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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家家户户门口都会放这样一根棍子。

“你们先去睡吧,”李琴说,“今晚我来守岁。”

除夕守岁,就是不睡等到凌晨。

凌晨时放挂鞭炮,再去休息。

这也是传统。

贾文却说:“我是家里男子汉,应该我来守!”

“妈,你去睡,我来。”

李琴笑了笑:“那好,你先守着,我去忙点别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贾文才醒过来,心里苦笑:唉,人变小了,什么都跟着缩水,连熬夜都熬不住了。

前世可是几乎天天熬到凌晨的。

凌晨鞭炮响过一阵,他又继续睡了。

第二天清晨,贾文在系统的提示音中醒来。他迷迷糊糊地签了个到,发现没什么特别的物品,便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将他吵醒:“伯母,棒梗来给您拜年了……”

贾文扭头一看,只见棒梗穿得整整齐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李琴磕了个头。

李琴一脸错愕。两家早就断了亲,棒梗本不必来拜年,但人已经来了,总不能装作没看见。

“别磕了!”李琴抓了把瓜子塞给棒梗,“快起来吧!”

棒梗笑嘻嘻地接过瓜子,却仍跪着不动:“伯母,我给您拜年,您得给压岁钱呀……”

李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这分明是算计,连过年都不放过。

她朝对面秦淮茹家瞥了一眼,发现门悄悄关上了——显然是秦淮茹的主意。

“伯母,您不给压岁钱,我就不起来啦!”棒梗嚷嚷道。

“我也不起来!”旁边扎着冲天辫的小当也跟着喊。

李琴气得脸发黑。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恶心人。大过年的,总不能让孩子一直跪着。

“给给给……”她掏出两张五毛钱,递给棒梗和小当,“快走吧!”

棒梗接过钱,又说:“还有槐花那份呢,您也得给,不然我替她跪着!”

李琴一阵反胃,又摸出五毛钱递过去。

一块五毛钱,对孩子来说已是巨款。

棒梗高兴坏了,跑到李琴刚摆好的果盘前,哗啦啦把瓜子和零食全倒进自己兜里,扬长而去。

“这小兔崽子……”李琴难得骂了句脏话。

贾文一边穿衣服,一边冷笑:“待会儿我也去秦淮茹家要压岁钱。”

“不准去!”李琴喝止,“他们不要脸,我们可不能不要脸!”

贾文笑呵呵地说道:“妈,跟你开玩笑的,我哪会真去啊?就算我去了,秦淮茹也不可能给的!”

“起床啦!”

“妈,您别为那种人生气了,咱们还得好好过年呢!”

“好!”李琴抛开刚才的不快,帮女儿果果穿衣服。

另一边,棒梗尝到甜头后,又溜进了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屋子。

他扑通一声跪下,照旧对着两人磕头。

易中海本想掏钱,却被一大妈拦住:“不行,不能给!这孩子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咱们以前没少给他钱,结果呢?他还拿雪球砸我!”

没错,前阵子棒梗用雪球砸一大妈的事,她还耿耿于怀。

“棒梗啊,”一大妈淡淡地说,“我们和你家非亲非故,没理由给你压岁钱,也没这规矩。”

“你要跪就跪着吧。”

一大妈索性不理他。

棒梗毕竟年纪小,哪跪得住?跪了不到一分钟就站起来,气呼呼地骂了句“老妖婆”,拉着小当走了。

“你看看……这死孩子!”一大妈气得直发抖。

棒梗又带着妹妹去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家。

自然,一个子儿也没要到。

虽然没讨到压岁钱,却顺了不少零食。

最后,他跑到许大茂家,照例跪下磕头讨钱。

结果——被许大茂扇了两巴掌赶出门。

“呜呜呜……”棒梗哭着领妹妹回家向秦淮茹告状。

秦淮茹正要去找许大茂理论,许大茂却已经站在院子里开骂:“要不要脸?啊?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跑来拜年要钱,你倒是喊我一声爹啊!”

许大茂骂得难听,邻居们都出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秦淮茹脸上挂不住,也没脸再去争了。

“别哭了,”她转身安慰儿子,“棒梗,你不是有钱吗?拿去买炮仗吧!”

棒梗一听,果然不哭了。揣着一块五毛巨款,直奔代销点。

“这挂鞭炮多少钱?”他问售货员。

售货员答道:“小的五毛,大的一块……大雷子一毛钱五个。”

所谓小鞭炮,大概一尺来长。

大鞭炮足有二尺多长。

无论长短有何差异,到了熊孩子手里,拆开来玩都一样痛快。

“行!”棒梗爽快地说:“给我一个五毛的,再来一毛钱的大雷子,还要些不用票的糖果!”

售货员把东西一一递给他。

鞭炮不需要票,糖果则不一定。奶糖要糖票,硬糖却不用。

棒梗先剥了颗硬糖塞进嘴里,满足地咂嘴:“真甜!”

售货员笑着提醒:“这大雷子威力不小,点的时候得当心,你年纪小,别瞎放。它的引线烧得也特别快!”

“知道啦!”棒梗其实没把话听进去,拿起东西就往家跑。

“有糖吃咯!”

