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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鳏摇摇头,望着眼前几乎垂直的悬崖峭壁,“这山这么陡,爬起来已经够费劲了,没必要再给你添负担。

一个包而已,我自己背得动。”

棍儿明白白鳏的心思,便也没再多说。

白鳏上前拉了拉从山上垂下来的绳索,一旁的解小花开口说道:“放心,这些绳子固定得很牢靠,我们解家办事向来稳妥。”

“切,”

白鳏不以为然地撇嘴,“每个当家的都这么说!”

说完,他抓住绳索,利落地向上攀去,动作灵活得像只猴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手脚并用,沿着岩壁向上爬。

爬了一段时间,白鳏吐着舌头,扒着岩石喘气:“我的天……爬到哪儿了这是?”

罗雀空出一只手擦擦额头的汗,往下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才爬了三分之一…”

“我去!”

白鳏一听简直不敢相信,“才爬了这么点??我不信!这肯定是幻觉!可恶!”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别幻不幻觉的了,”

解小花拿起水壶喝了口水,喘着气说,“这断崖本来就难爬,费力气很正常!”

吴斜像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喘粗气:“这么多山洞,一个一个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时间够用,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黑瞎子倒是很淡定,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继续向上爬。

吴斜却绝望地喊:“一个一个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啊!霍老太没说过当初发现鲁黄帛的是哪个洞吗?难道洞口没做标记?”

“做过标记,但这么多年风吹雨打,早就没了。

只知道当初找到鲁黄帛的洞穴在山崖中段,我们赶紧往上爬吧!”

解小花说完也继续向上。

白鳏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高度,打了个寒颤:“这要是摔下去,你们就别想给我收尸了,我肯定碎成渣,稀碎!”

吴斜紧张地喊:“别讲这些了!再说下去我腿都站不稳了!”

他紧紧抓住绳索,继续吃力地向上攀爬:“要是等会儿刮大风,咱们可全完了,抓紧时间!”

白净叹了口气,只好跟着抓紧绳子继续往上。

其实体力上倒不觉得多累,主要是心累。

这条路仿佛永远看不到终点,又险又陡,让人时不时就想放弃。

他顺手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边抽边向上爬。

心想,要是能直接叫架直升机空降下来该多好?

不过细想一下,从上面往下降落,危险程度也不比从下往上爬来得低。

再说,谁晓得这山顶到底能不能停直升机呢?

与其折腾那些,不如老老实实爬上去。

白净低头看了一眼,现在的高度已经让他看不清地面,整座山笼罩在一层云雾里。

要说这山长得也怪,说是山吧,它并不宽广,说它不大吧,偏偏又特别高。

活脱脱像座塔。

张家人真是闲得慌,尽搞些奇怪的玩意儿。

发完牢 ,白净还是只能认命地继续向上爬。

无论如何,还得往上,半途而废的话,下去不还得再上来吗?

就这样,他们爬一段、歇一会儿,再爬一段、再歇一会儿。

终于,几人爬到了半山腰,看到了提前搭好的巢穴位置。

那个固定在峭壁外边的小帐篷,像个蚕蛹似的紧贴着崖壁,被几根绳子牢牢拉住,稳稳悬在半空。

白净赶紧钻进去,挪了挪身子,感觉还算结实。

随后他直接躺了下来,也不顾什么形象了。

休息时他瞥了眼旁边——毫无遮挡,心想自己睡觉一向不老实,搞不好翻个身就掉下去了。

四个人都坐在巢穴里,望着天边的夕阳和飘浮的云彩。

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吴斜这边摸摸那边看看,对这个巢穴充满好奇:“小花!这玩意儿牢固吗?”

“当然稳!”

解小花潇洒地坐在巢穴里回应:“这是芬兰人发明的,有个鸟类摄影师为了拍悬崖上的鹰,专门设计的。”

“有了这个装备,可以在悬崖上不落地连续生活好几个月!”

白净听了,眨了眨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巢穴——简简单单,刚好够一个人躺下。

峭壁上挂着一层遮挡布,形状如同担架,刚好能容纳一人躺卧,用来遮风挡雨。

几根绳索固定在岩壁上,方便悬挂物品。

白鳏忽然灵光一闪,朝着解小花喊道:“让下面的人都小心些!”

“小心什么?”

解小花疑惑地望向他。

只听白净唱道:“自由地飞翔——”

“哈哈哈哈!”

黑眼镜顿时明白过来,放声大笑:“老白,真有你的!”

解小花嘴角一抽,这尴尬的问题竟被白鳏用如此清奇的方式点破。

他随即回应:“想方便的话,还是找个山洞解决吧。”

“不,我觉得‘自由飞翔’挺好!”

