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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叶贴着小药的肩,叶面上归一星海的光影正随着晨露缓缓流转,忽然有一缕极柔的“润韵”顺着叶脉漫进他的掌心——不是寂境的冷、浮境的晃,不是滞境的涩、茫境的空,更不是驳境的隔、散境的懈、拓境的限,是种带着“滋养”的温软,像春雨润田,像清泉润喉,悄悄缠着他的指尖,让原本开阔的掌心泛起一丝温润的痒。

小药低头,只见归一叶上映出的归一星海深处,有几片泛着浅绿光泽的区域,光虽延却不润,像久旱的田,仔细看会发现,区域内的光网纹路虽连却干涩,连光点的流转都带着滞涩,不像其他区域的光那样温润顺畅。

“这是怎么了?”小药抬头,指尖还缠着那缕润韵,“之前星海的光都又延又润,怎么这里的光像缺了水?”

归一翁凑过来,目光落在归一叶的浅绿区域,眉头慢慢蹙起,随即又舒展开,眼里多了几分温柔:“是‘润境’——那些刚被拓境连起的远境,虽有了延、有了闯、有了广,却忘了‘怎么养’‘怎么润’‘怎么护’,像刚开垦的荒田,只知种不知浇,只知拓不知养,日子久了地会旱,光会干,韵会涩,最后没了润、没了养、没了护,就会枯、会涩、会竭。”

归真翁举起归真道镜,镜光落在归一叶上,浅绿区域的景象瞬间清晰——东边的润境里,人们在荒原种了麦,却忘了引水灌溉,麦苗长得又瘦又黄;西边的润境里,人们在河谷造了船,却忘了修船护木,船板裂得又深又宽;南边的润境里,人们在村落传了工具,却忘了养护打磨,工具锈得又厚又重;北边的润境里,人们在人群融了暖,却忘了续暖护心,人心冷得又淡又远。每个润境的光都在延,却没了之前的温润。

“润境的‘润气’能养脉、润心、护韵。”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泛着的归一色光竟也跟着添了几分温润,“他们不是不会延,是不会‘润着延’;不是不会闯,是不会‘养着闯’;不是不会广,是不会‘护着广’,像只知赶路不知歇脚的人,走得远了会累,拓得广了会枯,融得久了会涩,忘了‘养’才是‘延’的根,‘润’才是‘闯’的魂。”

万和翁蹲下身,用万和道锄在地上画了个圈,圈里映出润境的地脉——东边境的地脉光虽延却干涩,像断了水的渠;西边境的地脉光虽连却枯涩,像缺了养的根;南边境的地脉光虽广却滞涩,像生了锈的管;北边境的地脉光虽融却冷涩,像结了冰的泉。四条光脉虽没断,却没了之前温润的劲气。

“地脉有了延的劲,却没了‘润’的养,就像有了田却不浇,有了苗却不护,只能看着麦枯却救不了;人心有了闯的胆,却没了‘养’的暖,就像有了火却不添柴,有了暖却不续温,只能看着心冷却暖不了;器物有了广的韵,却没了‘护’的润,就像有了船却不修,有了工具却不磨,只能看着物坏却修不了。”万和翁收起道锄,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惜。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镜里映出润境的人——东边境的农夫,望着枯黄的麦苗,摇头说“种都种了,浇不浇一样,枯了再种就是”;西边境的渔人,看着开裂的船板,摆手说“造都造了,修不修一样,坏了再造就是”;南边境的匠人,摸着生锈的工具,皱眉说“传都传了,护不护一样,锈了再换就是”;北边境的妇人,瞅着冷淡的人心,撇嘴说“融都融了,暖不暖一样,冷了再融就是”。

“他们把‘延、闯、广’当成了‘终点’,却忘了‘延要润、闯要养、广要护’。”归和翁放下道镜,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的叹惜,“就像人得了田,不能只种不浇,要想着引水润田;得了船,不能只开不修,要想着护木养船;得了暖,不能只融不续,要想着润心护暖——他们记住了‘拓出去’,却忘了‘养起来’,心没了润,光没了养,韵没了护,就成了润境。”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浅绿区域还在泛着润韵,他突然想起拓境的人——拓境的人懂了延就愿闯,可润境的人有了延却忘了养。他指尖的润韵突然变重,归一叶上的浅绿区域竟往星海的方向挪了一点,像在渴求,又像在等待。

