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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嘴贱王者,舔遍万界 > 第29章 你才是这场瘟疫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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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你才是这场瘟疫的源头

粮仓?

刘福海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后院的井,粮仓……这两个地方,一个是他府邸的命脉之源,另一个,是他财富的根基,也是他最见不得光的秘密所在。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肥胖的身躯抖如筛糠,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秘密,要被揭穿了。

“仙长……仙长,这……这怎么会……”他嘴唇哆嗦着,还想辩解。

“你想让你儿子活,还是想保住你的粮仓?”明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刘福海所有的伪装。

“活!当然是活!”刘福海一个激灵,魂都吓回来一半,再也不敢有半点犹豫,转身对着门外嘶吼起来:“来人!都给我死进来!带上家伙,去后院!挖!把井给我挖开!把粮仓给我拆了!”

他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在寂静的府邸里回荡,惊起一片鸡飞狗跳。

家丁们扛着锄头、铁锹,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向后院。

后院那口井,是刘家建宅时就打下的,井水清冽甘甜,是“龙眼”聚气之地的点睛之笔。可此刻,众人还没靠近,就感到一股刺骨的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让人汗毛倒竖。

明镜手里的罗盘指针已经不是乱转,而是死死地指向井口,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钉住了。

“好重的怨气!”明镜的脸色有些发白,“师兄,这下面怕是埋了不止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明尘没有理会他,只是绕着古井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井台一块不起眼的青石板上。他伸出脚,轻轻在那石板上碾了碾。

“不必挖井。”他淡淡地对刘福海说,“把这块石板撬开。”

刘福海一愣,连忙指挥两个胆大的家丁上前。那石板看着与周围的石板别无二致,可两个壮汉用铁钎撬了半天,竟然纹丝不动,仿佛与大地长在了一起。

“让开。”

明尘走上前,并起剑指,指尖萦绕着一缕微不可见的青光,在那石板与井台的接缝处轻轻一划。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坚固的石板应声裂开一道缝隙。他屈指一弹,石板被一股巧劲掀飞出去,露出下面一个半尺见方的土坑。

坑里,埋着一个用黑木雕刻的、面目狰狞的小人,小人身上用朱砂画满了恶毒的符咒,心口、四肢、天灵盖,都钉着生了锈的铁钉,一缕缕黑色的头发缠绕在小人身上,头发的末端,浸在一个盛着黑狗血的破碗里。

一股腥臭和怨毒的气息,从坑中喷薄而出。

厌胜之术!”明镜失声叫道,脸上带着鄙夷,“手法如此粗劣,简直不入流,连邪道都算不上,只是个涂鸦之作!”

刘福海看到那木头小人,先是一怔,随即脸色铁青,肥胖的身躯气得发抖,他不是怕,而是怒,怒的是居然有人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谁……究竟是谁!敢用这种手段害我!”

明尘看着那木头小人,眉头紧锁,“好个‘厌胜钉地’的粗劣邪术。施术者道行浅薄,不懂疏导,只会用死劲截断地脉。此举如同强行给龙脉钉上棺材钉,地气不流,怨气自生,秽物郁结,此宅已成死地。”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粮仓的方向,那里的腐臭味更加浓郁了。

“走吧,去看看另一个‘病根’。”

刘家的粮仓修得像个小堡垒,高墙铁门,守卫森严。刘福海此刻已经没了主心骨,亲自上前打开了沉重的铜锁。

大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腐烂气味,混合着粮食的霉味,如同实质般涌了出来,几个家丁当场就弯下腰,哇哇大吐。

粮仓内部,光线昏暗。一袋袋粮食堆积如山,但在粮仓最深处的角落里,却用木板隔出了一片独立的区域。

那股恶臭,正是从那里传来。

明镜捂着鼻子,脸上满是嫌恶。他快步上前,一脚踹开那简陋的木板门。

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根本不是仓库,而是一个散发着地狱气息的血肉磨坊!黏稠的黑血浸透了地面的每一寸泥土,踩上去仿佛能挤出油来。

几具被剥皮剔骨的牲畜残骸胡乱堆在角落,腐烂的肉上爬满了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蛆虫在发黑的脂肪里翻滚。