棒梗举着硬糖在院子里炫耀,接着又把小鞭炮拆开来。他让秦淮茹帮他点了根香,学着贾文、仓库和银行他们几个的样子,也在院里放起炮来。

右手持香,青烟袅袅。

左手捏着小鞭炮,把引信凑到香头上点燃。

滋滋——

引信迸出火花。

烧得却不快。

一般情况下,至少得三秒才能烧完。

等引信快烧到鞭炮时,使劲往远处一扔。

啪——

鞭炮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旁边雪地里,炸起一片雪屑。

这一响,炸得漂亮。

“嘿嘿嘿……好玩,太好玩了……”

试了两个之后,棒梗就掌握了放鞭炮的要领。他又点着一个,朝周银行那边扔了过去。

“啪——”

鞭炮炸了。

周银行的棉袄上被炸出一块黑印。

“谁叫你们俩当狗腿子不带我玩?炸死你个孬孙!”

棒梗一边丢炮,一边骂周银行。

周银行的妈妈气冲冲地喊:“秦淮茹!你管不管你儿子了?”

秦淮茹瞥了一眼,不以为然:“怎么了?小孩闹着玩而已,周大妈你至于吗?”

“你……”

周大妈被噎得说不出话。

“靠!”周银行也不是好惹的,立马点了个炮仗扔回去。

啪啪啪——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炸成了一团。

不到三分钟,唐仓库也加入战局。两个人对付棒梗一个,把他一路炸到了家门口,棉袄上也被崩出好几个窟窿。

秦淮茹气得脸色铁青,说道:“你们是存心的吧?周大妈、唐大妈,你们难道都看不见吗……眼睛瞎了吗?”

周大妈回道:“怎么了怎么了……不就是小孩闹着玩嘛,秦淮茹你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噗——

用我说过的话来堵我。

你……

够狠。

“回家,我们不跟他们玩了!”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带着儿子棒梗回了家。

可没过多久,棒梗又憋不住了。到底是小孩子,手里还拿着鞭炮,不放几个心里痒痒。

看到贾文、仓库和银行他们玩得正欢,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又让秦淮茹帮他点了一炷香,拿着鞭炮跑了出去。

“贾文、仓库、银行!”棒梗喊道,“让我和你们一起玩好不好?我保证不往你们那儿扔鞭炮了!”

贾文吼道:“滚!”

他抬脚作势要踢,不过没踢到棒梗。

棒梗吓得往后一跳,心里暗暗憋着一股气。

……

你们竟敢不带我玩?看我不炸死你们这些混蛋!

棒梗掏出鞭炮点燃,本来想扔向仓库和银行那边,可一看到贾文那“凶神恶煞”的眼神,他害怕了,随手一丢。

鞭炮正好落在了壹大妈家门口。

啪——

不偏不倚,在壹大妈脚边炸响。

端着饺子的壹大妈被吓得一个踉跄,手里的饺子“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

“棒梗……你这个小兔崽子,我非揍你不可!”

壹大妈气得脸色发紫。

幸好是饺子。

掉在地上还能捡起来洗洗再吃。

这要是碗面条,那可怎么办?

“秦淮茹……”壹大妈嚷道,“你还管不管你儿子了?大过年的要上天啊?”

壹大妈这边一闹,旁边的叁大妈也跟着说:“秦淮茹,你家儿子真该管管了!一大早跑我们家拜年要压岁钱,我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给?”

阎埠贵也插嘴:“这孩子不管不行,别等大年初一就栽跟头!”

面对众人的指责,秦淮茹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棒梗……在外面玩别淘气啊……要是捣蛋,中午妈妈不给你做饭!”

就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话,棒梗连应都没应一声。

又继续玩去了!

“嘿——”

他又点燃了一个鞭炮。

咻……

啪……

又一个鞭炮被扔进了一大妈的房间。

“谁让你不给我压岁钱……炸你!”他边扔边嘟囔。

这么早起来拜年,我容易吗?

连压岁钱都不给,你们还是不是人?

棒梗心里全是火。

对三位大爷,他都憋着气。

可他也只敢往一大爷和一大妈屋里扔,却不敢招惹二大爷和三大爷家。

为啥?

因为他们家有儿子啊。

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就欺负你们家没儿子,怎么着?

biu……

啪……

biu……

啪……

一大妈气得拿着扫帚冲出来,指着棒梗骂:“你个熊孩子,再往我家扔东西,看我不打你!”

棒梗吓得抱头就跑。

秦淮茹这时走出门,语气平平地说:“一大妈……怎么还跟孩子计较呢?”

这话听着平淡,却更让人来气。

等一大妈回屋,棒梗又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旁边的贾文故意煽风点火,竖起大拇指说:“棒梗,你可真行,院里就你最厉害,我都不敢跟大人顶嘴!”

“就是就是,”仓库跟着附和,“棒梗太牛了!”

周银行也说:“棒梗,你是咱们院的英雄!”

棒梗哪懂这些弯弯绕绕,一听就当真了,得意地说:“这算什么?我家还有大雷子呢……你们等着,我拿大雷子炸那个老东西!”

“哼,不给我压岁钱,炸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