“不能让枯气竭了归一星海的润!”归一翁举起归一木杖,杖头的“一”字泛出温润的强光,往归一叶上一点,浅绿区域的光瞬间润了几分,“得去润境,把归一的‘润韵’送进去,把枯气的‘竭’养起来——不然等润境的光没了润的劲,连归一星海的延都没了根,天地间的好就少了一份温润。”

“润韵?”小药抬头,指尖还缠着那缕润韵,“是什么样的韵?”

“是能让脉润、让心暖、让韵养的韵,是刻在‘养’里、融在‘润’里、透在‘护’里的韵。”归一翁往归一鼎的方向指了指——鼎里的水顺着鼎壁的纹路往下流,一部分浇了东境的麦,一部分润了西境的船,一部分养了南境的工具,一部分护了北境的人心,每一滴都带着“滋养”的温软,每一股都带着“护持”的温柔,“就像归一鼎里的水,不是‘只浇一次’,是‘时时浇、日日润、年年护’,知道‘要滋养’,就不会枯、不会涩、不会竭——这就是润韵。”

众人都点头——炉工去炉房取了一把用归一铁锻成的“润韵镰”,镰身上刻着“养”字,镰刃的光能透着“护持”的温软,越用越润;老农去麦田取了一把用归一麦种长出的“润韵麦”,麦秆上刻着“润”字,麦穗的光能带着“滋养”的温柔,越种越润;星官去灯台取了一盏用归一灯缀成的“润韵灯”,灯身上刻着“护”字,灯焰的光能透着“续暖”的温软,越点越润;织灵去织机拿了一块用归一毯织成的“润韵毯”,毯身上刻着“持”字,毯纹的光能带着“护心”的温柔,越织越润;归一翁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归一鼎里,鼎里的水瞬间泛出更盛的归一色光,蒸汽裹着镰的“养”、麦的“润”、灯的“护”、毯的“持”,凝成一道厚厚的“润韵雾”。

小药握着归一叶,叶上的归一纹与归一鼎的光相连,叶尖泛出一缕细细的润光,像根引线,往归一叶上浅绿区域的方向伸去。归一翁、归真翁、守诚翁、万和翁、归和翁围着小药,炉工、老农、星官、织灵也围了过来,润韵雾裹着他们,像一层薄薄的温润光纱,不枯、不涩、不竭。

“走!”归一翁一声喊,归一木杖往天空一指,归一光网的光点瞬间聚在一起,顺着归一叶的引线,往润境的方向铺去——光点连成一条温润的光桥,光桥的表面泛着归一色光,能挡住枯气的竭。

众人踩着光桥往润境去——刚靠近润境的边缘,就觉得一股枯涩的竭扑面而来,润韵雾瞬间凝出一层润光,炉工赶紧把润韵镰往润韵雾外挪了挪,镰的“养”让竭淡了些;再往前走,光桥的光开始干涩,星官赶紧把润韵灯举起来,灯的“护”让光润了些;到了润境的土地上,脚刚落地,就觉得地脉的光在慢慢枯竭,老农赶紧把润韵麦撒在地上,麦的“润”让光养了些;走进润境的村庄,看到人们都蔫头耷脑,织灵赶紧把润韵毯铺在地上,毯的“持”让心暖了些。

润境的人看到他们,先是抬起头,又低了下去——东边境的农夫,握着手里的枯麦,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来做什么?麦都枯了,浇了也没用;船都裂了,修了也没用;工具都锈了,护了也没用;人心都冷了,暖了也没用。”

小药蹲在农夫身边,把归一叶递到他面前,叶上的润光泛着暖:“不是没用,是要养——引水浇麦,麦能长得又壮又实;修船护木,船能行得又稳又远;护具打磨,工具能用得又利又顺;续暖护心,人心能变得又暖又近。‘养起来’才是真的延,‘润起来’才是真的闯,‘护起来’才是真的广。”