而在空地中央,那个大坑里填满了黑紫色的烂肉、碎骨和不知名的内脏,一股混合着腐败、血腥和死亡的恶臭,浓稠得几乎化为实质,钻进鼻腔,直冲天灵盖。

刘福海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肥肉堆成的脸颊垮塌下来。他不敢看那血肉大坑,而是死死盯着明尘平静的脸,眼神里的惊骇并非来自眼前的恶臭与污秽,而是来自于自己最深的秘密被彻底剖开、赤裸裸暴露在这位“仙长”面前的绝望和恐惧。

“刘员外,”明尘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就是你说的,低价收上来的‘病死’牲口?”

“我……我只是……不想浪费……”刘福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明尘却不再看他,他的目光,被大坑中央一个用黑土堆起来的简陋土台吸引了。土台上,插着一片碎裂的瓦片,瓦片上,用血画着一个模糊的符印。

这个符印,与那木头小人身上的符咒,同出一源。

“原来如此。”明尘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借你风水败局郁结的怨气,引你屠宰牲畜产生的死气,再以这‘病根’为引,三者合一,催生阴煞,好一个恶毒的连环计。”

明镜凑了过来,低声道:“师兄,这布阵之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刘家,可他道行太浅,根本控制不住这么庞大的阴煞。这土台就像个漏水的缸,煞气日夜不停地泄露出去,混入地下水脉,流遍全镇……这才是黑木镇‘瘟疫’的真正源头!”

他想明白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这人为了报私仇,竟然害了全镇的人!”

“不。”明尘却摇了摇头,他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块染血的瓦片,放在眼前端详。

“他或许,没想过要害镇上的人。”

明尘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刘福海,缓缓说道:“这手法,处处透着一股子生疏和……急切。布阵之人,像是在照着某本邪术的图谱依样画葫芦。他只想用这怨毒之气,冲垮你的家宅,咒杀你的血脉,但他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明镜下意识地问道。

明尘将那瓦片翻了过来,只见背面,用指甲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字。

“许”。

他算错了你刘员外的心。”明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这粮仓里积攒的死气与污秽,远超寻常屠宰,已经成了催发阴煞的绝佳温床。他本想用一杯毒酒复仇,你却亲手为他备下了一场淹没全城的洪水。刘员外,你用这么多生灵的残骸,究竟是在‘喂养’什么?”

听到那个“许”字,刘福海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一个被他强行遗忘了多年的瘦削身影浮现在眼前,那个跪在他面前磕头磕到血肉模糊,只为求他高抬贵手的佃户许又今……他瞳孔缩成针尖,肥胖的身躯抖得像风中落叶,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

……

死囚牢。

夜,已经深了。

潮气从石缝里渗出来,让稻草也变得冰冷黏腻。

也就在此时,远在县衙大牢最深处的李闲,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到,盘踞在黑木镇上空那股粘稠的怨气,像是被一根棍子狠狠搅动了一下,翻涌得更加厉害了。“哟,来同行了?还是个半吊子。”

他嘴角一咧,重新闭上眼,手指轻轻敲了敲身边的陶片,自言自语道,“正好,等你们狗咬狗,我好看戏收场,王捕头,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啊。”声音在黑暗中消散,牢房再次归于寂静,只有那细微的脚步声,正从过道尽头由远及近。

他在等。

等一个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金属摩擦声,从监牢过道的尽头传来。

不是周三。周三的脚步轻浮,带着紧张。

这脚步声,沉重、压抑,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踩在地上,也踩在人的心跳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李闲的牢门前。

一片高大的阴影,彻底挡住了气窗透进来的、本就稀薄的月光。

浓重的酒气混合着一股决绝的煞气,扑面而来。

李闲缓缓睁开眼。

黑暗中,王奎那张布满刀疤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像一尊狰狞的石像。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牢里的李闲,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翻涌着挣扎、疯狂和最后一丝理智。

“咔哒。”

一声轻响。

一把沉重的黄铜钥匙,被他从腰间解下,握在手里。

钥匙上,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和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