白净叼着烟,朝下看了看:“就是提醒下面的兄弟,天上落下的不一定是雨。”

“也可能是我的尿。”

“够了!别闹了!”

“这怎么行?一说我还真有点急了。”

小花儿闻言有些慌:“喂!你自己下去找地方!恶不恶心!”

“骗你的~气不气~”

白鳏抓着裤腰带的手一松,冲解小花吐了吐舌头。

看着他那嚣张样,解小花深吸一口气:“要不是在悬崖上,我非跳过去给你一巴掌。”

“要不是在悬崖上,他也不敢这么狂。”

黑眼镜看着两人斗嘴,笑着躺进巢穴,舒服地叹道:“真舒服……”

白鳏也躺了下来,对众人喊道:“我先睡会儿,有事叫我!”

说完便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白鳏忽然觉得身体在晃动。

睁眼一看,只见棍儿不知何时已离开自己的巢穴,正用短棍戳着他。

罗雀低声道:“白爷……快掉下去了……”

白鳏一惊,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已悬在巢穴外,连忙往里缩了缩:“谢了!”

见白鳏挪了回去,罗雀手中棍子一甩——棍顶不知何时装了个倒钩,利落卡进岩壁。

他如猿猴般借力荡起,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回巢穴。

好家伙,这招比我还帅!

默默点了个赞,白鳏再次躺下,闭上了眼。

实在太累了。

天色渐暗,看来今天他们无法继续搜索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鳏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已是天光大亮,烈日高挂,炙烤着巢穴,让几人感到一阵闷热。

大家陆续醒来,吴斜躺在巢穴里喊道:“这巢穴还挺稳的,我在里头翻身打滚都没晃!”

“你可别吹了!”

白鳏怨念满满地说,“我昨晚差点掉下去,要不是罗雀看着,你们今早恐怕得下来给我收尸,连个全尸都没有!”

“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不用,”

白鳏朝罗雀笑了笑,“自己人,谢来谢去反而生分了。”

“不过说真的,”

吴斜看向白鳏,“你得改改睡相了。

就说我三叔家那张大床,你都能从床头睡到床尾,横着歪着,姿势千奇百怪。”

“我去!”

白鳏捂住胸口,一脸警惕,“你居然偷看我睡觉?达峰!达峰!不行!这不行!”

“滚!”

吴斜嘴角一抽,“我宁愿看胖子睡也不看你!”

“哦~懂了!怪不得胖子前阵子说,在你三叔家睡觉屁眼疼……”

“再讲我真跳下去了!”

吴斜百口莫辩,一扭头,仿佛看见黑眼镜和小花揶揄的眼神——不对,黑眼镜是瞎子,哪来的眼神?

他作势在巢穴边挪了挪,白鳏却突然一声大吼:“我去!!天真!!”

——各种求支持,就在吴斜那一下挪动中,固定巢穴一角的螺丝突然松动,整个巢穴猛地向一侧倾斜,仅剩一角还悬挂着。

吴斜死死抓住担架,惊恐大喊:“要死要死!!”

白鳏连忙大喊:“抓紧!瞎子!绳……”

话音未落,罗雀手中短棍一甩,一道丝线迅速飞出,缠住吴斜的腰。

他向后一跃,一手抓住山壁,用力一拉——吴斜整个人腾空飞起,落回自己的巢穴中。

而罗雀借力一蹬崖壁,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进不远处的洞口。

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黑眼睛手里攥着绳子,傻傻地看看吴斜倒塌的窝,又望望坐在罗雀窝里的吴斜。

“!太牛了!!!”

“是真厉害!”

白净忍不住赞叹,这就像你以为他是个菜鸟,结果人家一出手就秀翻全场,能一个打五个的那种秀!

而窝里的解小花看到这一幕,满脸怒气地抓起对讲机吼道:“这窝是谁固定的!!!”

“让负责检查的人全部消失!!告诉新来的,再出什么岔子,手都别要了!”

说完狠狠把对讲机摔在窝里,他朝远处的吴斜满怀歉意地说道:“抱歉!手下人出了纰漏!”

吴斜惊魂未定地摆摆手:“没事没事,凭我这运气,要是不出点状况我反倒觉得不正常。

那兄弟是叫罗雀?”

“嗯!”

白净点头。

一旁的吴斜随即朝远处的洞口喊道:“罗雀兄弟!大恩不言谢!回去我请你吃饭!”

罗雀似乎没听见吴斜的话。

过了一会儿,洞里才传来他冷淡的声音,好像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白爷!这里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