农夫犹豫了半天,慢慢接过归一叶——叶上的润光顺着他的指尖,慢慢往他的手上、胳膊上、身上漫,他握着枯麦的手竟慢慢紧了些。他抬头,看到远处的荒原上,有几株麦苗还透着绿意,农夫深吸一口气,拿起润韵镰,往河边走:“我去引水浇麦,看看能不能把麦救回来。”

西边境的渔人看到这一幕,也站起身,拿起润韵灯,往船边走:“我去修船护木,看看能不能把船修好。”

南边境的匠人看到这一幕,也站起身,拿起润韵毯,往工具旁走:“我去护具打磨,看看能不能把工具磨亮。”

北边境的妇人看到这一幕,也站起身,提着一篮果,往人群中走:“我去续暖护心,看看能不能把人心暖回来。”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起来,开始引水浇麦、修船护木、护具打磨、续暖护心——东边境的人在荒原挖了渠,引了河水浇麦,麦苗慢慢泛绿;西边境的人在河谷找了木,补了船板修船,船身慢慢稳固;南边境的人在村落找了磨石,磨了工具护具,工具慢慢发亮;北边境的人在人群煮了热茶,续了暖护心,人心慢慢变暖;润境的光慢慢润了起来,光点的流转也顺了,连浅绿的区域都开始慢慢变亮。

归一翁走到众人面前,举起归一木杖,杖头的润光泛着暖:“这就是归一的润韵——不是让你们只拓不养,是让你们‘拓了要养’;不是让你们只闯不润,是让你们‘闯了要润’;不是让你们只广不护,是让你们‘广了要护’。‘润’字左边是‘水’,右边是‘闰’,是用水去滋养,用时间去护持,用心意去温润——养起来,地才不会旱;润起来,心才不会冷;护起来,物才不会坏。”

众人开始在润境里忙起来——炉工拿着润韵镰,教润境的人怎么“养”:“用镰之前,先想想‘怎么磨能护镰’;割麦之前,先想想‘怎么割能养地’;收麦之后,先想想‘怎么存能护粮’——把‘养’放在心里,镰就不是‘易锈的镰’,是‘耐用的镰’,养出来的是润,护出来的是久,是延下去的根。”润境的人跟着学,用镰时想着护镰,割麦时想着养地,收麦时想着护粮,手里的镰越来越润,心里的根越来越深。

老农拿着润韵麦,教润境的人怎么“润”:“种麦之前,先想想‘怎么引水能润田’;浇麦之前,先想想‘怎么浇能养苗’;收麦之前,先想想‘怎么留种能护芽’——把‘润’放在心里,麦就不是‘易枯的麦’,是‘易活的麦’,润出来的是盛,养出来的是续,是广下去的魂。”润境的人跟着学,种麦时想着润田,浇麦时想着养苗,收麦时想着护芽,田里的麦越来越润,心里的魂越来越足。

星官拿着润韵灯,教润境的人怎么“护”:“点灯之前,先想想‘怎么添油能护灯’;照路之前,先想想‘怎么照能润路’;收灯之后,先想想‘怎么存能护焰’——把‘护’放在心里,灯就不是‘易灭的灯’,是‘易亮的灯’,护出来的是久,润出来的是暖,是闯下去的胆。”润境的人跟着学,点灯时想着护灯,照路时想着润路,收灯时想着护焰,灯里的焰越来越润,心里的胆越来越足。

织灵拿着润韵毯,教润境的人怎么“持”:“织毯之前,先想想‘怎么选线能护毯’;送毯之前,先想想‘怎么送能润心’;收毯之后,先想想‘怎么洗能护暖’——把‘持’放在心里,毯就不是‘易冷的毯’,是‘易暖的毯’,持出来的是久,润出来的是温,是融下去的暖。”润境的人跟着学,织毯时想着护毯,送毯时想着润心,收毯时想着护暖,毯里的暖越来越润,心里的温越来越足。

