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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后,李莲花找到金满堂,言明有事相商。

金满堂以为他们是要商议布置机关的事,便干脆地答应了,带着三人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外,他转身问道:“三位方才说有事要与我详谈,可是关于布置机关一事?”

方多病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天机堂的机关术在江湖上向来名声在外,这可是他的强项。

他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金员外放心,有我方多病出手,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你房间,外人绝无机会加害于你!”

金满堂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语气轻快:“哎呀,那可真是有劳方公子了!”

李莲花见时机成熟,便缓缓开口,语气客气:“应该的。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金员外,在下想借贵庄的泊蓝人头一用。”

“什么?你要借我的泊蓝人头?”金满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诧异之后,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也变得为难,“这……”

李莲花早已料到他的反应,眼眸微动,依旧保持着笑意:“金员外,是这样的,我们借泊蓝人头是为了疗愈,只用一次,当场便会归还,绝不多做停留。”

金满堂脸上满是为难,眼神却在暗中飞速盘算——泊蓝人头是庄内至宝,岂能轻易外借?

可若是得罪了天机堂和这位神秘的李神医,恐怕也没好果子吃。他迟疑着开口:“要借这……”

李莲花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淡然一笑:“若是金员外实在不方便,那我们二人也不叨扰了,这就告辞。”

方多病与归宁见状,也跟着拱手行礼:“哎,告辞。”

“等等!”

金满堂一看三人真要走,顿时急了,连忙上前阻拦,“这泊蓝人头乃是我庄内至宝,二位若是要借,想必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若是二位能揪出背后想要加害我的人,那泊蓝人头的事,自然不是问题。”

李莲花转过身,看着金满堂,心里清楚这是借到泊蓝人头的唯一机会。他微微颔首,沉声应允:“好,我们答应你。”

方多病抱着一个乌木匣子站在金满堂寝室外,然后拿出几个缀着铜铃的木楔子,动作麻利地在廊柱与窗棂间穿梭。

归宁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目光紧紧追着他翻飞的手,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

自从上次在云隐山开过那个盒子之后,他就暗下决心,机关一道自己或许成不了高手,但绝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一无所知。

他忽然想起哥哥从前教他的日子,那时没有固定的课业,有时在湖边看两条红鲤争食,哥哥会忽然停下手里的鱼竿,说“你看这鱼,为一饵争得头破血流,像不像那些为了武林盟主之位斗得你死我活的人?”

有时在山间捡到片带毒的叶子,哥哥又会指着叶脉讲解“这毒藏在纹路里,就像人心底的鬼,不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成了!”方多病后退三步,抬手拍了拍衣摆上的灰,满意地看了看点头。

他朝着金满堂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金员外,请”。

几人跟着方多病回屋时,方多病来到门外某一处打开机关。

门外的那些丝线便像活过来似的,在门框四周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这叫千铃阵。”

他指着屋内墙角一处嵌在砖里的铜卡:“开阵的机关只有这一个,现在阵已启,只要有人碰着,就会立马被困,山庄里所有的铜铃都会响。”

话音还没落地,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炸响,像是从耳边窜出来似的。

方多病愣了愣,诧异的开口:“这么快就有人闯阵?”

他快步解开机关,推开房门时,却见一个姑娘被银线缠在门外,纤细的肩膀微微发抖,看起来弱得像阵风能吹倒。

“你是谁?”方多病几步跑过去语气带了些质问。

金满堂脸上堆着笑,语气里满是疼惜:“这是在下的义女,芷瑜。”

芷瑜的脸白得没血色,说话时声音都在发颤:“义父,我……我就是路过,不知道您有客人在。”

“这孩子年方二九,平日里不怎么见外人,胆子小,让二位见笑了。”金满堂伸手替芷瑜拂了拂肩上的银线,转身时笑容淡了些,“你先回去吧,这里有阵,以后没我的允许别过来。”

方多病见状,也知道是误会,抬手解开了缠在芷瑜身上的银线:“没事,下次注意些就好。”

芷瑜低着头行了个礼,转身时脚步有些踉跄,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很快就消失在回廊尽头。

李莲花站在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随后和归宁对视了一眼,随即朝着金满堂笑道:“令爱看起来身子不大好?未免太瘦弱了些。”

金满堂脸上的笑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天生体弱,找大夫调理过了,不劳神医费心。等三位抓到想害我的人,咱们再谈泊蓝人头的事。”

他说着,抬手提起衣摆,转身就进了屋,“咔嗒”一声,千铃阵的机关又被合上了,银线在门框上闪着冷光。

哎,金员外!”方多病伸手想拦,却只能得到一阵飘过的风。

他转过身,对着李莲花和归宁撇了撇嘴:“我刚帮他布好阵,他就把咱们拒之门外,合着我就是个免费劳力?”

李莲花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反而抬头看向远处的院墙:“元宝山庄这么多守卫,昨天还来了个宗政明珠,想拿到泊蓝人头怕是不容易。眼下最快的办法,还是得先帮金满堂找出想害他的人。”

三人沿着回廊往回走,刚转过一个厅门,就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子站在廊下浇花,瓷壶里的水顺着花瓣滴下来,在青石板上晕开小水圈。

“简兄!”方多病率先拱手行礼,那人正是在大厅里见过的简凌霄。

简凌霄站起身,手里还提着浇花壶,对着三人拱手:“三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