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过期食材大概吃不死人，最多闹个肚子，应该不会惹出大麻烦。
“那……好吧。但最多用一个星期，等赚到钱，必须马上换回来。”
傻柱最终同意了秦淮如的建议。
“嗯，那你赶紧去买吧。家里就剩这点钱了，最好下午就能重新开张。”
秦淮如把最后一点钱交给傻柱。
“好，我现在就去。”
傻柱接过钱，匆匆出了门。
做了这么久的厨师，他当然清楚哪里能买到过期的劣质食材。
不到一个上午，他就把需要的食材都采购齐全了。
其中最主要的是肉类，比如鸡肉和猪肉，至于素菜都是在菜场现买的，这些倒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素菜就算想买劣质的也买不到，毕竟好坏一眼就能看出来。
食材准备好之后，傻柱的餐馆重新开张营业。
中午没什么事，秦淮如也过来帮忙。
现在贾张氏不在了，她不用再费心照顾，每天除了做点家务，其余时间都很空闲。
没多久，第一桌客人就来了，点了几个素菜和一份炒肉。
第一次使用劣质食材，傻柱心里有点忐忑，生怕被人发现问题。
不过凭着多年掌勺的经验，他还是顺利把菜都炒了出来。
为了掩盖食材的问题，他特意把味道调得重了一些。
第一桌客人吃完结账离开，并没察觉什么不对。
傻柱和秦淮如都松了口气。
秦淮如心里暗暗高兴，觉得这条路子走得对——这一桌菜比平时多赚了一些。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餐馆每月的收入说不定能翻三倍。
毕竟劣质食材价格低廉，连正常价格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傻柱的餐馆生意一向不错，他手艺好，又有很多熟客。
第二桌、第三桌……客人陆续吃完离开，始终没人吃出问题。
甚至还有不少人夸傻柱手艺好，说下次还要来。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用了劣质食材，而是傻柱本身厨艺就出色，平时也常被客人称赞。
见状，傻柱和秦淮如不再紧张，反倒满心欢喜。
他们算了算，改用劣质食材之后，仅仅一个中午，纯利润就超过了十块钱。
这比以往赚得多得多。
以往餐馆一个月纯利润也就三四百，平均每天十块出头，可现在才一个中午，就赶上了平时一天的收入。
要是加上晚上的客流，一天说不定能赚三十多块。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纯利润可能超过一千。
用便宜的劣质食材果然好处不小。
秦淮如高兴得合不拢嘴，以前她说傻柱餐馆月入一千是吹牛，但从今往后，这可不再是吹牛了。
三天转瞬即逝，傻柱的饭馆已经净赚了一百块。
傻柱和秦淮如心里都美滋滋的。
照这样下去，不用三个月，之前被彪哥赚走的钱就能挣回来。
秦淮如已经在劝傻柱，干脆一直用劣质食材做菜。
反正这三天也没客人吃出问题，事后也没人来找麻烦。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直这么干下去。
傻柱被她说得有点犹豫了。
三天以来一切顺利，让他产生错觉，觉得或许真能一直用劣质食材。
更重要的是，这么做确实赚钱——三天就挣了一百。
一个月下来，肯定能净赚一千，甚至更多。
就在傻柱犹豫的时候，饭馆门口来了一男一女，看样子像对夫妻，两人脸色阴沉。
秦淮如以为他们是来吃饭的，招呼道：“请坐吧，桌上有菜单，想吃什么可以点。”
“不用。”男人一摆手，大声质问：“我们昨晚在你们这儿吃完饭，回去就拉肚子，一晚上拉了好几次。我怀疑你们做的菜有问题，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秦淮如一听，愣住了，有点懵。
她刚还跟傻柱说劣质食材没问题，一直没人找来，结果这就有人上门了。
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这时，傻柱也从后厨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男的抢先开口：“我们昨天在你这儿吃完回家就拉肚子，还不止一次，你们必须给个解释！”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
刚说没事，这就有人找上门。
不过好在只是拉肚子，不算大问题。
他和秦淮如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该怎么应对。
“那个……不可能啊，”傻柱立刻说道，“我们每天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不可能有问题。不信你可以出去问问，我在这儿开饭馆时间不短了，还从没人吃出过问题。”
这是他和秦淮如早就商量好的应对方法。
在决定使用劣质食材时，傻柱和秦淮如就已经盘算好，万一有人找上门该如何应对了。
说到底就是一个原则：死不认账，咬定对方是吃了别的东西才出问题，跟他们菜馆毫不相干。
毕竟这菜馆开了这么久，以前从没出过这样的事。
因为从前资金充裕的时候，傻柱还算有良心，每天用的确实都是新鲜食材。
“不可能？难道我们夫妻俩昨晚连着拉肚子那么多回都是装的，特意来讹你们的不成？分明就是你们昨天的菜有问题！”
听到傻柱的话，一直没开口的女子气不过地说。
