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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蝙蝠与百合的救赎 > 第253章 拜访斯拉格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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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伸出他的手,示意三人靠近。“可能会有点不适,但请放心,我的幻影移形技术还算可靠。”他微笑着说,仿佛只是要带他们去隔壁房间。

哈利、爱莉西娅和德拉科互相看了一眼,将手搭在了邓布利多的手臂上。下一刻,那种熟悉的、仿佛被塞进橡皮管里的挤压感和天旋地转袭来。当双脚再次踏上坚实地面时,他们已经离开了伦敦喧嚣的地铁站,置身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略带甜腻的气息,混合着植物的清香和……某种食物的气味。他们站在一条狭窄、昏暗的乡村小路上,两旁是高大茂密的树篱,将午后的阳光切割得斑驳陆离。小路尽头,隐约可见一栋孤零零的房子轮廓。

“这边请。”邓布利多依旧穿着那身亮蓝色的运动服,在这静谧的乡村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但他本人却毫不在意,步履轻快地带头向前走去。

随着他们的靠近,那栋房子的细节逐渐清晰。它看起来像是被强行塞进两栋更大房子之间的缝隙里,显得又高又窄,歪歪扭扭,仿佛随时会倒塌。墙壁上爬满了茂密的藤蔓,烟囱歪斜,房门漆成暗紫色,门上的黄铜门环被塑造成了一个扭曲的卷尾鲨鱼形状。

这里与世隔绝,隐蔽而古怪,确实像是一位想要避开纷争的退休老人会选择的地方。

邓布利多上前,用那个鲨鱼门环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和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拉开一条缝。

一张胖乎乎的、如同月亮般的圆脸从门缝里探了出来,脸上带着警惕和一丝慌乱。他有着一双明亮的、像甲壳虫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一把海象般的、浓密的银白色胡须,几乎遮住了他的嘴巴。他头上戴着一顶天鹅绒的吸烟帽,身上穿着一件同样材质的、绣着华丽图案的晨衣,尽管现在才是下午。

正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

当他看清门外站着的是邓布利多时,那双甲壳虫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惊讶中混合着显而易见的紧张。“阿不思!”他惊呼一声,声音洪亮,带着点气喘吁吁,“梅林啊!真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偏僻角落来了?”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邓布利多身后三个年轻人,尤其是在哈利那张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混合着好奇、畏惧和一丝……贪婪?

“霍拉斯,好久不见。”邓布利多笑容可掬,仿佛没看出主人的紧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这几位年轻人想必你也会感兴趣。”

斯拉格霍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门口:“当……当然,快请进,快请进!只是地方狭小,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一行人挤进了屋子。内部果然如外表一样狭窄拥挤,但并非简陋。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华丽的家具、镀金的相框(里面的人物都在打瞌睡或好奇地张望)、一大堆软垫、厚厚的毯子、以及数不清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糖果、蜜饯和各种看起来就很美味的食物。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烟草和一种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温暖却有些令人窒息。这里不像个家,更像一个堆满了收藏品的、舒适的避难所。

斯拉格霍恩手忙脚乱地清理出沙发上的空间让他们坐下,又忙不迭地端出各种点心饮料,热情得有些过分:“尝尝这个,蜂蜜公爵的最新款!还有这个,我自己腌制的凤梨……哦,波特先生,你一定得试试这个巧克力坩埚蛋糕!”

他的注意力明显大部分都放在了哈利身上,那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哈利的闪电伤疤上,语气充满了夸张的热情:“哈利·波特!真不敢相信!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和你父母可是很熟的,尤其是你母亲莉莉,多么优秀、有天赋的女巫啊!她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他唏嘘着,用一块巨大的丝绸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哈利有些尴尬地应付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墙上一个巨大的、华丽的相框吸引。相框里是一张集体照,中间意气风发的正是年轻了许多的斯拉格霍恩,而他周围簇拥着的……哈利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年轻时的汤姆·里德尔,哈利想起了二年级的时候爱莉西娅用粪蛋砸过的那张脸,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有……他的母亲莉莉!照片里的莉莉笑靥如花,正和旁边一个黑发阴郁少年交谈着。哈利的心猛地一跳。

斯拉格霍恩注意到哈利的目光,立刻挺起胸膛,自豪地说:“啊,你看到我的‘鼻涕虫俱乐部’了?这些都是我教过的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学生!你看,那是你的母亲莉莉·伊万斯,旁边是她的好朋友……”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了。