归真翁拿着归真道镜,照在润境的地脉上——镜光里,润境的地脉光顺着“养”的方向,往整个润境流,东边的光润着西边的光,南边的光养着北边的光,像无数条温润的河,不再像之前那样干涩;归真道镜照在润境的人身上——镜光里,润境人的心里顺着“润”的方向,往整个润境传,东边的暖润着西边的暖,南边的温养着北边的温,像无数团温润的火,不再像之前那样冷淡;归真道镜照在润境的器物上——镜光里,润境的器物顺着“护”的方向,往整个润境去,东边的镰润着西边的船,南边的工具养着北边的毯,像无数件温润的宝,不再像之前那样生锈。

“这就是润韵的‘滋’——滋在地脉里,滋在人心里,滋在器物里。”归真翁笑着说,镜光与润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温润的暖,“滋进去了,就不会枯,不会涩,不会竭,不管境有多远,不管人有多累,不管物有多旧,都能养着延、润着闯、护着广。”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在润境的地上画了个“润”字——字泛着归一色光,慢慢渗进土里,土里的地脉光瞬间变得更润,养得更广;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在润境人的手心画了个“润”字——字泛着归一色光,慢慢渗进心里,润境人的心里瞬间变得更温,暖得更厚;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在润境的器物上画了个“润”字——字泛着归一色光,慢慢渗进器物里,润境的器物瞬间变得更活,用得更久。

“这就是润韵的‘养’——养在地脉里,养在人心里,养在器物里。”守诚翁笑着说,沉铁刀的光与润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温润的暖,“养住了,就不会枯,不会涩,不会竭,不管麦有多枯,不管船有多裂,不管工具有多锈,都知道‘养着救’‘润着活’‘护着用’。”

万和翁拿着万和道锄,在润境的麦田里翻了翻土——土里的地脉光顺着“润”的方向,往西边境的麦田里流,西边的麦长得更润了,枯了的麦也慢慢泛绿;万和翁拿着万和道锄,在润境的河谷旁挖了个坑——坑里的地脉光顺着“护”的方向,往北边境的河谷里传,北边的船修得更稳了,裂了的船板也慢慢弥合;万和翁拿着万和道锄,在润境的工具棚旁松了松土——土里的地脉光顺着“持”的方向,往东边境的工具棚里传,东边的工具磨得更亮了,锈了的工具也慢慢温润。

“这就是润韵的‘护’——护在地脉里,护在人心里,护在器物里。”万和翁笑着说,万和道锄的光与润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温润的暖,“护进去了,就不会枯,不会裂,不会锈,不管麦有多瘦,不管船有多旧,不管工具有多钝,都能‘护着长’‘护着修’‘护着磨’。”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照在润境的天空上——镜光里,润境的光网顺着“养”的方向,往整个星海传,其他境的光网也顺着风往润境飘,像无数张温润的网,再也没有干涩处;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照在润境的风里——镜光里,润境的暖顺着“润”的方向,往整个星海传,其他境的暖也顺着风往润境飘,像无数股温润的流,再也没有冷涩处;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照在润境的雾里——镜光里,润境的护顺着“持”的方向,往整个星海传,其他境的护也顺着雾往润境飘,像无数层温润的纱,再也没有枯竭处。

“这就是润韵的‘续’——续在天空里,续在风里,续在雾里。”归和翁笑着说,万和道镜的光与润境的光连在一起,泛着温润的暖,“续进去了,就不会断,不会竭,不会枯,不管境有多远,不管人有多散,不管物有多旧,都能‘续着养’‘续着润’‘续着护’。”

可刚润了一会儿,就见润境的远处飘来一阵“枯雾”——雾里裹着枯竭的韵,吹得刚润的地脉光又干涩了,吹得刚温的人心暖又冷涩了,吹得刚护的器物韵又生锈了。润境的人手里的引水渠停了,修船的木放了,磨工具的石歇了,脸上的温润又淡了下去。

“是‘枯根’——枯气的根,在润境的最深处,那里的枯气最浓,能竭润、枯养、涩护。”归一翁指着远处被雾裹着的林地,那里的雾绿得像干了的叶,连光都透不进去,“枯根是无数颗‘只知用不知养’‘只知拓不知护’‘只知延不知润’的心凝成的,得用‘众人润心’的养才能破。”

