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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嘴贱王者,舔遍万界 > 第25章 玩战术的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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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头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那道刀疤像是活了过来,狰狞地扭曲着。

他鹰隼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迟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旁边满脸期待的刘员外,又扫过周围虽然后退但仍未散尽的人群,瘟疫的责任像一座山,张屠户的蛮劲像一根刺,都在他心里扎了一下。

但刘员外许诺的好处和维护官府颜面的惯性,迅速压倒了这丝理智,盯着李闲,眼神中的凶悍更多是为了掩饰刚才那一瞬间的动摇。

刘府,后院密室。

酒过三巡,王捕头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已经泛起了油腻的红光。他端着酒杯,与主位上的刘员外重重一碰,瓷器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员外,你且放一百个心。”王捕头一口饮尽杯中辣酒,哈出一口酒气,“那小子已经被我扔进最里头的死囚牢了,别说人了,连个耗子都钻不进去。今晚过后,是死是活,还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

刘员外捻着山羊须,脸上挤出得意的笑容,但他端着酒杯的手却有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将酒杯凑到嘴边,鼻尖萦绕的却不是醇厚的酒香,而是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像极了……一副刚刚熬好的汤药。他猛地一抖,酒水洒了半杯,那句无声的‘下一味药’仿佛就在耳边炸响。

他放下酒杯,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被那股挥之不去的药气浸透,一股被文火慢炖的燥热感从骨髓里升起,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起了街上那些镇民贪婪而饥渴的眼神,仿佛自己就是那锅即将被分食的“众生散”。

“一个外乡来的泥腿子,能翻起什么浪?”王捕头不屑地冷笑一声,用手指弹了弹刀鞘,发出“铮”的一声轻响,“刘员外,你是读书人,想得太多,对付这种滚刀肉,讲道理是下策,进了我的大牢,那就是一块砧板上的肉,我想什么时候剁,就什么时候剁,别说他一张嘴,就是长了三头六臂,也得给我盘着。”

刘员外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色稍减,却又皱起了眉头:“那门口的张屠户……”

“一个屠夫而已,就让他坐着!”王捕头狞笑道,“派人给他送两个馊馒头,再送碗水,就说是我赏的!让全镇人都瞧瞧,他为了个骗子,像条狗一样蹲在刘府门口摇尾乞怜!再找几个长舌妇去他家门口哭丧,就说他张屠户有爹生没娘养,儿子快死了都不管,非要给外人当孝子!不出三天,他自己就得臊得钻地缝里去!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替那小子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密室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络而阴狠。

……

监牢深处。

李闲百无聊赖地坐在稻草堆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冰冷的铁链。他已经将这间“豪华单间”研究了个遍,墙壁是穷酸的黑岩,稻草是发霉的陈货,连空气里的臭味都显得那么没创意。

“这衙门,真是抠搜到了极致,连个能让我刷分的道具都没有。”他小声嘀咕着,目光最终落在了牢门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上。

那是一把老旧的铜锁,锁身上布满了绿色的铜锈和黑色的油污,看起来比王捕头的年纪都大。

李闲站起身,走到栅栏前。他没有用手去碰,只是将脸凑近,双眼微眯,心神高度集中。

他的视线,仿佛化作了无形的触须,温柔而细致地“舔”过铜锁的每一个细节。冰冷的触感,金属的纹理,钥匙孔深处的黑暗,甚至连铜锈下细微的划痕,都在他的意念中被无限放大,解析。

【叮!与‘百年铜锁’进行深度信息交互。】

【解析:材质……青铜,铁芯,混合油污……】

【信息映射:检测到‘岁月’的沉淀气息……浓度:高。检测到工匠的‘执念’……浓度:微弱。检测到无数囚徒的‘怨念’与‘绝望’……】

【交互行为:解析构造,共鸣历史。】

【判定:交互行为触及目标核心‘存在印记’,引发轻微‘规则共鸣’。】

【获得‘交互点’:15点。】

【特殊信息映射:由于交互深度,你获得了该锁具的部分‘结构记忆’。】

一瞬间,一幅模糊的画面在李闲脑中闪过。那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用一把小锉刀,细细打磨着一根细长的黄铜钥匙。钥匙的顶端,有一个不起眼的缺口。

“有点意思。”李闲嘴角微微上扬。15点交互点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吱呀——”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年轻的衙役端着一个破碗,一脸嫌恶地走到牢门前,从栅栏下方的小门里,将碗推了进来。

碗里是半碗黑乎乎的糊状物,上面飘着几根不知名的草叶,散发着一股馊味。

“给,你的饭。”年轻衙役把碗从栅栏下重重一推,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厌恶。

李闲看都没看那碗东西,反而笑嘻嘻地凑到栅栏边:“小哥,贵姓啊?看你面生,新来的?”

年轻衙役一愣,没想到这阶下囚还有心情套近乎,皱眉道:“问那么多干嘛?吃了饭好上路!”

“我看小哥你印堂发黑,眼下乌青,脚步虚浮,最近是不是夜里总做噩梦,白天精神不济,还时常腰酸背痛啊?尤其是后颈窝,总感觉有冷风吹,对不对?”