邓布利多适时地接话,将话题引向了爱莉西娅和德拉科:“霍拉斯,这两位年轻人你也应该认识一下。这位是爱莉西娅·斯内普,西弗勒斯的女儿。这位是德拉科·马尔福,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儿子。”

听到这两个名字,斯拉格霍恩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像发现了新的宝藏。他看向爱莉西娅,语气带着惊叹:“斯内普的女儿!梅林啊!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魔药天才!我对他印象太深刻了!沉默寡言,但天赋惊人!他发明的那些咒语……哦,当然,有些可能不太……嗯……正式。”他搓着手,好奇地打量着爱莉西娅,“看来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天赋?我听说你在魔药上也很有造诣?”

爱莉西娅乖巧地点头:“斯拉格霍恩教授,您好。我确实对魔药很感兴趣。”她没有过多炫耀,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斯拉格霍恩又看向德拉科,笑容更加热情:“马尔福少爷!卢修斯和纳西莎还好吗?他们当年也是我俱乐部的成员!优秀的纯血统典范!看来马尔福家的天赋也完美传承了!”

德拉科保持着马尔福式的优雅,微微欠身:“感谢您的挂念,斯拉格霍恩教授。家父家母一切安好。他们也时常提起您,说您是霍格沃茨最博学的教授之一。”这番恭维说得滴水不漏,让斯拉格霍恩听得眉开眼笑。

寒暄和“鉴赏”完三位“收藏品”后,邓布利多终于切入了正题。他端起一杯红茶,轻轻吹了吹气,语气变得温和却郑重:“霍拉斯,我这次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霍格沃茨需要你。”

斯拉格霍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随即变得有些不自然,他肥胖的身体在椅子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哦?阿不思,你知道的,我退休很久了……年纪也大了……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生活……现在的局势……唉,太复杂了……”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身体如何不好,精力如何不济,如何不想再卷入任何麻烦之中。

邓布利多耐心地听着,等他诉完苦,才缓缓开口,湛蓝色的眼睛直视着斯拉格霍恩:“霍拉斯,我理解你的顾虑。但正因为现在的局势复杂,霍格沃茨才更需要像你这样经验丰富、能够庇护学生的教授。西弗勒斯将转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魔药学的位置空了出来。想想看,还有谁能比你更合适呢?你热爱魔药,热爱有天赋的学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哈利、爱莉西娅和德拉科,意味深长地说:“而且,霍格沃茨即将迎来一批非常特别、极具潜力的新生代。比如哈利,他继承了莉莉的勇气和天赋;比如爱莉西娅,她身上流淌着斯内普的魔药才华;比如德拉科,马尔福家族的优秀继承人……难道你不想亲眼见证他们的成长,将他们纳入你的……嗯……指导之下吗?这或许是‘鼻涕虫俱乐部’重现辉煌的绝佳机会。”

这番话精准地击中了斯拉格霍恩的软肋。他看看哈利——救世主,莉莉的儿子;看看爱莉西娅——斯内普的天才女儿;看看德拉科——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这三个学生,任何一个都足以成为他收藏室里最耀眼的“珍宝”!更何况是三个一起!

他的眼神开始剧烈挣扎,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方面是对安稳退休生活的留恋和对潜在危险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对优秀“收藏品”的极度渴望和重掌教鞭、培养“明星学生”的诱惑。

邓布利多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给足他思考的时间。哈利、爱莉西娅和德拉科也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

房间里只剩下壁炉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斯拉格霍恩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斯拉格霍恩终于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掏出一块更大的丝绸手帕,用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然后用一种混合着无奈、认命和一丝隐秘兴奋的语气说道:

“好吧……阿不思……你赢了……为了学校……也为了这些优秀的孩子们……我……我这把老骨头,就再发挥点余热吧。”

他看向哈利三人,脸上重新堆起了那种熟悉的、带着点圆滑和精明的笑容:“那么,下学期,霍格沃茨见?我很期待在魔药课堂上看到你们的表现。”

任务,圆满完成。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哈利、爱莉西娅和德拉科也松了口气,互相交换了一个成功的眼神。

离开斯拉格霍恩那间拥挤却温暖的小屋时,夕阳已经西下。三位年轻人知道,下学期的霍格沃茨,因为这位新(老)魔药学教授的回归,注定会变得更加有趣。而斯拉格霍恩教授,也得到了一批他梦寐以求的、“品质极高”的新“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