众人跟着归一翁往润境的深处走——越往深处走,枯气越浓,润韵雾的润越来越淡,润韵镰的“养”越来越虚,润韵灯的“护”越来越暗,润韵麦的“润”越来越空。有个润境的匠人,刚把锈工具磨亮一点,雾一吹,又把工具扔在一边,小声说:“磨了也会锈,护了也会坏,费那劲做什么,坏了再换就是。”

织灵赶紧把润韵毯递到匠人手里,毯上的“持”光顺着匠人的手往他心里漫:“不要急,工具磨亮了能用更久,护好了能帮更多人;你帮了别人,别人也会帮你护工具,这不是白费劲,是为了让日子过得更温润,让暖续得更长久。”

匠人握着润韵毯,闭上眼睛,想着之前用亮工具干活的顺畅,心里的枯竭慢慢淡了,又拿起磨石磨了起来:“磨就磨吧,等工具磨亮了,我们一起帮大家修工具。”

到了润境的最深处,众人都停住了脚——林地里,一块浅绿色的石头卧在那里,石头上爬满了枯竭的纹路,纹路里往外冒着浓绿的雾,这就是枯根。枯根的周围,连地脉的润光都竭了,连人心的温暖都枯了,连器物的护韵都涩了,像片久旱的林,连叶都没了绿意。

“这枯根,得让润境的人自己来破!”归一翁把润韵雾往润境人面前推了推,“我们能送润韵,却不能替你们养;我们能教你们润,却不能替你们护;我们能帮你们续,却不能替你们温——只有你们自己把‘只知用’换成‘知养用’‘只知拓’换成‘知护拓’‘只知延’换成‘知润延’,枯根才能真正碎。”

小药把归一叶举起来,叶上的润光往润境人面前飘:“你们试着把‘我浇麦,能养苗’‘我修船,能护木’‘我磨工具,能润器’的话说出来,把‘我们一起养地’‘我们一起润心’‘我们一起护物’的心意传出去,把‘我们知养’‘我们知润’‘我们知护’的润定下来——枯根听到你们的养、你们的润、你们的护,就会碎的。”

润境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的农夫先往前走了一步,握着润韵镰,对着枯根大声说:“我浇麦,能养苗,我们一起养地,一起知养!”他的话顺着润光往枯根传去,枯根上的纹路竟慢慢润了一点。

之前的渔人也往前走了一步,举着润韵灯,对着枯根大声说:“我修船,能护木,我们一起润心,一起知润!”他的话顺着润光往枯根传去,枯根上的雾竟慢慢淡了一点。

之前的匠人也往前走了一步,拿着润韵毯,对着枯根大声说:“我磨工具,能润器,我们一起护物,一起知护!”他的话顺着润光往枯根传去,枯根上的绿竟慢慢浅了一点。

越来越多的润境人往前走,对着枯根大声说出“知养”“知润”“知护”的话——他们的话像一道道润光,顺着润光往枯根冲;他们的心意像一股股温流,顺着润光往枯根传;他们的润像一束束护韵,顺着润光往枯根递。

枯根上的纹路越来越润,雾越来越淡,绿越来越浅——突然,“轰”的一声响,枯根裂开了一道大缝,从缝里钻出一丝绿芽,是归一禾的芽,芽上泛着温润的归一色光,刚钻出来就往天上长,转眼间就长到七丈高,穗上结着的心道粒、万境粒、归一粒都泛着润光,不枯、不涩、不竭。

枯根碎了,润境的雾慢慢散了——地脉的润光顺着“养”的方向,往整个润境流,东边的光养着西边的光,南边的光润着北边的光,像无数条温润的溪流,再也没有干涩处;人心的温暖顺着“润”的方向,往整个润境传,东边的暖护着西边的暖,南边的温润着北边的温,像无数团温润的炉火,再也没有冷涩处;器物的护韵顺着“持”的方向,往整个润境去,东边的镰护着西边的船,南边的工具润着北边的毯,像无数件温润的珍宝,再也没有生锈处。

润境的人围着归一禾,忙得热火朝天——农夫带着东边境的人往西边境走,帮着西边境的人引水浇麦;渔人带着西边境的人往南边境走,帮着南边境的人修船护木;匠人带着南边境的人往北边境走,帮着北边境的人磨具护器;妇人带着北边境的人往东边境走,帮着东边境的人续暖润心。整个润境,再也没有“只知用不知养”,只有“知养知用”;再也没有“只知拓不知护”,只有“知护知拓”。