年轻衙役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脱口而出:“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闲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你这不是病,是邪,监牢这种地方,阴湿之气最重,活人待久了,阳气被损,阴邪之气就会趁虚而入,侵蚀你的精神,普通郎中只当你是体虚,开点补药,治标不治本,在我看来,你这就是阴阳失衡,被‘病气’缠身了。”

衙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这几日他确实被怪梦折磨得不轻,找了郎中也看不出所以然,此刻被李闲一语道破,心底的恐惧顿时涌了上来。

“你……你胡说!”他嘴上强硬,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最清楚。”李闲懒洋洋地靠在栅栏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本来呢,你这毛病对我来说,开两副药,扎两针也就解决了,可惜啊,我现在是‘钦犯’,自身难保,小哥,你好自为之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等你什么时候开始梦里看东西都是重影了,那就离油尽灯枯不远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

【叮!宿主完成一次高契合度的‘顺向交互’。】

【交互目标:衙役·周三。】

【交互行为:破心防,立神格(共鸣\/创造)。】

【判定:交互行为精准命中目标内心恐惧,引发强烈‘正面情绪’(对“解决问题”的渴望),获得额外加成。】

【获得‘交互点’:35点。】

李闲心中一喜,嘴上却故作高深地叹了口气:“也罢,你我相见即是有缘,我教你一个静心安神的小法门,不算药方,重在一个‘诚’字。你去找一块拇指大小的阳面青石,用烈日下的井水冲洗七遍,夜里握在手中,观想月华入石,心中默念‘尘归尘,土归土,借得阳石镇心府’九遍。此法虽不能根治,却可让你安睡三晚,不受侵扰。”

年轻衙役听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但李闲那笃定的神态,和他自身挥之不去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地信了七八分。他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却听见远处传来王捕头的呵斥声。

他一个激灵,不敢再逗留,匆匆丢下一句“你老实待着”,便快步离去。

李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夜色渐深。

刘府门前,那盏孤零零的灯笼在晚风中摇曳。

张奎山依旧像一尊铁塔,坐在冰冷的石阶上。他面前的地上,已经聚集了七八个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搀扶着老人的汉子,他们都是镇上病得最重那几家的家属。

他们不敢像张奎山那样坐在刘府门口,只是远远地站着,或蹲在街角。没有喧哗,没有叫嚷,只有一片死寂的沉默。

但这沉默,比任何呐喊都更具力量。它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刘府和镇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捆在了一起。过往的行人脚步匆匆,却总会忍不住朝这边投来复杂的一瞥。

胡巧和石头提着一盏灯笼,送来了一些干粮和水。

“张大哥,吃点东西吧。”胡巧轻声说。

张奎山摇了摇头,像一头倔牛,眼睛死死盯着刘府紧闭的大门,声音嘶哑地从喉咙里挤出来:“李神仙还在里头受罪,我他娘的要是能吃得下饭,那还算个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执拗。

……

“哐当!”

监牢的铁门被猛地打开,浓烈的酒气混杂着煞气,扑面而来。

王捕头提着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提着水火棍的亲信,将牢门在身后关死。

他喝得不少,双眼通红,脸上那道刀疤在跳跃的火光下,显得愈发狰狞。

“小子,挺能熬啊。”王捕头走到栅栏前,借着酒劲,用刀鞘狠狠地敲了敲木栏,“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进了这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李闲从稻草堆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脸上依旧是那副欠揍的笑容:“王捕头,大晚上不陪小老婆,跑我这儿来串门,是想跟我秉烛夜谈,交流一下人生理想吗?”

“理想?”王捕头狞笑起来,他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打开了牢门,一步步逼近李闲,“老子的理想,就是把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骨头一根根敲碎!”

两个亲信堵在门口,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这狭小的牢房,瞬间变成了一个绝佳的刑场。

“哦?”李闲揣着手,不退反进,迎着王捕头的目光,笑意更浓了,“王捕头这是要……屈打成招?可我还没上公堂呢,这不合规矩吧?”

小子,我这牢里别的没有,就是折磨人的花样多。你是想试试‘阴鼠啃骨’,还是想尝尝新到的‘锈铁烙花’?保管让你叫出来的声音,比镇东头杀猪还热闹。

李闲叹了口气,非但不惧,反而饶有兴致地整了整衣领,笑道:“本来想跟王捕头你交个朋友,奈何你非要舞刀弄枪。也罢,不装了,我摊牌了。”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高深莫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主业是风水师,副业是看相算命,专断生死吉凶。今天看在王捕头你‘热情好客’的份上,免费给你算一卦,就当开张大吉了。”

他顿了顿,非但没看钥匙,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王捕头的眼睛,笑道:“王捕头,咱俩打个赌,就赌你今天开不了这扇门。”

见王捕头面露不屑,

他笑容更盛,不急不忙地继续说道:“别急着掏。我说的是你挂在左腰的那一串,一共七把钥匙。你想用的,是从左数第三把,黄铜所制,顶上还带个不起眼的小缺口,对不对?”

他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王捕头心上。

他甚至模仿着对方的动作,虚空比划了一下:“你每次用它开锁,都得习惯性地往上提一下,才能对准锁芯。我说的,可对?”

当李闲说完最后一字时,王捕头那只正要伸向腰间的手,如同被火烫了一般,猛地僵在了半空。

他脸上的狞笑早已凝固,只剩下见鬼般的惊骇与不敢置信。

李闲这才好整以暇地总结道:“所以你看,我算出你有血光之灾,这灾,不是我,是你自己带来的。今天你若是敢用那把钥匙,这门,你永远都打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