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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一条仅有十厘米长的金龙,自朱慕掌心缓缓浮现。

姚广孝与席应真同时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撼。

系统升级后,这股神秘的热流不仅赋予朱慕坚不可摧的防御能力,还让他掌握了新的手段——比如眼前这一幕。

“师……师父!龙!是真龙!”姚广孝声音发颤,几乎语无伦次。

席应真同样震惊:“为师……为师看见了!”

“可、可它为何如此之小?”

“蠢材!”席应真抬手敲了徒弟一记,“古籍有云,龙能大能小,能显能隐。这必是真龙无疑!”

他的目光转向朱慕,敬畏更深。能驾驭真龙之人,岂是凡俗之辈?

朱慕掌心微震,金龙腾空而起,身形骤然增长,如灵蛇般环绕二人飞舞。

姚广孝既惊又喜,小心翼翼问道:“我……能摸摸它吗?”

“寻常人自然不可 真龙。”朱慕顿了顿,“但有我在,无妨。”

金龙悬停于小和尚面前。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触龙鳞——冰凉、坚硬,却又真实无比。

金龙仰起脑袋,眯起眼睛,露出一副惬意的神态。

那模样活似......一只猫!

席应真见状也来了兴致,伸手轻抚金龙背脊,盯着那闪亮的鳞片暗自思忖:不知能否取下一片研究研究。

身为探究者,席应真对未知事物总有种剖根问底的执念。

李兄,这真龙可会蜕皮?

朱慕闻言一怔,这道人想作甚?

随即会过意来。

不得不叹服,这老道当真胆大包天!

他手掌一翻,金龙瞬间隐去。

休想。朱慕瞪眼道。

关键是这假龙哪会蜕皮。

至于真龙是否蜕皮,他岂能知晓。

赶路要紧。朱慕岔开话题。

途中,小和尚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追着朱慕问个不停。

天上什么模样?

有无玉 母?

天庭膳食可美味?

诸如此类!

起初朱慕还敷衍作答,素材皆来自前世影视。

见小和尚喋喋不休,朱慕终是不耐:天机不可泄露,方才所言已折损寿元。

小和尚这才噤声。

老道士却来了精神:李兄莫非真能长生?

朱慕沉吟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

此言非虚,他确实不确定系统改造后的躯体能否突破寿限。

隐约觉得顶多是延年益寿罢了。

老道士会错意,捻须暗忖:汉王殿下当是神仙转世,仅觉醒了前世记忆与术法,肉身仍是凡胎......

暮色渐沉。

三人在山神庙落脚。

篝火跃动,烤着三只野兔。

火光映照下,朱慕易容后的面庞忽明忽暗。

小和尚突然发问:李兄可知胡惟庸其人 成性?

朱慕抬头一笑,语气轻松道:小师父此言差矣,金陵城内岂有能瞒过我的事?胡惟庸受贿之事,我自然知晓。

既知此事,为何仍用此人?小和尚面露困惑。

他原以为朱慕被胡惟庸蒙在鼓里,未料对方竟早已知情。

一旁的老道士默不作声,暗自叹息。这小和尚终究年轻,殊不知 正是上位者最趁手的工具——既能驱使办事,又可杀之立威,实乃绝佳的棋子。

小师父可曾读过苏绰的《具官论》?朱慕反问道。

见小和尚摇头,朱慕继续道:苏绰主张用 ,杀 ,我亦是此理。胡惟庸受贿不假,但他所办之事尚无碍于我的统治,故而暂且留用。

可若任其坐大,岂非重蹈元朝覆辙?小和尚忧心忡忡。

朱慕赞许地点头:小小年纪能有这般见识,实属难得。

那您究竟作何打算?小和尚追问。

朱慕沉吟道:世人皆为利往。有人求财,有人图权,有人慕名。要维系统治,就须让众人各得其所——但须以法度为界。

胡惟庸收礼荐官,只要所荐之人称职,便无伤大雅。但若他日胆敢鱼肉百姓......朱慕眼中寒光一闪,届时杀之以平民愤,抄家以充国库,再树反贪大旗,岂非一举三得?

用 可收其心,弃 可除异己,诛大贪可安民心——这便是御下之道。

朱慕的言语令姚广孝眼中精光闪动,胸中波澜起伏,心神为之震撼。

这分明是 权谋之道!

席应真轻捋长须,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同样震动不已,暗自思忖:

难道九天神明也需运用这等心术?否则以汉王的出身怎会知晓这些?

苏绰此人我倒是知晓,但他所着的《具官论》又是何等文章?

老道自诩遍览群书,为何对此闻所未闻?

殊不知这《具官论》乃是朱慕前世在网络上所见,相传为北周宇文泰与名臣苏绰的对话。

实则此文后被证实乃后人伪作,只是朱慕穿越时尚不知晓。

故而以老道之博学,亦未曾听闻。

濠州城内。

孙德涯府邸。

郭天叙与孙德涯隔案对坐,案上摆着精致酒菜。

郭天叙斟满两杯酒,举杯愁眉苦脸道:孙叔父,侄儿实在委屈,父亲为何就是不肯信我?

