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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鳏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解小花身上,表情变得有些微妙,随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花爷,您来啦~”

“你又想做什么?”

见白鳏那副殷勤的模样,解小花顿时警觉起来,心里一紧。

上次就是被他一声声“花爷”

哄得晕头转向,稀里糊涂替他们做了担保。

这次绝不能重蹈覆辙!

“花爷这身扮相真绝了,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能练成这般模样,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啊!”

白鳏轻咳一声,目光扫过解小花隆起的胸前,略显局促地说道:“那个……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跟您商量商量。”

“来,坐下说?”

解小花疑惑地瞥了白鳏一眼,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仍摸不清他的意图。

白鳏在一旁正襟危坐,紧张地搓了搓裤腿,语气深情地说道:“从前,有个少年……爱上了一位姑娘……”

他缓缓道来,解小花听着这故事,心中略有触动,只觉得故事里的少年命运多舛,令人唏嘘。

人到中年却从未沾染女色,一直默默等待着那个女孩。

那份纯粹的情感,多么令人动容。

“说来惭愧,那个少年……正是在下。

所以……能让我摸一下您的胸吗?”

“滚!!!”

解小花瞬间从椅子上弹起,一脚踹向白鳏。

白鳏被踹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新月饭店的人闻声迅速冲了进来,见白鳏躺在地上,鼻血直流。

棍儿眉头一皱,提着棍子就要冲上前。

白鳏赶紧大喊:“等等!”

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胸口。

解小花用的是巧劲,看着吓人,其实并未伤及要害。

见新月饭店的打手围在一旁,白鳏连忙摆手:“没事没事,都退下吧!我们闹着玩呢!”

众人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陆续退了出去。

白鳏关上门,擦了擦鼻血,略显尴尬地笑了笑:“那个……真不行?”

“再这样我可真不客气了!!!”

解小花穿女装不是头一回,但这样的要求确实是第一次遇见。

边上的胖子也清了清嗓子:“那个…花儿…其实我也挺想…”

“俺也一样……?别误会,我们就是好奇,这到底什么料子做的?从外表看简直和真的一样!”

吴斜也举起手,眼巴巴望着解小花。

被一群人用好奇的眼神盯着,解小花屈辱地闭上眼,往椅背一靠:“定制的硅胶衣!”

“哦~~斯国一!!”

“好厉害,摸起来还挺软。”

“这哪是软,这是真材实料好吧?”

“那个…小花,能把脸转过去吗?看着有点瘆得慌……”

一滴悔恨的泪从解小花眼角滑落,也许他这  三人研究完毕,整整齐齐坐到解小花对面,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郑重问道:“绣绣是不是已经遭你毒手了?”

白净看着桌上霍绣绣的那张脸皮,心痛不已:“花儿,虽然咱们是兄弟,但你这种行为实在伤天害理,今天我们就此割袍断义!恩断义绝!”

“没错!”

胖子深吸一口气,“我以前听说过,把人的皮肤剥下来,用特制药水浸泡,最后就能做出一张 面具!”

“每一张 面具背后,都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吴斜一手捂着心口,眼泪从眼角滑落,“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演!接着演!你们仨什么货色,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地指手画脚?不就是想让我教你们吗?嘿,我偏不教!气不气?”

解小花看着三人冷笑。

戏还没演完就被戳穿,三人尴尬地咳嗽起来:“咳咳…那什么…晚上吃啥?”

“要不撸串儿?配点啤酒?”

白净摸着下巴提议。

吴斜摇了摇头:“不行啊,这几天有点上火,吃药膳吧?”

“也不是不可以……”

被晾在一边的解小花翻了个白眼:“好!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演你们!”

解小花无奈地向三人道歉,接着说:“今晚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管你们还是我,都绕不开霍家。”

“霍老太太手上的东西,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她为这件事准备了十几年,我们才准备多久?”

“霍家那个训练基地,每年都有他们家的骨干进去训练。

我们只有彼此合作,胜算才会更大。”

“想想上次的西王母国有多危险,而这次要去的地方,九门里祖祖辈辈不知折了多少人进去。

光靠我们几个很难走得进去。”

“行,你成功说服我了。”

吴斜点了点头:“可以合作,但我得先看到霍老太太的诚意。”

“附议!”

