埋上。
宗门的樱花终会盛开,而小炮,你还会回来吗?
静静在树下呆站许久,许高便是转身朝着宗外而走。
花名居,雪糕站在门前。
昨天花名居死了两人之后生意确实受到了一点影响。
不过也就降了四成的样子。
也不知道花名居的幕后老板是谁,齐天宗的两名弟子死在里面竟还能看似相安无事的继续营业,不得不说还是有点东西的。
在花名居的门口旁边还围着一群人,他们指着墙上议论纷纷。
好奇的雪糕凑近一看,原来这是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的就是昨天的雪糕。
因为要来搞事,所以昨天雪糕是易容而来。
今天他却是以真面目示人。
所以你抓捕画像之人跟我雪糕有什么关系?
嗤笑的退出人群,许高轻车熟路的走进大堂。
依旧是同样的地点,还是同样的人。
昨天那位和他迎头相遇的破瓜少女好巧不巧的刚好走进许高的视线。
她并没有认出许高的身份,只觉得这又是一位新顾客。
脸上透着微笑,“公子可是第一次光临?”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是这次雪糕并不急躁。他凝眸细望。
发现在女子温润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疲惫。
这让许高颇为好奇。
按理说,在这种高档场所,倌人的收入应该是很可观的。
光是小费就足以让她们衣食无忧。
“对对对。”许刚忙不迭的点头。表明自己绝对是第一次来消费。对这里根本不熟,非常需要女子的带领。
“那小女子就与公子好好说道。公子楼上请。”破瓜之女穿着古典的旗袍,细柳腰肢。
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不知公子平日有什么兴趣爱好?”
兴趣爱好?许高跟着破瓜女走上楼梯,摸着下巴。
来到这里之后他好像每天忙于精进修为,一心追求无上大道。
至于个人爱好早就被他抛之脑后,现在突然被这么一问,忽然感觉好像也没什么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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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许高缓缓说道:“象棋算吗?”
“算,原来公子还是智慧无双的奕者。不如你我开一盘如何?”破瓜女脚步不停,引着许高上了二楼。
想她在此也蹉跎了不止一两年了,哪位客人是什么身份财力她一眼便能分辨出来。
虽然不是百分百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这位公子虽然没有表明身份,但是她早已看得出来。
公子和一楼的客人格格不入,倒也不是看不起什么的,单纯就是不在一个阶级层面,就像一个身价千亿的富豪不会向衣衫褴褛,臭气熏天的乞丐搭讪一样。
在精神层面就已经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所以她才将许高引到二楼。
二楼除了大厅还有不少雅间,昨天还算是人满为患,而现在只有一半的雅间还开着门。
将许高引进十几立方米宽的雅间。然后关上门,破瓜女便是从靠墙的柜子抽屉里拿出象棋。
这里雅间内都有放置物品的柜子。而柜子又分有24个抽屉。
想必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客喜欢的东西。
“远来是客,请公子执红先行。”放好棋盘之后,破瓜之女便是摆好棋子。
这时敲门声响起,这个敲门声与许高以往听到的不同,它有间隔但又有节奏。
又隔了片刻,随后门便被打开,原来是端茶的丫鬟。
许高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而是先行起了一个象。
中炮固然具有攻击性,奈何防御不足,这也是令许高头疼的一个点。与其如此还不如飞象。
“公子请用茶。”丫鬟的声音也很动听。
摆摆手表示过会再喝,许高马二进三,防了一手破瓜女刚下的中炮。
等到丫鬟离开后破瓜女才问道:“小女看公子相貌不凡,气质出众,想必是名门之后吧?”
许高又行一步,才笑道:“本少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名门。倒是姑娘眉宇之间尽是忧闷,不知有何心事,能否跟本少说说?”
“这都被看出来了,我的表情这么明显吗?”破瓜女脸上的婉容稍稍收敛,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三分。
“细说。”许高端起茶,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咕噜,吞咽下肚。
这让破瓜女眼皮一跳,淡淡的愁容也消逝了三分。
这茶水可是很烫的,面前之人竟是直接拿起就喝,还面无表情的吞咽下肚。
这只能说明两种情况。
要么这人就是武林高手,要么就是个狠人。
对自己狠的人往往对别人更狠。
破瓜女悄悄的来了个战术后仰,“公子有所不知,似我等女子每日要接受训练。琴棋书画,四书五经,舞茶酒言,礼仪举止,还要侍奉客人。这话我光说就要十息的时间。”
“那你的家世怎么样?”许高行了一步车,问道。
“我小时候父母就死了,被妈妈收留,做了清倌。”破瓜女心情有些低落,老鸨对她的感情很复杂。
似母女又像买断,看似衣食无忧却又每日劳累。
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声妈妈叫的到底是妈妈还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