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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稣见状笑了笑：“有必要这么谨慎吗？人已经在你们手里了，松一点吧，别把人勒死。”
张隆半半眯着眼，缓缓转过头看着他：“白先生，接下来请你不要说话。
这是对你好，也是对我们好。
来人，给白先生上茶，让他在旁边看戏。”
白鳏听了，朝吴斜耸耸肩：“天真，你别误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吴斜露出一副“我被出卖了”
的表情。
白净随即解释：“我和张先生商量好了，你要是逃掉，我就安然无恙地离开；要是你被抓了，我也束手就擒，不反抗。”
“这样对大家都好。”
吴斜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太菜了！那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被他们弄死了呢？”
“如果？”
白鳏笑眯眯地看着吴斜，指了指边上的雪山：“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二叔，再把你骨灰顺着喜马拉雅山的北风，撒向四方。”
说完，他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悠闲地看着被捆的两人，神色从容。
此时在雪山上，声声慢用望远镜观察着院里的动静，说道：“白爷也在，继续等。
罗雀，你带人去寺庙附近窃听，记录信息后传给我。”
“是。”
罗雀应声，拿上一个厚重的手提箱，穿戴好后往雪山外走去。
声声慢继续盯着望远镜。
吴斜转头望了眼雪山，叹了口气：“来吧，想问什么就问，我知无不言。”
他摆出一副认怂的样子，引来边上张家人几声嗤笑。
白鳏也笑了，笑的不是吴斜，而是那些人。
吴斜这小子虽然武力不济，脑子转得可快得很！
见吴斜配合，张隆半在吴斜对面坐定，像在整理思路，随后开口道：“我观察了你们的面容，你们其中一人必然戴着面具，而且这面具戴了二十年以上，已经和脸长在了一起。”
“你们之中，有一个人的面部骨骼动过手术，只为更贴合面具。
此外，其中一人为了改变身高，双腿也做过接骨。”
白鳏听得惊讶，扭头问身旁的姑娘：“真能接骨改身高？我个子高了点，能变矮不？”
“当然行！”
那姑娘笑得狡黠，抽出匕首对着白鳏：“说吧，要多矮？”
“算了算了！”
白鳏瞥见匕首寒光，语气调侃：“人都能接骨了，你怎么不去隆个胸？你这样我分不清正反面啊！”
姑娘：“……”
她额角爆出青筋，脸颊抽了抽，咬牙对白鳏说：“我看你也该去加长一下，不然藏在里头找不着！”
白鳏暗惊：这姑娘性子这么辣？
“不过，手术是很多年前做的，对方为了抹去痕迹，至少准备了二十年。
如今没有专业设备，我们摸不出痕迹。”
“所以理论上，不验dNA不做专业鉴定，你们几乎就是同一个人。”
“我们有重要消息要告诉吴邪先生。
但我们开始找的时候，却发现有两个‘吴邪’在活动，一个到了墨脱就消失，另一个却四处出现。”
“我们守在墨脱等失踪的那个，也把这里当据点，想把另一个引过来。
等两人都出现，我们就能比对出谁是真的吴邪。”
张隆半解释了为何绑他们来。
吴斜听罢皱眉：“照你说法，二十年前的人，怎么知道我现在的长相？”
“那时你大概七岁。”
张隆半手里盘着一块已被磨得发亮的玉，“大致能推算出你未来的样貌。
来人，给他们看看！”
“是，二叔！”
一旁一名男子进屋，不久捧出一只长方木盒，放在吴斜面前，慢慢打开。
坐在椅子上的白鳏看不见盒中物，但从吴斜的眼神里，他读到了震惊——那是吴斜极少流露的神情。
吴斜怔怔盯着盒中之物，半晌无声。
下唇微微发颤，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
吴斜一脸呆滞，白稣走到盒子旁，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表情瞬间震惊到极点：“！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难道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猎头人？？？”
盒子里整齐摆放着一排人头，每一颗都像被精心保养过，宛若标本。
它们栩栩如生，甚至残留着生前细微的表情痕迹。
“这……这……这都是我？”
吴斜喉咙发干，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微微发颤。
“没错。”
张隆半似乎很满意他惊恐的反应，“可以说是你，也可以说不是你。”
“这些人头，有些是我的先辈们收集的，也有一些……是我们亲手砍下来的。”
盒中一共七颗人头，白鳏拿着匕首，轻轻拨动头颅，仔细端详。
“天真，不得不说，做得真像啊，就算不是完全一样，也够逼真的了。”
