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容易,学校竟然能低头。”
他们在去教学楼的路上听前面的学生讨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能不低头吗?再不低头就被冲烂了,听说市委书记秘书的电话直接打到校长办公室了都。”
许望炎撇了撇嘴。
自己当时在现场都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只能说学校的情报网还是太权威了。
“那三个学生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呢?
你现在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那三个学生的其中两个。
许望炎转头看了一眼孙渊,这哥不存在的尾巴已经要翘到天上去了。
“现在都没出通报大概率是抓不到了。”
“听说那天他们被逮到之后直接跑了。”
“这个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大家都巨懵逼,后面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被骗了。”
“骗不骗的吧,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
“确实。”
孙渊听着前面人的对话,咳嗽了两声。
“怪不得说学生是最进步的群体。”
在和前面的人分开后,孙渊说道。
“但也有觉得这些事和他们没关系。”
“要这么说的话,你毅哥确实是最进步的。”
他们两个走进教室,扫了一眼,陶酥的旁边又是空着的。
许望炎感觉最近上课总是坐在陶酥旁边。
拜托,在学委旁边压力很大的。
总感觉对方在认真听课自己时不时看看手机走下神有点不太好。
当然孙渊就没有这种烦恼。
他可以低着头玩一节课的手机。
今天陶酥依旧同贺凡坐在靠后几排的位置,不出意外,她又戴上了那副看起来有些大的黑框眼镜。
“我一直好奇你近视大概多少度?”
许望炎坐下后问陶酥。
“五十度。”
怪不得平常看不到她戴眼镜。
日常基本是不需要的。
“五十度也要戴眼镜吗?”
旁边的孙渊非常不解风情地问道。
这哥俩确实是直男二人组。
只不过方向不太一样。
“你怎么不说我们这离黑板二里地呢?”
陶酥旁边的贺凡说道。
有人说男女之间是没有纯友谊的,许望炎就不信。
比如国民组合,凤凰传奇。
再比如,孙渊贺凡。
这俩人是往那一站就是一点cp感都没有的类型。
同时这俩人也是谁也看不上谁的类型。
也就是因为都爱吃瓜,所以才绑定在一起。
“你国庆回家吗?”
许望炎问陶酥。
“你又要带我家酥酥出去玩啊?许望炎,我感觉酥酥跟你在一块时间久了都学坏了。”
贺凡在旁边调侃道。
“我的问题吗?”
许望炎感觉应该不完全是自己的问题吧?
也有可能是另外几个的问题。
“现在酥酥有时候会贱兮兮的。”
“呃。”
这好像,还真是自己的问题。
不过这怎么看都像是好事。
毕竟之前的陶酥是有点缺乏幽默细胞的。
“哎呀。”
陶酥戳了戳贺凡,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这次打算去哪玩啊?许大少?”
主要是在贺凡看起来,许望炎好像一直不缺钱的样子。
他当然不缺钱了,毕竟再怎么说也是有一份兼职在。
再加上家里给的生活费,尤其是许曾知道了他有好几个玩得好的女同学之后,一个月又给他多给他一千。
这就导致许望炎手头一直很宽裕。
大概和孙渊差不多的样子。
不过他们两个唯一的区别就是孙渊是真月光。
他爸给他多少他花多少。
但是许望炎每个月都会有些存款,像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一样。
“你要来吗?”
许望炎现在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把知名度打出去。
所以这次能多拉一个拉一个。
“我就不去了,我后天直接润。”
后天是二十八号。
二十九号有一节专业课。
所以贺凡的意思很明显,二十九号的那节课她要翘了。
“你是这个。”
孙渊趴在桌子上,给贺凡比了个大拇指。
他虽然在课上不听,但出勤率是满的。
毕竟孙渊同学想要不挂科就指望这点平时分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贺凡一脸无所谓。
“我没买到回家的票。”
陶酥说道。
“你也没买到票?”
许望炎觉得有些好笑。
她和阮眠两个还真是难姐难妹。
“还有谁也没买到吗?”
“没有。”
许望炎摇头。
毕竟阮眠自己没承认没买到票。
相比起来还是陶酥直接一些。
“孙渊姐姐的偶像女团要首演了,给你们留了票,阮眠也会去。”
许望炎说道。
“嗯?首演?我怎么不知道?”
孙渊直起身子。
“你现在知道了,到时候郑毅他们几个去看一下。”
许望炎说道。
老师从外面走进教室,走上讲台,他们几个也安静了下来。
许望炎托着腮,尽量让自己不要走神。
但是上课真的很无聊。
人的注意力集中时间是有限的。
他时不时会瞄一眼陶酥,感觉她一直心无旁骛,听的很认真,时不时低头记笔记。
直到下课。
许望炎趴在桌子上,看着陶酥。
旁边的孙渊从刚才就趴桌子上了。
他就这样看着陶酥的侧脸。
本来很小的脸因为那副眼镜的缘故更小了。
即使是下课,她也依旧在整理着笔记。
而她旁边的贺凡也已经趴下了。
现在他们四个只剩她一个屹立不倒。
这就是专业第一吗?
许望炎感慨。
仿佛是注意到了许望炎的目光,陶酥转头看向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许望炎眨了眨眼。
“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陶酥被许望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但目光并没有躲闪。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现在面对许望炎的视线,陶酥已经能够和他对视了。
“眼镜。”
许望炎小声说道。
陶酥眨了眨眼。
许望炎好像对自己戴眼镜很稀奇。
这样的话,他是觉得好看吗?
“好看吗?”
她小声问道,然后将头转了过去。
许望炎愣了一下。
现在的阮眠陶酥确实大胆了一些。
“好看。”
他回答道。
陶酥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眼镜的横梁,将其取了下来。
然后转过头,一声不吭地将眼镜往许望炎脸上戴。
许望炎不说话,也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
他闭上了眼,感受着镜腿从自己的太阳穴划过,夹着一绺头发,最后被耳朵撑住。
有几根碎发被镜框压着,蹭着他的眼皮,让他感觉有些痒。
他用手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看着眼前的陶酥。
是常态不戴眼镜的陶酥。
“什么感觉?”
陶酥小声问道。
“更清楚了。”
他小时候戴过他奶奶的老花镜,当时觉得有些晕。
现在戴陶酥的这副眼镜,确实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看。”
陶酥说道。
许望炎戴这副眼镜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镜片很好地中和了他的冷冽和锐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平和了许多。
许望炎摘了下来。
然后学着陶酥的样子,重新给陶酥戴上。
虽然现在的她大胆了许多,但还是因为许望炎这一举动而脸红。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陶酥也趴到了桌子上。
至此,形成了某种平衡,许望炎坐了起来,陶酥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