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见尸。”
当陆遥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在宣读神明判决般的语气说出这最后三个字时。
整个走廊里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所有的人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地攥住了!
窒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灵魂都在战栗的窒息感!
张局长这位在公安系统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警察。
此刻看着陆遥那双如同万年寒潭般冰冷而又深不见底的眼睛。
竟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而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真正的杀神!
“陆……陆董……”
张局长的声音都有些发干。
“您……您放心。”
“我们一定会将所有犯罪嫌疑人全部缉拿归案!”
“给您和您的朋友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陆遥一眼。
他只是对着陆遥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猛地一转身。
对着身后那群已经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特警队员发出了一声雷霆般的怒吼!
“行动!”
……
一场史无前例的跨市大抓捕行动。
在北兴县和隔壁的省城。
同时展开!
几十辆警车拉着刺耳的警笛。
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
划破了城市的宁静。
精准地刺向了名单上的每一个目标。
省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那个曾经在北兴优选公司楼下耀武扬威的李律师。
正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
喝着82年的拉菲。
享受着孙卫国给他打过来的那笔丰厚的“律师费”。
他以为自己这次又接了一单名利双收的好活。
他甚至还在畅想着等把北兴优选那块肥肉啃下来之后。
自己能分到多少好处。
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
套房那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人用最粗暴的方式一脚踹开!
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如同天降神兵般冲了进来!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就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许动!”
“警察!”
李律师和他怀里那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大学生。
直接傻眼了。
他手里的那杯价值不菲的红酒。
啪嗒一声掉在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染红了一片刺目的鲜艳。
……
北兴县郊区一处废弃的仓库里。
那几个亲自动手把王子阳打成重伤的地痞流氓。
正围在一起打着牌喝着酒。
吹嘘着自己昨天是多么的英勇。
“我跟你们说昨天那个姓王的孙子!被我一钢管下去!那叫声跟杀猪一样!”
“哈哈!活该!谁让他跟那个姓陆的穿一条裤子!”
“赵老板说了!等这事儿过去了!再给咱们一人加十万!”
“十万?太少了!怎么着也得二十万!”
就在他们得意忘形畅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
仓库的大门和窗户被人同时从外面撞开!
几十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的武警特战队员。
如同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那冰冷的枪口。
和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杀气。
让这几个平时在县城里横行霸道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
瞬间就吓得屁滚尿流跪在了地上。
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一丝一毫。
……
省城第一人民医院。
最高级的VIp病房里。
赵富贵正靠在病床上。
悠闲地看着电视。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陆遥……”
“你不是很牛逼吗?”
“你不是有县长给你撑腰吗?”
“我动不了你。”
“难道还动不了你身边的一条狗吗?”
他阴冷地笑着。
他仿佛已经看到。
陆遥在得知自己最好的兄弟被人打断了腿之后。
那暴跳如雷却又无能为力的憋屈样子。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远比肉体上的打击更让他感到愉悦。
就在这时。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他的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赵凯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
“爸!爸!不好了!”
“出……出大事了!”
“慌什么!”
赵富贵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比……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赵凯的声音都在发颤。
“我……我们派去北兴的那些人……全……全都被抓了!”
“什么?!”
赵富贵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警察怎么会动作这么快?!”
“不……不是警察……”
赵凯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部队!”
“我刚才看到新闻了!”
“一架军用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了北兴县医院的楼顶!”
“整个北兴县都戒严了!”
轰!
赵富贵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是有一颗炸弹在里面爆炸了。
军用直升机?
全城戒严?
这……这他妈是在拍电影吗?
那个姓陆的小子。
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惧。
瞬间将他淹没!
他知道。
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神仙!
他完了。
“跑!快跑!”
他一把推开赵凯连病号服都来不及换。
连滚带爬地就想往外冲。
然而。
他刚刚跑到病房门口。
就撞上了一堵冰冷的“人墙”。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材魁梧得不像话的男人。
正面无表情地堵在门口。
他们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气。
让赵富贵这个在黑白两道都混得风生水起的地产大亨。
都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软。
“你……你们是谁?”
他颤声问道。
为首的那个男人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然后按下了一个视频通话的按钮。
手机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张赵富-贵永生难忘的脸。
是陆遥。
视频里。
陆遥依旧站在那冰冷的医院走廊里。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寂。
他看着屏幕里那张写满了惊恐和绝望的脸。
缓缓地开口了。
声音不大。
却像来自地狱的审判。
“赵富贵。”
“我给过你机会。”
“是你自己不要的。”
“现在。”
“我以我兄弟王子阳的名义。”
“判你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