见白鳏将刀锋伸进人头嘴里，撬开牙关，吴斜表情越来越幽怨：“大哥，你这样很恶心人啊！”
“就不能尊重一下这些脸的原主吗？就算不是我，可顶着我的脸，你做这种事良心不会痛吗？”
“一点也不会。”
白鳏端详着那七颗头，问吴斜：“要不……我们带一个回去？当摆设？”
“！！！！”
“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妖怪？？这像话吗？？？”
“那……”
白鳏眯起眼睛，“要不拿一个……送给你二叔？我觉得他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一瞬间，吴斜心动了。
他咽了咽口水，犹豫地说：“这……不太好吧？”
“试试嘛？”
白净笑着对他挤眉弄眼。
一声声怂恿在耳边回荡，吴斜脑海里忍不住想象二叔收到“礼物”
时的表情。
可……会不会被打死？
但是，又好想看看二叔崩溃的样子啊！！
他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交战。
忽然，他察觉一丝不对劲，这画面怎么那么熟悉？
“老白……”
吴斜眼神一沉，“你该不会又想坑我吧？”
“坑你？我哪有？别瞎说啊。”
“塔木陀、沙漠、小哥……你还记得吗？”
吴斜幽幽吐出几个词，白鳏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那是一个漆黑的深夜，他确实怂恿吴斜去扒小哥的裤子。
“这都是小事！你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自己动手了！”
白鳏干脆不再劝说吴斜，而是直接刺激吴斜。
这小天真，被拿捏得死死的！
看着白净的表情，吴斜眯起眼睛，沉吟片刻后问道：“可是这些脑袋都已经……”
“白先生，我……”
张隆半见两人聊得兴起，甚至开始讨论以后的计划，顿时感到被冒犯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白鳏就厉声喝道：“别插话，没看见我们在谈事情吗？你们大家族不都讲究规矩和礼貌吗？难道你们张家不懂？”
白净这番话立刻让张隆半哑口无言。
如果再阻止，反倒显得张家人不懂规矩。
他只得无奈说道：“白先生，还请快一些！”
“oK！”
白鳏比了个oK的手势，转头对吴斜说：“继续！”
“我想说的是……这些脑袋一看就死了很久，这恐怕骗不过我二叔吧？”
听了吴斜的话，白鳏咂了咂嘴：“说得有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
吴斜闻言眉头一挑。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两人的目光带着危险和寒意，齐齐投向一旁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假吴斜。
假吴斜正望着枯树出神，突然感受到两道凌厉的目光，浑身一颤，急忙转头看向二人。
面对他们危险的眼神，他咽了口唾沫：“你……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
看着假吴斜惊慌的眼神，白净露出和善的笑容：“就是想跟你借样东西。”
“什……什么东西？”
“借你的脑袋用用，做个恶作剧。”
假吴斜：？？？？？
假吴斜头顶仿佛冒出了几个问号，就像那个经典的黑人问号表情包！
“你说什么？”
假吴斜不敢置信地大声追问。
白鳏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脸上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借你脑袋一用！”
这一幕看得旁边几人直冒冷汗。
坐在椅子上的张隆半觉得，自己或许该重新评估白净这个人了。
借人脑袋就为了做个恶作剧？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们仿佛看见白鳏头上长出了两只角，屁股后面拖着一条漆黑的尾巴，正在轻轻摇晃。
看着愣住的假吴斜，吴斜舔了舔嘴唇，幽幽问道：“说出你在雪山深处做了什么……或许我能帮你说说情。”
椅子上的张隆半闻言眼神微动，随即又恢复如常。
假吴斜 片刻，终于开口：我说过，有些事你不知道为好。
随你便。
吴斜耸耸肩，转向张隆半，您继续。
老白，帮我点支烟。
白鳏取出两支烟衔在唇间点燃，将其中一支递给吴斜，随后回到座位。
张隆半抿了口茶，沉声道：白先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不绑你并非惧怕，只是不愿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您继续，我在旁边看着。
白鳏嗑着瓜子翘起腿，抬手示意。
我们发现有势力在全国搜捕名叫张麒麟的人，介入后竟发现令人震惊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