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学长。”
李洱远远地就看见了许望炎。
“嗯。”
许望炎只是点了点头。
这让李洱有一种割裂感。
但马上她又明白了。
许望炎可能只是在外面比较害羞。
男孩子,也正常。
“算命吗?手相,八字,不准不要钱。”
本来李洱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阮眠直接打断了。
她又恢复了那副屌屌的语气。
不准不要钱都说出来了,许望炎感觉阮眠有点不对劲。
“学长你算过了吗?”
李洱看向许望炎。
“算了,他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
阮眠头也不抬地说道。
许望炎叹气。
“算吗?不算收摊了。”
此时的阮眠完全就是世外高人的形象。
李洱突然想起之前听到过的,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性格古怪。
眼前这个人不就明显是这种吗?
虽然她对这玩意抱着怀疑态度,但见许望炎没有动作,想来也是算过了。
“算。”
她盘腿坐在阮眠对面。
“八字准一些。”
虽然她嘴上说着八字手相,但是完全没有给李洱选择的机会,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但一旁站着的许望炎想的则是,万一她不知道自己几点出生的怎么办。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李洱十分轻松地报出了自己的生辰。
没有像电视里表现那样掐指,阮眠只是低着头沉吟了一会,然后便缓缓开口。
关于她的命格解析,然后讲了一些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
仅限于她自己或者家人知道的那种。
这一套小连招下来彻底把李洱唬住了。
她看阮眠的眼神中充满震惊。
“你前阵子干过一些有损阴德的事。”
阮眠突然说道。
一旁的许望炎挑了挑眉。
赵昭昭和孙渊本来就指望不上,还得靠阮眠啊。
“啊?什么?”
李洱一闪而过的慌张被阮眠和许望炎尽收眼底。
“涉及物质和感情。”
阮眠头也不抬地说道。
仿佛只是出于职业操守的提醒,对于客户的私生活,她并不关心。
李洱下意识地看了看向站着的许望炎。
他此时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
李洱刚想开口,却又被阮眠打断了。
“你如果觉得不准,可以不付费,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凡事都有代价,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站在一旁的许望炎皱着眉。
你到底在装什么世外高人啊?
“补救什么?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好补救的?”
李洱语气有些激动,好像阮眠污了她的清白。
“没有最好。”
阮眠真是入戏了,也不和她争执,只是低头看着手机,一脸言尽于此的表情。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李洱坐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看向许望炎。
许望炎看着手机,假装没看到,心里想的却是看我干啥啊。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一般,李洱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子。
“学长,你能……”
“哥哥,能送我回宿舍吗?”
阮眠夹着嗓子,柔弱地看着许望炎。
眼中秋波流转。
李洱有些震惊地看向阮眠。
夫目前犯?
许望炎更是一脸生无可恋。
他早就放弃了预测阮眠行为这种事。
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在阮眠的设定里,他们俩认不认识。
“哥哥,我腿麻了。”
阮眠的语气有些哀怨。
许望炎感觉自己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这还有个外人呢,神棍到底要干什么啊。
许望炎直接忽略了李洱,转身向阮眠伸出手。
神棍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伸出胳膊握住了许望炎的那只手,许望炎用力一拉。
“哎呀。”
她超绝不经意地倒向许望炎,但最后踉踉跄跄间还是只抱住了许望炎的手臂。
“不好意思啊哥哥,我腿麻了,站不太稳。”
阮眠的语气中充满歉意。
许望炎抿着嘴,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那什么,不好意思啊,我看她一个人好像回不太去了,我得送一下。”
许望炎干咳一声,对着李洱说道。
“行。”
此时她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密码的,被截胡了。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看到好看的就走不动道了。
还有这个算命的更是婊得没边,对自己就是一脸性冷淡的表情,对许望炎就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雌竞!媚男!
阮眠抱着许望炎的胳膊,宛如一只树袋熊,两人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笑什么?”
阮眠瞪了许望炎一眼,又恢复了往常的姿态。
“你能再叫一声吗?”
许望炎的嘴角还是没有放下去。
“叫不了,滚蛋。”
她没什么好气。
“你刚才怎么叫得了?”
“那你去找刚才的阮眠。”
她只是想气气李洱。
而且叫哥哥这种事还挺羞耻的。
其实她和许望炎还挺像的,对李洱这种捞女和郑毅这种龟男多少都带点嗤之以鼻。
但人要做到真正的不双标是不可能的。
如果这事发生在外人身上,他大概率会以一个看客的身表示理解祝福锁死加速。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事是发生在他舍友身上。
那肯定不行啊。
这就像自己儿子被人欺负了一样,说什么都得打回来。
放在阮眠身上也一样。
她看不上李洱,要靠各种手段骗男人给她花钱,也看不上郑毅,随随便便就能给女人爆金币。
但奈何郑毅是许望炎的朋友,还是受害者。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我要去旁敲侧击一下吗?”
“还旁敲侧击啥啊,你看她像是会说的样吗?”
阮眠哼了一声。
这人嘴是真硬。
“到时候直接把ppt端上来,你再去扮演知心学长的角色才比较好,你说是吧,哥哥?”
不得不说,阮眠的哥哥是真好听啊。
“不是,你怎么这么懂啊?”
许望炎后知后觉。
“不然呢?肯定要想让她孤立无援啊,正所谓,攻心为上,在她陷入困境的时候突然站出一个人说,我相信你,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讲,她防不住的。”
许望炎感觉阮眠才是真正的坏女人。
她能把拿郑毅当狗玩的女人当狗玩。
太可怕了。
自己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怎么不说话了,是心疼你的学妹了吗?哥哥?”
阮眠抱着许望炎胳膊的手臂紧了紧。
这让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我们都走出二里地了,你不撒手啊?”
“因为我腿真的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