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眼睛一眯,“啥好东西?”
瞎老道看着雷霆漩涡,“雷霆本源。”
“雷霆本源?”大黄一脸茫然。
“雷霆本源只有天劫之后才会凝聚,乃是雷霆之灵,一旦雷霆漩涡消失,便会消散于天地之间,在如今天劫不显的时代,雷霆本源绝对是有市无价镇压一宗底蕴的存在。”
大黄一脸贪婪的看着虚空,身体一动便要冲进雷霆漩涡,却被瞎老道一把拉了下来。
大黄眼睛一瞪,“你干啥?”
瞎老道胡子一撅,“你他娘的不要狗命了?”
“咋了?”
“咋了?只有渡过天劫之人方能进入雷霆漩涡,雷霆本源算是对渡劫之人的馈赠,而你一旦冲进雷霆漩涡,必将引动你的天劫。”
大黄脖子一缩,“我去……,你不早说?”
瞎老道白眼一翻,“都说猴急猴急的,道爷我今天才知道狗也挺急的。”
大黄撇了撇嘴,“老瞎子,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侮辱狗。”
瞎老道不再搭理它,目光落在小年身上,“小子,再不醒来,黄花菜都凉了,道爷我还指望你用雷霆本源还我利息呢。”
好半晌之后,小年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经脉宽广,骨骼晶莹,看着满脸迫切的大黄和瞎老道,疑惑道:“咋了?”
未等瞎老道开口,大黄跳脚道:“年呀,你可算醒了,雷霆漩涡内有雷霆本源。”
小年心领神会,虽不知雷霆本源是何物,但是从大黄和瞎老道急切的表情来看,就知道不是凡物,他看了眼虚空上即将消散的雷霆漩涡,风雷翅震动,拔地而起……
山峰之上,小年被大黄和瞎老道围在中间。
瞎老道胡子一撅,“小子,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小年微微一笑,将一个玉净瓶递给瞎老道,“道爷,利息您老先收着。”
瞎老道接过玉净瓶,拔掉瓶塞,精纯的雷霆之力噼啪作响,令虚空一震模糊,“再来一瓶。”
小年感恩瞎老道,倒也不小气,又递给他一瓶,瞎老道满脸堆笑,皱纹挤在一起,像一朵怒放的菊花。
大黄看着瞎老道一手一个玉净瓶,满脸羡慕,它一脸谄媚的凑了过来,“该……该我了。”
分赃完毕,皆大欢喜。
瞎老道缓缓起身,“小子,之前我说过,只要你肉身之力达到十万八千斤,道爷我便送你一桩机缘。”
小年眼睛一亮。
瞎老道继续道:“不过时机尚未成熟,一年之后,咱们再见。”
小年看向瞎老道,“道爷,您老要去哪?”
瞎老道摆了摆手,“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看向大黄,“笨狗,咱们走吧。”
大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五年了,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我还要罩着他闯荒域呢。”
瞎老道老嘴一瘪,“这小子命犯天煞,跟他在一起没有好下场,你就不怕?”
大黄脖子一梗,“老子又不是吓大的。”随即凑到瞎老道跟前,“道爷,咱去哪?”
小年撇了撇嘴,“大黄,你忘了离开纪村时候,小胖丫的话了?”
大黄冷哼一声,“哼……,我看那小胖丫头是瘦不了了。”
小年看向瞎老道,“那我去哪?”
瞎老道手掌一翻将一个面具扔给小年,“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一年你尽管去霍霍他们吧。”
荒域,紫阳宫,灵膳房。
一群脑袋大脖子粗的杂役弟子正指着一个身材消瘦、约么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放厥词,“钟厚,没想到你竟然活着回来了。既然回来了,那我们自然要兑现承诺,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灵膳房的一员,不过灵膳房的规矩不能变,新人要承担所有的累活脏活,不光如此,我们几个的内裤袜子都由你来洗。”
那人指了指身后一人,“看到没,他身上背的那口大黑锅以后也由你来背。”
背锅那人名叫郭奎,听到大脑袋的话,泪珠在他眼眶里打转,“整整三年了,灵膳房终于进新人了,我总算是熬出头了。”
少年正是通过瞎老道的面具变化容貌的纪年,原来的少年在代表灵膳房外出试炼时已经陨落,小年看着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杂役弟子,心中腹诽,“老瞎子怎么给我安排到猪圈了?”
他目光落在那人身后的黑锅上,“背黑锅?”
那人倒也不客气,将黑锅从背后卸下,直接放在小年背后,将缠在小年肩膀的带子紧了又紧。
随即拍了拍小年的肩膀,“师弟,正所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师兄我已经熬了整整三年了,如今轮到你了。”
说罢,靴子一脱,将一双看不出颜色的袜子塞到小年怀里,那股酸臭味直冲小年脑门。
那群大脑袋撇着大嘴走了过来,一个个脱靴脱裤,丝毫不避讳的将裤衩袜子都脱了下来,给小年塞了个满怀,“立马去洗,明天我们还要穿呢。”
一股股骚臭味熏得小年作呕,他心道,“你们是不是拉屎都不擦屁股啊。”
小年倒也没有反抗,不是他不敢,而是他另有计较,用小胖丫的话说小年是纪村最坏的,她还担心小年坏不过外面的人,其实是她多虑了。
小年将满满一抱裤衩袜子扔进木桶,随即走出灵膳房。
紫阳宫名字起的倒是霸气,但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小宗门,坐落于山脚之下,灵气稀薄,周围荒草古树倒是不少。
小年来到一棵粗大的臭椿树下,看着树叶上绿油油、毛茸茸的洋辣子,他嘴角上扬……
当年在纪村,他可是被冠以坑爹娃的名号。
转天,灵膳房内,炒勺翻飞,炉火升腾。
那些大脑袋一边颠勺,一边时不时的挠着屁股,嘴里不断的倒吸凉气,他们眉头紧皱,裤裆里又疼又痒,却又不好意思对别人说。
小年蹲在角落里,将一条两米多长的肥鱼刮鳞清洗,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暗爽。
郭奎来到他面前,学着大脑袋的样子,大嘴一撇,“钟厚,你小子干活麻利点,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当年我可比你利索多了。”说罢,伸手掏了掏裤裆。
小年看了他一眼,“郭师兄,这种脏活累活你硬是干了整整三年?”
郭奎嘴角一撇,“哼,俗话说吃得苦中苦,做得人上人,我如今算是熬出头了,你小子慢慢熬吧。”说罢,提膝朝小年一顶,把小年顶了个人仰马翻,他心中畅快无比。
小年看了他一眼,“郭师兄,你之前一直被欺负,应该知道这个滋味不好受才对呀。”
“哼……,正是因为我知道不好受,所以我才要报复那三年。”
小年指了指大脑袋们,“报复你也得报复他们呀。”
郭奎冷哼,“我只报复比我拳头小的。”
终日被衙役欺负的穷人,一旦他当了衙役,一是会不遗余力的巴结之前欺负他的衙役,二是他欺负起穷人来会更加的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