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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仍旧每天四处闲逛,无所事事。

直到某天,一个派去帮忙的人匆匆赶了回来。

罗雀跟着白鳏走进帐篷,恭敬地禀报:“白爷,小三爷说他有线索了。”

“出发。”

白鳏闻言立即起身,迈步朝帐篷外走去。

连日困守雪原,看雪、滚雪球、堆雪人,能做的都已做尽。

他早就盼着换一处地方。

眼前这片茫茫雪原,除了堆起雪人再一枪打爆,实在找不到更多乐趣。

他带上声声慢和两名伙计,迅速赶往寺庙。

摩托艇在寺庙旁停靠。

白鳏刚踏上台阶,吴斜派来的一个伙计已在门口等候。

伙计领着几人走进吴斜房间。

白鳏转向声声慢,低声吩咐:“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

“是,白爷。”

声声慢应声退出,合上门守在屋外。

“找到什么了?”

白鳏看向吴斜。

“我在寺庙一处老院旁发现一尊石雕,很像小哥的背影。

我拍了照片,您看。”

吴斜从抽屉取出一张照片递给白鳏。

白鳏接过照片,凝视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轮廓。

他眯起眼:“小哥?他……会哭吗?”

吴斜把雕像每个角度都拍了下来。

照片中,石像坐在石块上,面容虽模糊,却仿佛带着泪痕。

白鳏心头一震,惊讶地看向吴斜:“这人确实像小哥,但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落泪?”

吴斜沉默良久,轻声道:“也许……他也会吧。”

“先不说这个。”

吴摇了摇头,又从一旁取出几件零散物品,一一摆在桌上。

他站起身,继续说道:“发现雕像时,它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

我在衣服里翻找,找到这几样东西。”

“一封德文信,我已经找人翻译好了。”

“还有一些外国硬币。”

白鳏看向桌面,一张泛黄的旧信纸旁,摆着抄写工整的中文译文。

他伸手拿起那张纸,低头读了起来。

“敬爱的张先生:您交给我的古盒我已打开,也明白了您的用意。

我推演了您所说的世界变化进程,您所担忧的局面,确实正在发生。”

我为之前的话致歉,但愿您所说的、关于您族人的方法,还能继续维持一段时间。

这不是我们这代人能解决的难题,我会尽力劝服朋友们,把真正的希望留给十年后的未来。

希望到那时,你还会记得我们。

盒子的下一个排列是,多半是最后一组了。

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急切盼着见到你或你的同僚。

若你见到这张字条,请往我原来的地址寄一封信,我会立刻赶来。

无论谁看到这张字条,请让它留在原处。

我们希望这信息能传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人手中。

署名处是空白的,但那里画了一个由德文字母构成的奇特徽章。

看着纸上的文字,还有原稿上的怪异徽章,白净揉了揉眉心。

“我们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

白鳏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望向吴斜问道:“上次小哥从陨玉里出来,是不是也说时间不多了?”

“没错。”

吴斜看着白鳏,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白鳏舔了舔嘴唇,坐到一旁,拿出一支烟点燃。

然后他看向吴斜问:“之前我和慢慢睡着后,你跟老聊了什么?”

“聊了些关于小哥的事。”

吴斜坐到白鳏旁边,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深吸一口。

“你也知道小哥有失忆的问题。

这座寺庙的大和他有过约定:每次小哥来这儿,要把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大,由他记录下来。

等小哥再次出现,就把记着他记忆的资料还给他。”

“行。”

白净听完点点头,“我们被安排到这个寺庙,看来就是因为这个。”

“接下来呢?该看小哥雕像里的信?还是他资料里其他的内容?”

“接下来就是等。”

吴斜横躺在床上,望着木质的天花板,上面是纵横交错的木梁。

见吴斜卖关子,白鳏只应道:“好,那就等。”

“?你都不问问我们等什么?”

吴斜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不敢相信地看着白净,“你不好奇?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也是白问。

所以天真,想吊我胃口?想多了吧。”

白鳏从床上起身,拍了拍裤子:“我要下山,你去不去?”

“去!”