她笃定，一定是昨晚在这家菜馆吃的饭菜不干净，才会一回家就闹肚子，哪有这么巧的事？
“您先别急，我们不是不信您拉肚子，但有没有可能是这样——您二位晚上回家之后，或是中午、早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不舒服，结果误以为是我们菜馆的问题？
说白了，这很可能就是个误会。”
面对女子的质问，秦淮如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回应。
就一个字：赖。赖到底，绝不承认是菜馆的问题。她还不信了，就拉个肚子，这两人还能闹到报警不成？
听秦淮如这么一说，夫妻俩沉默了片刻，仔细回想昨天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他们也担心，万一是误会呢。
可想来想去，发现昨天三餐除了家里做的干净饭菜，唯一在外吃的，就是傻柱他们菜馆这一顿。
“我刚刚仔细想过了，昨天我们根本没吃别的不干净的东西，早中饭都是家里做的，一定是你们菜馆的菜有问题！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男子确认自己没有误食其他东西后，再次向傻柱和秦淮如质问。
在他眼里，这菜馆的人就是不想负责，才一味抵赖。
“这……谁知道你们在家吃的是不是真干净？万一你们自家东西本来就有问题呢？反正我们店的食材天天都新鲜，不可能出问题。”
秦淮如不仅不认，还话里带刺地回了一句。
“你……”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夫妻二人。
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是在他们店里吃坏了肚子，不但不认账，还反咬说是他们自家东西不干净。
不管那对夫妻如何质问，秦淮如和傻柱始终坚称他们的菜肴没有问题，一口咬定是对方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闹肚子。
僵持许久之后，那对夫妻只能悻悻离去，临走前还撂下话，说再也不来傻柱的菜馆吃饭。
说到底，只是拉肚子而已，他们也不可能为此真去报警。
而且，经过秦淮如长时间的抵赖，两人原本坚定的态度也开始动摇，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搞错了。
不得不说，这正是秦淮如高明的地方——死咬不认，赖到底就对了。
赖到后来，连顾客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误会一场。
看着两人不甘心地走出店门，秦淮如心中暗暗得意。
“跟老娘斗？你们还差得远呢。”她在心里冷笑道。
起初被人质问时，秦淮如其实有点慌张，但发现对方这么好打发，她立刻不慌了，反而觉得无所谓。
这点小事算什么？
但傻柱并不这么想，他脸皮没秦淮如那么厚。
“淮如，要不我们还是换回新鲜食材吧？这几天也赚了点钱，够餐馆正常经营了。”傻柱犹豫着说道。
他担心再出事，想及时收手。万一餐馆被封，他哭都来不及。
“你傻啊！换回去还怎么赚钱？这几天我们赚的是平时的三倍！听我的，就算有人找麻烦，我也能应付。”秦淮如一听要换食材，立刻反对。
她可不愿意放弃这么快的赚钱速度，否则被骗的钱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可是……万一真吃出大问题，我们担不起啊……”傻柱仍然犹豫。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戴眼镜、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
见有客人来，秦淮如和傻柱暂停争吵，准备招呼。
“我不是来吃饭的，是想订餐。我是附近中学的老师，想为我们年级的学生订两百份鸡肉饭。”中年人说道。
傻柱和秦淮如一愣，随即大喜——中学生订饭，这可是笔大生意！这两百份饭能赚不少呢。
“行，没问题，你们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们送过去。”
傻柱反应过来后，赶紧应了下来。
这可是送上门的生意，赚钱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那就麻烦你中午十一点半送到学校门口，我们到时候去取。”
中学老师说道。
说完，老师先付了钱。
秦淮如接过钱，笑得合不拢嘴。
运气实在太好，隔壁中学竟然主动订餐。要是以后天天都来，那可真是发财了。
不过老师走后，傻柱却犹豫起来。
“淮如，要不这单生意还是推了吧？他们要的是鸡肉饭，可咱们的鸡肉都是过期的，万一学生吃出问题，麻烦可就大了。”
毕竟中学生年纪小，身体不如成年人耐抗，万一出事，他们担不起。
听傻柱这么一说，秦淮如也认真想了想。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学生吃坏肚子，事情可能会闹大。
可这赚钱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实在舍不得放弃。
琢磨了一会儿，她说：“应该没事，我们卖了三天，也就两个人吃出问题。这些中学生吃了，顶多几个人拉肚子，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