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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出去没过多久,云澈的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医者:巧了不是,鄙人正好有空。

医者:请问有什么事呢?

云澈看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方停顿了片刻。该如何描述?

那个只在零号空洞惊鸿一瞥的面具人,其招式路数与自己同源,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蹊跷。

一个念头偶尔会闪过脑海。

那会不会是另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但这也说不太通,哪有人戳到面具就消失的?

过早下结论是武断的,但这种可能性本身,就像一根细小的冰刺,扎在心底,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这不安并非源于恐惧,而是对未知与潜在威胁的本能警觉。

而且这面具碎片,虽然只有一块,却越看越熟悉,不知从哪里来的熟悉感,这让云澈越发重视这件事了。

调查的方向很明确:

一是面具人出现的零号空洞那片区域,二是他自己最初降临这个世界的起点——克里特空洞。

冥冥之中,他感觉这两个地方或许存在着某种关联,或者至少,他最初出现的地方,可能遗留有解开部分谜团的线索。

而这两个目标,都指向了同一个入口——空洞。

在不借助hANd官方资源的前提下,想要安全进入并探索空洞,唯一的选择呼之欲出——

“绳匠”。

云澈从来不是拘泥于规则的人。

在他过去的生涯里,达成目标往往需要利用一切可用资源,哪怕游走于灰色地带。

既然决定调查,他就做好了付出相应代价的准备。

他不再犹豫,打字回复。

云澈:今天正好休假,我有些事要进入空洞,需要一个绳匠。

这次,医者的回复带着一连串的问号,显然十分意外。

医者:???

医者:你不是在hANd吗?还需要绳匠?而且绳匠可是犯法的,你?

云澈的回复直接而明确,带着他特有的担当。

云澈:这是私事。绳匠的话…这不归我们管。你放心,产生的后果不必担心,由我承担。

通讯界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很快,新的消息弹出。

医者:好吧。我在这个位置,你过来一趟。

医者:【定位】

云澈点开定位,地图显示的地点距离六分街相当遥远,甚至比市中心更偏向城市边缘。

他没有耽搁,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地址。

车辆驶离了熟悉的六分街,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化。

先前所见的那些高耸入云,线条冷硬的现代化建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低矮而拥挤的楼房。

墙体上的涂料早已在风雨侵蚀下斑驳脱落,露出深浅不一的色块,像一幅幅抽象的城市记忆地图。

街道骤然变得狭窄,仅容车辆勉强交错通行,头顶是纵横交错的电线,偶尔有麻雀停驻,引得线缆微微颤动。

出租车在一条安静的旧街口停下。

云澈下车,这里的景色与六分街不同。

这里的时光仿佛被调慢了流速。

行人多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或三三两两坐在巷口小店门前的矮凳上,用慢悠悠话聊着家长里短。

或独自提着鸟笼,蹒跚而行,享受着午后慵懒的阳光。

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老式炉灶里飘出的煤烟味,某户窗口传出的淡淡中药香,还有街角那家旧书铺子里散发出的,混合着纸张与灰尘的特殊气息,

这一切糅合成一种与时间赛跑般的怀旧的氛围。

生活在这里呈现出它最质朴的模样。

临街的窗户伸出长长的竹竿,晾晒着洗净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一只花猫蜷缩在杂货店门槛上打盹,尾巴尖偶尔懒懒地一甩。

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地播放着不知名的戏曲,腔调婉转悠长。

这里像是被飞速发展的新艾利都无意中遗忘的一个角落,一切都慢了下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绵长。

按照导航的指引,很快找到了一家门面不大,招牌也有些年头的杂货铺。

推开略带锈迹的店门,门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店内光线柔和,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日用品和零食,随意看了一眼,价格十分便宜,估计也赚不到什么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尘埃和旧纸张的味道。

一阵熟悉的,舒缓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正是他穿越醒来时,在医者那简陋的藏身点听到的旋律。

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躺在一张老旧的摇椅上,随着节奏微微摇晃,手里拿着一本泛旧的杂志,正是医者。

听到门铃声,医者头也没抬,用带着几分慵懒的腔调惯例招呼道:

“这位顾客,东西任选,选完来这里结账即可。”

“是我。”云澈开口,声音打破了店内的宁静。

医者闻声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云澈,脸上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放下杂志,从摇椅上坐起身,脸上露出了那带着几分精明市侩的笑容。

“哟,来了?”他指了指旁边一张看起来同样有些年头的木质凳子,“坐。”

云澈依言坐下,环顾了一下这间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店,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医者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虽然是盗洞客,在空洞里采点以太资源,顺便救救人,但也总不可能一直泡在那鬼地方吧?总得有个正经营生,或者说,有个能喘口气的窝。

闲暇时间,我开了这家杂货铺,在这个老旧的街区,清静,温馨,舒服。怎么样,还不错吧?”

云澈点了点头,这里的气息确实是一种沉淀下来的、属于普通人的生活味道。

医者将茶杯放回桌上,身体微微前倾,收敛了些许笑容,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好了,叙旧到此为止。现在,该聊聊你的事了。”

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表象,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位hANd的新星,冒着风险来找我这个‘不法分子’,还要动用绳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