吴斜立刻接话,“我要去邮局看那幅画。

既然我们是被安排的,邮局里小哥的油画肯定是个关键线索。”

“我得去看看。”

白净点头应道:“能布置出这种局面的,绝对不是普通人。

对方行事极为谨慎,我们至今连他们是谁都还没摸清。”

“所以今后无论在哪,说话都要留意。

我会让罗雀安排人手检查房间,防止有人安装窃听设备。”

“以后多长个心眼,别冒冒失失送人头,听见没?”

“你说话怎么那么像我二叔……”

吴斜缩了缩脖子,表情无奈。

“那说明我说得没错!你也可以叫我叔叔,我不介意。”

“儿砸!!!我才是你爸爸!”

“逆子!!”

白鳏一听,立刻横眉竖目,抽出皮带就朝吴斜追打过去:“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房门忽然被推开,声声慢看着打闹的两人,心知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安排之前跟着吴斜的两个伙计看好房间,不让任何人进入,自己则把吴斜之前收集的资料全部收进包里,随后走向寺庙外。

众人回到了墨脱县城。

车缓缓停在邮局门口,两人来得似乎正是时候。

里面一片忙碌,吴斜看了眼情况,转头对白净说:“你在车上等吧,你太显眼,我进去。”

“我显眼???”

白鳏诧异地指着自己。

而吴斜已经下车,径直走进邮局。

白鳏看向声声慢,问:“我显眼吗?”

“白爷气质出众,自然引人注目。”

听她这么说,白稣嘴角微微扬起:“慢慢,你学坏了,居然会拍马屁了。”

“不,白爷,我说的是实话。

您气质非凡,自然显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说话艺术吗?

白鳏咂咂嘴,掏出烟,护着声声慢递来的火点上,深吸一口,靠回椅背。

他看着吴斜走进邮局,对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趁人不注意取下了小哥的油画,仔细看了一会儿,又把旁边写着“鹏程万里”

的牌子也拿了下来。

片刻后,吴斜回到车上,关上门。

声声慢随即发动汽车,驶离邮局。

“有发现?”

“有。”

吴斜点点头,轻吐一口气:“小哥那幅画后面的钉子已经钉了很久,墙上也有痕迹。

但旁边那个‘鹏程万里’的牌子,却是新挂上去的。”

听着吴斜的话,白鳏眯了眯眼:“人要是算计起来,对细节的掌控可以无限细致。

小哥的画单独挂在墙上,会显得特别扎眼。”

“所以需要旁边放个不起眼的东西衬托一下,让他的画不至于太显眼,但又不会让我们忽略。”

“没错。”

吴斜点了点头,“前面酒吧停一下,老白,喝两杯?”

“行,喝点就喝点!”

白鳏应声道。

声声慢随即将车停在了前方不远的一家酒吧门口。

几人下了车,看着眼前霓虹闪烁的酒吧,迈步走了进去。

说是酒吧,其实也不太像。

问了下价格,白鳏吓了一跳——一瓶啤酒三十块!而且里面还卖些特产,价格也都贵得离谱。

不过声声慢在旁边,这些都不是问题。

她手里有张卡,里面有多少钱白鳏不清楚,但只知道这张卡特别厉害,怎么刷都刷不完。

听说本来是要给他的,但尹楠风怕他把新月饭店败光,才让声声慢拿着。

可惜了!

他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架直升机,觉得真不错。

两人在卡座喝酒,声声慢坐在一旁,安静地给白繇剥瓜子花生。

耳边是酒吧的音乐,他们低声聊着天,享受着这份闲暇。

突然,吴斜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一挑,朝白鳏晃了晃手机:

“靠,是胖子!”

一听是胖子,白鳏也愣了一下,自己好像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这段时间总在没信号的地方转,估计胖子也联系不上他。

“胖子!”

吴斜走到酒吧外面继续和胖子通话,白净则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回来时,眼前已是一片狼藉。

他咂了咂嘴,拨开围观的人,走到吧台前的声声慢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

见到白鳏,声声慢脸上立刻扬起笑容,“就是遇到两个不长眼的。”

“吴斜呢?”

“在酒吧后巷,大概在教训那两个人吧。”

声声慢用纸巾擦着手,抬眼就见白鳏已经匆匆跑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在心口画了个十字。

那两个人,怕是完了。

吴斜在酒吧后巷里,对着两个蜷缩在地上的人影,发狠地踢打。

白净冲过去拉住了他,连声劝道:“够了够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冷静一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