孙德涯心中暗嗤:就你这般能耐,若是我儿也不敢托付!

面上却道:此事确是老郭不对。那朱重八终究是外人,马秀英又非亲生,岂能将基业相托?

正是!郭天叙拍案而起,父亲当真老糊涂了!放着亲生子不传,偏要将家业拱手让人,侄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孙德涯眼珠一转,忽然笑道:贤侄啊,叔父最是明白你的苦处。你父亲确实糊涂,也不想想若让朱重八得了势,会如何对待你这仇人?

那朱重八表面豪爽,实则睚眦必报!

你看他才得势就急着自立门户,借着汉王之势盘踞徐州,何曾将你们父子放在眼里?

若真让他得了兵马地盘,岂会放过你?

叔父说得极是!此獠狼子野心,断不能让他得逞!郭天叙眼中凶光毕露。

经此挑拨,他愈发确信绝不能让朱重八继承父业。

叔父,您说侄儿该如何是好?

郭天叙虽满腹怨愤,却实在愚钝,只得向孙德涯讨教对策。

与虎谋皮,何其荒谬!

孙德涯阴森一笑:天叙贤侄,成大事者岂能优柔寡断?老夫有一计,你且近前。

郭天叙面露喜色,急忙倾身向前。

孙德涯附耳低语。

郭天叙神色变幻莫测,时而欣喜,时而骇然,时而惶恐,时而狰狞......

待孙德涯言毕,他反倒踌躇起来。

孙叔父,他终究是我生父。

孙德涯骤然变色,厉声道:贤侄糊涂!你不过是取回应得之物,机不可失。他虽是你父,可曾视你为子?从未!

否则怎会将基业托付外人?

况且老夫并非要你弑父,不过暂请其颐养天年罢了。

以令尊如今的身子骨,卸下重担静心调养,岂非美事?

是极是极,我是为父亲颐养天年,何错之有?

郭天叙喃喃自语,似在说服自己,面容渐显狠戾之色。

山神庙内。

篝火偶尔迸出火星。

朱慕双目微阖,似已入眠。

席应真手持葫芦,正弯腰洒着硫磺粉驱虫。

小和尚辗转难眠,怔怔望着斑驳的山神像出神。

忽然,朱慕眼帘微启,精芒乍现,瞥向半掩的庙门。

漆黑山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数名护卫执火把随行。

,前方便是山神庙,可暂歇一宿。车夫是个腰佩 的壮硕汉子。

车帘掀起,露出一张俏脸。

这般漆黑,好生骇人。

少女灵动的眼眸打量着四周。

夜色中的山影幢幢,星月无光。

火把摇曳,映得树影婆娑,草木似要择人而噬。

少女惊惶缩回车内:姐姐,为何非要夜行?柳儿害怕!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柳儿,既然害怕,为何还要往外瞧?再说,有张黑子叔叔他们护着,谁能伤得了我们?”

“ ,我……我怕的不是人,是鬼呀!”

说到“鬼”字时,声音都颤了颤。

“世上哪来的鬼?”

“怎么没有?那朱慕大贼不是自称魔神降世吗?既有魔神,自然有鬼!”

“那不过是谣传罢了。”

“可好些人说,朱慕登基汉王那天,真有真龙现世呢!”

“不过是些障眼法或幻术,骗愚民的手段。”大 的语气满是不屑。

“大 ,山神庙里有火光,怕是有人先占了地方,我去清场。”马车左侧的骑士首领——张黑子策马上前说道。

“等等!”

张黑子正要催马前行,大 那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必了,人家先来的,只要肯让个位置就好。”

“这……”张黑子有些迟疑。

“黑子叔放心,这次出门除了爹爹,谁也不知道,他们不会是冲我来的。”大 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又补了一句。

张黑子暗自苦笑,我的大 啊,你哪知道人心险恶?即便庙里的人不是冲着咱们,可这世上见色起意、见财起意的还少吗?

但他没再多言,只是向同伴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警惕。

“有人来了!”

山神庙内,席应真直起身,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小和尚猛然回神,两人透过半掩的门缝望去,夜色中马蹄声渐近。

“深更半夜还在赶路,怕不是什么善茬。”席应真低声提醒朱慕。

话音刚落,马车已停在庙前,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出:“大 ,要不是为了躲老爷派来追咱们的人,绕了远路,咱们早到襄阳了,哪用住这破地方!”

张黑子无奈扶额,这小柳儿真是半点江湖经验都没有,一句话就泄露了好些消息——

第一,车里有大户人家的 。

第二,他们要去襄阳。

换作旁人,他早呵斥了,可柳儿不同。

这丫头虽是个丫鬟,但自幼与大 一同长大,情同姐妹,老爷也对她格外疼爱,在府里地位不低,说是二 也不为过。

罢了,多留个心眼吧!

张黑子刚要派人进山神庙查探,柳儿已经跳下马车,快步跑向庙门,嘴里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