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听两人聊起楚风的事,
傻柱猛地问道:“你们说啥?
楚风那混蛋得了一千块钱?
他凭什么拿那么多奖励和赔偿?”
之前和楚风一样是秦淮茹的跟屁虫,
傻柱一直把他当成头号对头。
今天楚风突然不跟了,
傻柱本来还挺高兴,
结果却害得自己几乎花光了全部积蓄。
当然,狡兔三窟,他在别处也藏了些钱。
即便如此,今天他还是为了秦淮茹还掉了好几十块!
傻柱越想越心疼。
花了这么多钱,却连秦淮茹的手都还没碰过。
可楚风呢?一分钱没出,反倒从他这儿拿走了二十多块钱。
更气人的是,秦淮茹还要去给楚风扫地洗衣。
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让傻柱心里更不是滋味。
现在又得知楚风居然还拿到了一千块,
傻柱简直气得想吐血。
“这该死的楚风!”
“一天两块钱就想让秦姐伺候他?”
“还有贾东旭,也不是个东西!”
“竟然说楚风想叫秦淮茹做什么都行?”
“这怎么行?怎么行?怎么行?”
“绝对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想起秦淮茹那动人的容貌,
即便穿着厚棉袄也遮不住的窈窕身段,
傻柱心里直发痒,口水都快流下来。
他死也不愿秦淮茹和楚风扯上什么关系,
更别说是“想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话!
不一会儿,马华和刘岚告诉傻柱,
他们也是听说的,
公告栏上已经贴了通知,
而且楚风还受到了全厂表扬。
“马华、刘岚,你们翻炒一下锅里的土豆,
我先出去一趟。”
傻柱火急火燎地冲向公告栏。
“这该死的楚风,还真得了一千块!”
“不止呢,楚风不但得了一千块,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厂里的放映员许大茂,没电影放的时候就爱闲逛,
听见傻柱的话,随口接了一句。
傻柱和许大茂在四合院里一直不对付,
两人动不动就呛起来,甚至动手。
不过傻柱是院里最能打的,
从小到大,许大茂基本只有挨揍的份。
“许大茂,你怎么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你敢不说?”
“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
“呵呵,许大茂,你是皮痒找打!”
傻柱扬起巴掌,作势要揍人。
许大茂嘴硬说不怕,
脚下却连忙往后退,
场面一度滑稽。
忽然,两人同时望向不远处——
一道身影正骑着崭新的自行车,
缓缓而来。
骑车的不是别人,
正是从红星供销社买东西回来的楚风。
年底任务多、工期紧,
楚风只请到半天假。
还好明天就是周末,
按惯例会放假,
到时候就能骑着新车,
在四九城里好好转转了。
楚风瞥了一眼正在打闹的许大茂和傻柱,
没多理会,径直骑了过去。
就像之前在供销社无视阎解成那样,楚风再次对他视而不见。
阎解成眼看着楚风买下棉衣、棉鞋、棉裤,还有一辆自行车,甚至还有他心心念念却买不到的大白兔奶糖,连他父亲都舍不得买的名贵茶叶,楚风也一并入手了。
楚风继承了楚江河留下的遗产,不仅有几百块钱,还有各类票券。那种名贵茶叶的票,楚风手里也只有一张,这次干脆就用掉了。他其实并不爱喝茶——在二十一世纪,他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更习惯喝奶茶。这茶叶,他是打算拿来送人的,毕竟搅黄许大茂和娄晓娥那件事,他可一直没忘。
阎解成注意到楚风手里还有奶糖票,眼馋得很,难得放低姿态说好话,想找楚风借。可楚风压根没理他,买完东西,骑上车就走。阎解成还想蹭个车,楚风依旧没搭理——要是可能成为阎解成相亲对象的于莉,楚风或许还会考虑,但面对这个借了钱不还、还曾欺负过原主的阎解成,他连眼神都懒得给。
回到红星轧钢厂,楚风并没打算理会许大茂和傻柱,可这两人却主动凑上来,拦在他面前。
“楚风,听说你得了一千块,还有一张自行车票?”傻柱瞪着眼,语气冲冲地质问。
“跟你有关系吗?”
“你!”傻柱气得够呛,心里暗暗决定:等打饭的时候,非得让楚风尝尝被颠勺的滋味。在轧钢厂,没几个人敢惹傻柱,不然打饭时勺一颠,菜就没了影。
“楚风,这新车是你买的?真不赖啊!借我骑一圈呗?”许大茂盯着那辆凤凰自行车,眼睛发亮。他自己也想买,可一直弄不到票。本打算等娶了娄晓娥,再通过她找娄董事要——毕竟娄家曾经拥有整个轧钢厂,家底厚实,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样样不缺。就算娄晓娥是头猪,冲着那份家产,许大茂也愿意娶。
许大茂边说边伸手去抓车把,在他印象里,楚风还是从前那个好欺负的主。
可楚风一点情面都不留:“想骑车?自己买去。”说完脚一蹬踏板,车子猛地向前,吓得傻柱和许大茂慌忙躲开。
两人盯着楚风远去的背影,眼神里都透出寒意。
“这该死的楚风!”他们几乎同时在心里骂出声。
“刚才差点撞到我!”
