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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嘴贱王者,舔遍万界 > 第36章 别急,一个一个来,排好队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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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别急,一个一个来,排好队挨打!

夜风灌入巷口,吹得火把猎猎作响,也吹散了方才械斗留下的浓重血腥气。

回去的路,比来时要慢,也比来时要沉。

十几个衙役,押着五花大绑的刘府家丁,簇拥着那对惊魂未定的母女,走在队伍中央。他们的脚步不再杂乱,变得整齐而沉重,像是在执行一场庄严的押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伤,眼神里却没了先前的迷茫和愤懑,取而代 ?之的是一种决绝的肃穆。

王奎走在最前面,佩刀已归鞘,但他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刀柄,像一头护崽的狼,警惕地扫视着街道两旁的黑暗。

那女人抱着女儿,低着头,一步步挪动着,身体依旧在发抖。小女孩把脸埋在母亲怀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偷偷地打量着走在她们身边的李闲。

这个人的笑容很奇怪,不像好人,可刚刚就是他第一个蹲下来跟自己说话。

李闲双手枕在脑后,悠哉悠哉地走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儿,与整个队伍的凝重气氛格格不入。

“小妹妹,还抱着那娃娃呢?”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小女孩耳中,“给哥哥看看好不好?我小时候也喜欢玩这个,不过我扎得没你好。”

小女孩下意识地把麦秆娃娃抱得更紧了。

女人身体一僵,警惕地抬头看了李闲一眼。

李闲看着她,忽然笑道:“这娃娃的袖口,是不是你爹爹教你用三根麦秆编的‘同心结’?他说过,这样就不会散了,对不对?”

小女孩猛地抬起头,惊奇地看着他,仿佛不明白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爹爹的悄悄话,她犹豫了一下,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小手还是慢慢地,将怀里的麦秆娃娃递了过去。

李闲接过娃娃,入手的感觉很普通,就是一捆干枯的麦秆,带着小孩子手心的温度。

但在他的专注力下,那股缠绕其上的阴冷气息,如同一条蛰伏的细蛇,清晰可辨。

他将娃娃拿到眼前,装模作样地翻看着,嘴里啧啧称奇:“哎哟,这手艺,绝了!你看这小辫子,这小裙子……”

他的心念,却如一把无形的刻刀,精准地刺向了那条阴冷的【因果丝线】。

【叮!检测到高阶术法残留‘怨念道标’,已建立微弱因果链接。是否消耗交互点-500,进行【规则交互】-【链接切断】?】

“就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李闲心中冷笑一声,念头果决地对系统下令:“切断链接!”

一股远比解析信息时庞大得多的力量,从他身上一抽而出。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脑袋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看”到那根缠绕在麦秆娃娃上的,肉眼不可见的阴冷丝线,猛地绷直,然后“啪”的一声,应声断裂。

麦秆娃娃上那股诡异的阴冷气息,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儿童玩具。

“成了。”李闲嘴角微扬。

他把娃娃还给小女孩,还顺手摸了摸她的头:“真棒!以后你爹爹不在,哥哥保护你。”

小女孩愣愣地接过娃娃,感觉好像和刚才没什么不一样,但又好像……拿在手里更暖和了。

……

县衙大堂,灯火通明。

县太爷坐立不安地在公案后来回踱步,袍袖下的双手抖得像筛糠。他时不时地望向门外,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他派去刘府报信的人,怎么还没回来?仙长呢?刘员外呢?

就在他快要把地面磨出一条沟的时候,一阵喧哗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回来了!”一个留守的衙役惊呼道。

县太爷精神一振,连忙抢到大堂门口,伸长了脖子。

下一刻,他的脸色由期待转为煞白。

只见王奎带着那帮“反了”的衙役,如狼似虎地涌了进来。五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刘府家丁,被粗暴地推搡到大堂中央,跪倒一片。

紧接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娃,被带了进来。

县太爷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对母女身上,瞳孔剧烈收缩。

完了。

人,被他们救回来了。

李闲最后一个走进大堂,他环视一圈,看着面如死灰的县太爷,和那些噤若寒蝉的留守衙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老爷,别来无恙啊?”

县太爷嘴唇哆嗦着,指着王奎,又指向李闲:“你……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劫囚!殴打乡绅家丁!你们这是造反!”

“大老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李闲走到那几个家丁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为首那个,“我们是奉了您的命令,去‘协助’刘府捉拿妖人同党。可我们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哪是捉拿啊,分明是杀人灭口。”

他一指那对母女:“人证在此。”

他又一指那几个家丁:“凶手在此。”

“至于物证嘛……”他看向王奎。

王奎会意,上前一步,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状纸,正是当年许又今溺亡案的卷宗副本。他将卷宗狠狠拍在公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大老爷!两年前,许又今溺亡一案,疑点重重!卑职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是您,强压着不让再查!今日,刘福海为脱自身罪责,竟丧心病狂,欲杀害许又今遗孀孤女以绝后患!人证物证俱在,卑职恳请大老爷,重审旧案,升堂问案!”

“升堂问案!”

“请大老爷升堂问案!”

王奎身后,那十几名衙役齐声怒吼,声震屋瓦。他们手中的佩刀刀柄,与腰间的甲叶碰撞,发出一片肃杀的铿锵之声。

这股气势,哪里还是什么乌合之众,分明是一支百战之兵!

县太爷被这阵势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太师椅上,面无人色。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局面的控制。这些人,今天就是要逼着他,跟刘家撕破脸。

李闲欣赏着这出好戏,心中畅快无比。

这才是他想要的感觉。什么天道排斥,什么幕后黑手,在绝对的阳谋和汹涌的民意面前,都得靠边站!

他正要再加一把火,彻底把县太爷的心理防线碾碎。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飘忽,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从大堂之外悠悠传来。

“有趣的变量,竟扰乱了‘因果’的流向。”一个清冷、飘忽,仿佛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从大堂之外悠悠传来,“是哪只蝼蚁,在拨弄我的‘棋子’?”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让大堂内那股剑拔弩张的火爆气氛,为之一滞。

众人齐齐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道袍,头戴逍遥巾,手持一柄拂尘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大堂的门槛外。

他身形清瘦,面容古拙,一双眼睛半开半阖,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夜风吹动他的袍袖,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虚幻,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县太爷一看到来人,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滚带爬地从椅子上下来,冲了过去,哭喊道:“仙长!仙长救我!他们……他们都反了!”

那道人没有理会县太爷的失态,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堂内的每一个人。

被他看到的人,无论是杀气腾腾的王奎,还是满腔怒火的衙役,都感觉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寒意,那股子血勇之气,竟被压下去了几分。

这是源于生命层次的威压。

李闲的心,猛地一沉。

来了。

正主儿,终于登场了。

那道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李闲身上,那双半开半阖的眼睛里,第一次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他感觉到了。

他留在麦秆娃娃上的那道“因果怨咒”,被人用一种他从未见过,也无法理解的粗暴方式,给硬生生抹掉了。

道人停下脚步,拂尘轻轻一甩,看着李闲,声音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探究的意味。

“这位小友,面生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