白鳏举手道:“霍老太太耍了我们这么多次,我们一直忍着,是因为我们懂规矩、讲礼貌。”

“她要是再仗着年纪大乱来,胖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旁的胖子语气凶狠:“真当我是hello Kitty啊?”

“你们的话,我会转告霍老太太。”

解小花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

白净的眼神渐渐变得古怪:“那个……花儿,你要不要换一身衣服?你这样看着确实有点奇怪。”

解小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连衣裙,应道:“好,那我去换身衣服,你们可别跑。”

他略带威胁地扫了几人一眼:“和霍当家合作,真的没坏处。”

“是是是~听你的,你说得都对!”

白净几人敷衍地应着,等解小花走出去之后,白鳏笑了笑:“兜兜转转,又要去见霍老太了。”

“小花说得有道理。”

吴斜转动手里的茶杯:“和霍老太合作,确实更稳妥一些。”

“防人之心不可无,得留一手。”

胖子掏出烟递给两人,自己点了一支:“这霍老太老奸巨猾,一直想算计我们,得提防着。”

等解小花回来,白鳏几人对视一眼,一起走出新月饭店。

坐进车里,白鳏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给支出去,这小花有点本事。

你对解家的易容术了解多少?”

“解家的易容术……”

声声慢抿了抿嘴,似乎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说道:“听说,他们最厉害的是‘画皮’,用鬼斧神工的画技,把人的脸描摹在特制的皮子上。

那皮子防水防潮,就算洗脸也没事。”

“好像能保持七天,七天后面具会自动脱落。”

“这么厉害?”

白鳏摸了摸下巴:“咳,我问个问题——刚才你也看到了,小花身上的……那个,是什么情况?”

虽然有点尴尬,但声声慢还是回答:“以前的话,是用棉布包棉花,再加些其他材料,做出仿真的效果。

现在一般用硅胶衣,穿上身就像真的一样,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解当家的穿的应该就是这种。”

“但这种硅胶面具成本不低,而且使用寿命有限,长时间佩戴还容易露出破绽。”

听完声声慢的解释,白鳏对易容术有了基本了解,转头问道:“新月饭店也有懂易容的人吗?”

“有,”

声声慢点头,“但比不上解家那么精妙。

而且维持时间短,还不能沾水。”

白鳏刚要取烟,声声慢伸手拦住,从扶手箱里取出一支雪茄,小心翼翼地剪开,用喷枪慢慢点燃:“这是饭店以前存的,老板说没人抽,就给你备着了。”

听出她话里的故作随意,白鳏笑了笑,接过雪茄吸了一口,闭口含住烟气,任其在口腔中缭绕。

随后缓缓吐出一缕轻烟。

舌尖泛起淡淡的甜香,白鳏咂了咂嘴,点头道:“有点意思。”

“另外老板交代了,无论你怎么想,以后出门就代表新月饭店,注意形象,别丢了饭店的脸。”

“要是损了新月饭店的名声,以后就别想出门了。”

说着,她从小包里取出一张卡片递过来:“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白鳏接过那张黑色雕花卡片,正面规整地印着“新月饭店”

四字,边缘镂空花纹衬托出卡片的厚重质感。

翻到背面,只见自己的名字,却没有电话号码。

他用指尖轻弹卡片,听着清脆的声响,眯眼说道:“跟你老板说,我还得再考虑考虑。”

“你怎么不自己去说?”

声声慢疑惑。

白鳏毫不掩饰地回答:“不敢。

说来也怪,我莫名其妙就怕你们老板。”

“是‘我们’老板。

你现在从名义到实际都属于新月饭店。

我不管,我只负责传话,有话你自己去说。”

声声慢调侃一句,含笑望向窗外。

车缓缓停下,棍儿为白鳏拉开车门。

他叼着雪茄走下车子,看见站在门前的吴斜几人。

吴斜见他到了,便说:“走吧,进去见霍老太太。”

一行人向深处走去,声声慢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低声对白鳏说:“大概有二十多人,还带着枪。”

“才二十多个?这是瞧不起谁?小哥一个人就能全收拾了。”

小哥内心:别替我吹牛,我可没那么厉害!

白鳏虽嘴上调侃,却立刻提醒身边几人:“都警觉些!棍儿,有情况的话护着慢慢先走!”

棍儿点了点头,手悄悄摸向腰后的短棍,警惕地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