“没错,楚风今天胆子也太大了!”
“等着瞧,迟早收拾他!”
两人低声议论的时候,
楚风已经停好了车,
从后座的包裹里取出刚买的贵重茶叶和一袋大白兔奶糖,
径直走向娄董事的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听见娄董事沉稳的回应,
楚风整理了一下新衣服,定了定神,
推门走了进去。
能否改变娄晓娥的命运,就看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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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董事,您好,
我是一车间的四级钳工楚风。
之前因为家父楚江河的事情曾找过您,
非常感谢您帮忙解决了这件事。”
据楚风融合的记忆,他与娄董事确实见过面,
那是一年前为楚江河的事。
如今事情已了,
专程前来致谢,也属应当。
娄董事看着楚风放在桌上的名贵茶叶和大白兔奶糖,开口道:
“你父亲的事,其实一年前就该处理的,
主要是贾家一直在闹,
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提起这事,我还觉得对你有些愧疚。
你今天来谢我,我反而觉得受之有愧。”
楚风笑道:“娄董事,若不是您亲自过问,
这事还不知得拖多久。
无论如何,我都要表达谢意。”
娄董事点了点头:“那好,你的心意我领了,
不过东西还是带回去吧。”
楚风早已料到娄董事会这么说,
因此除了贵重茶叶,还特意带了一包大白兔奶糖。
“娄董事,您可能误会了,
我是专程来感谢您的,但这些不是给您的,
是给您女儿娄晓娥的一点小心意。”
娄董事略带疑惑地看着楚风:“你认识小娥?”
楚风既没肯定也没否认。
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更多谎言来圆,
而且这并不重要。
他送礼,不为别的,
是为了改变娄晓娥的命运,
也是为了搅黄许大茂那坏得流脓的算计,
更是为了日后能多帮帮娄晓娥,让她幸福,也让自己更快乐。
楚风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
压低声音对娄振华说:
“娄董事,您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心里一直很感激。
有件事,搁在心里好几天了,
一直想跟您说。”
见楚风神情郑重,娄董事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说吧,我听着。”
“嗯,这事和轧钢厂无关,是关于您女儿娄晓娥的终身大事。”
娄振华的表情顿时更加凝重:
“关于我女儿的事?
你说,我听着。”
娄董事亲自为楚风沏了一杯茶。
“这茶叶是别人送的,味道尚可,你边喝边说,不用着急。”
楚风见娄振华对自己女儿如此关切,心中便明白这次拜访多半有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多作客套,直接切入主题:
“娄董事,我是一车间的四级钳工,和许大茂同住一个四合院,恰好还是邻居。前些天听他说年底要娶您女儿娄晓娥,作为邻居,我本应替他高兴。只是您曾帮过我,我很感激,实在不愿看到您女儿嫁给许大茂。真要那样,她恐怕会陷入不幸的境地。”
娄振华眉头一皱:“这话怎么说?你有什么依据?”
楚风知道关键的地方来了。
“若非您帮过我,这些话我本不该多嘴。”
娄董事点头:“你说,我不会外传。”
“那我就直说了。许大茂在厂里作风有问题,您派人打听一下便知。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他和我们院里的傻柱——也就是厂里食堂的代理主厨——从小打到大。有回打架,傻柱好像伤了他的腰,听说……他今后可能没法有孩子。”
六十年代,观念保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仍是许多人心中沉重的枷锁。如果许大茂真的不能生育,那女儿嫁过去,注定不会幸福。
娄振华站起身,郑重谢过楚风。随后,他从柜中取出一瓶茅台递了过来。
楚风点到为止,不再多言。他相信以娄振华的智慧,自会处理。对于那瓶茅台,他也没有推辞。
走出娄董事办公室,对面的杨厂长、李副厂长和李主任仍在商议事情。他们目睹了楚风进出娄董事办公室的全程——进去时带了茶叶和奶糖,出来时却提着一瓶茅台。
这几位厂领导个个精明,彼此交换眼神,心中各有思量,对楚风不由另眼相看。
这些,是楚风未曾料到的额外收获。
此时正值午饭时间,秦淮茹早早来到食堂,一眼就瞧见手拿茅台的楚风。她快步走近,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光:
“楚风,我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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