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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嘴贱王者,舔遍万界 > 第40章 道长,你的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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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道长,你的法力呢?

李闲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滚油,整个大堂瞬间炸开了锅。

不是喧哗,而是一种极致的死寂后,每个人心中燃起的、名为“真相”的烈火。

“聚魂炉……”王奎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他不懂法术,但他听得懂人话。这三个字里透出的邪恶与血腥,让他握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明尘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张维持了半辈子的仙风道骨的面具,此刻寸寸龟裂,剥落下来,露出底下因极致的恐惧与愤怒而扭曲的血肉。

他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他的识海。秘密被揭开,就再也不是秘密。青玄宗的根基,就这么被一个野小子,用最粗鄙、最直接的方式,当着一群蝼蚁的面,给刨了出来。

“你……你们会后悔的!”明尘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声音嘶哑得像是两块破瓦在摩擦。他眼中再无半分飘逸,只剩下毒蛇般的怨毒与亡命徒的疯狂。

他猛地一甩道袍宽大的袖口,藏在掌心的一张土黄色符纸,已被冷汗浸透。

他要逃!

留在这里,面对这群被煽动起来的凡人,面对这个洞悉了他一切秘密的怪物,只有死路一条!只要能逃回山门,请动师尊,这小小的黑木镇,连同这个小子,都将被从地图上彻底抹去!

符纸上早已蓄积的灵力被他神念一催,就要激发!

“想走?”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近得仿佛贴着他的耳廓。

明尘的瞳孔骤然缩成一个针尖!

不可能!

他们之间明明还隔着数丈的距离!

李闲心念一动,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古怪印诀本能地在双足间流转,仿佛这具身体天生就懂得如何驾驭规则的缝隙。他脚下未起风,身形却鬼魅般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明尘只觉眼前一花,那明明在数丈外的李闲,竟如缩地成寸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面前!没有风声,没有灵力波动,仿佛他跨越的不是空间,而是某种规则的缝隙,这让他亡魂大冒!

太近了。

近到他能看清李闲脸上那抹残忍的笑意,近到他手中的符纸刚刚亮起一抹微光,一只手便已经穿过那层薄薄的光晕,精准无比地按了上来。

不是手掌,不是拳头。

是一根手指。

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点在了他光洁的额头,眉心祖窍的位置。

“嗡——”

明尘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剧痛,没有冲击。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剥离感”。

仿佛他与这个世界之间,那条看不见摸不着,却赖以为生的脐带,被一剪刀干脆利落地剪断了。他所熟悉的,那些在地脉中流淌的污浊灵气,那些在空气中弥漫的将军怨气,那些能被他引为己用的天地“浊力”,在这一瞬间,全都与他失去了感应。

他的丹田气海,那座他苦修了数十载才建立起来的法力道基,如同一座被抽走地基的楼阁,轰然垮塌。法力消散,神念沉寂,经脉中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虚无。

他成了一个凡人。

一个比最孱弱的凡人还要虚弱的凡人。

他下意识地想调动一丝法力,丹田却空空如也!神念沉入死海,再无回音。那曾经如臂使指的地脉浊气,此刻仿佛成了镜花水月,看得见,却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天堑,他与力量的链接,被一刀两断,成了一个空壳。

他手中那张已经激发了一半的“缩地符”,光芒闪烁了两下,便如同一盏油尽的灯,彻底熄灭,化为飞灰飘散。

“你……”明尘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个干涩的音节,身体一软,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像一滩烂泥。

大堂内,所有人都看傻了。

王奎和一众衙役刚刚提起的刀,还悬在半空。他们只看到那个不可一世的道人似乎要做什么,然后李闲的身影一闪,再然后,道人就跪了。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无法理解。

在他们眼中,那就像是一场最拙劣的戏。强者与弱者的身份,在刹那间完成了颠倒。

【叮!检测到目标‘明尘’试图通过‘缩地符’进行规则性空间跳跃。基于宿主对‘青玄宗’因果的解析,已推演出反制规则:‘链接隔绝’。是否消耗交互点-1500,临时构建【规则交互】-【锁窍式】?】

“锁!”

李闲心中暴喝。

指尖点落的瞬间,他脑中闪过这招式的名字——【锁窍】。

它不带杀意,却比任何杀招都更恶毒,其核心便是“隔绝”——斩断修士与天地万物的一切链接,将他彻底打回原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明尘,看着他眼中那由惊骇、不解、绝望混合而成的复杂情绪。

“道长,我这个人呢,有个毛病。”李闲蹲下身,与明尘平视,脸上的笑容温和得像个邻家少年,“就是特别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他伸出手,拍了拍明尘的脸颊,那动作亲昵,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说,让我后悔?”李闲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这个人胆子小,最怕的就是后悔。所以,为了不后悔,我只能让你……没有机会看到我后悔了。”

明尘的身体筛糠般地抖了起来,他想求饶,想嘶吼,可被封印的神魂连让他完整说出一句话都做不到。

李闲站起身,不再理会他,而是环视了一圈大堂。

他的目光在那些惊魂未定的衙役脸上扫过,在王奎那张充满敬畏与感激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公案之上。

那支被他掷在案上的朱笔,笔尖的朱砂,在桌面上留下了一道刺眼的红痕。

他缓步走过去,重新拿起那支笔,用指尖蘸了蘸那尚未干涸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