“我们终于不枯了!”农夫擦了擦汗,笑着说,“之前总想着用了再说,现在才知道,浇一次麦,苗就壮一点;修一次船,木就稳一点;磨一次工具,器就润一点——养出来的不是麻烦,是日子的温润;润出来的不是白费,是生活的长久。”

众人在润境里又待了三天——这三天里,炉工帮润境的人锻了“润境镰”,镰上刻着“知养”二字,不管怎么用,都记着“用了要养、养了再用”;老农帮润境的人种了“润境麦”,麦秆上刻着“知润”二字,不管怎么种,都记着“种了要润、润了再收”;星官帮润境的人缀了“润境灯”,灯身上刻着“知护”二字,不管怎么点,都记着“点了要护、护了再照”;织灵帮润境的人织了“润境毯”,毯身上刻着“知持”二字,不管怎么裹,都记着“裹了要持、持了再暖”;归一翁帮润境的人立了一块“润韵碑”,碑上刻着“润心为养,护韵为持”,碑的光与归一星海的光网连在一起,让润境的润韵能传到其他有枯气的境,帮他们也知养、知润、知护。

离开那天,润境的人都来送他们——农夫抱着润境镰,身后跟着一群扛着水渠的人;渔人举着润境灯,身后跟着一群拿着修船木的人;匠人拿着润境毯,身后跟着一群握着磨石的人;妇人提着一篮刚煮好的热茶,身后跟着一群捧着暖壶的人。他们把镰、灯、毯、茶往小药他们手里塞,眼里满是温润的笑。

“我们知道怎么守润韵了!”农夫握着小药的手,声音坚定,“以后我们会教其他有枯气的境,怎么‘知养用’‘知护拓’‘知润延’,让他们也能不枯、不涩、不竭,也能跟着归一星海一起养、一起润、一起护。”

“你们放心,我们再也不会只知用不知养了!”渔人拉着星官的手,笑着说,“就算再遇到枯雾,我们也会喊着‘知养知润’往前走,会引水浇麦、修船护木、磨具润器——我们会把润韵传得温温的,让每个境都有‘养’,都有‘润’,都有‘护’,都有‘温润过’的好日子。”

众人踩着归一光网往回走,回头望去,润境的润韵碑泛着温润的归一色光,之前泛着浅绿的区域已经与归一星海完全融在一起,光网的纹路温温润润、续续养养,不再枯、不再涩、不再竭。归一叶上,润境的景象与归一化境、新境、浮境、滞境、茫境、驳境、散境、拓境的景象连在一起——新境学通、浮境懂通、滞境敢通、茫境定通、驳境合通、散境守通、拓境延通、润境养通,每个境都有自己的韵,却又都养在归一星海的润里,像无数株被滋养的禾,聚成一片“我们知养”的暖原。

回到归一化境时,日头正挂在中天,把天空染成了温润的碧绿色。归一鼎里的水顺着鼎壁的纹路往下流,流到每个境的麦田里、河谷里、工具棚里、人群中,每一滴都带着“养”的温软,每一股都带着“润”的温柔。归一原上的归一禾长得格外茂盛,穗上的心道粒、万境粒、归一粒泛着润光,像无数颗挂在枝头的温润玉珠,照着整个归一化境。

炉工把润境的润境镰放进炉里,炉火顺着“知养”的方向烧得更旺,锻出的镰不仅利,还带着“养了再用”的润;老农把润境的润境麦种撒进田里,麦种顺着“知润”的方向长得更壮,长出的麦不仅饱,还带着“润了再收”的养;星官把润境的润境灯挂在灯廊里,灯焰顺着“知护”的方向照得更远,亮的不仅是角落,还有“护了再照”的温;织灵把润境的润境毯铺在织机旁,毯纹顺着“知持”的方向暖得更厚,裹的不仅是身子,还有“持了再暖”的润。

小药站在归一碑前,掌心的归一叶飘了起来,慢慢升到归一星海的最高处——叶面上的星海不再有冷、晃、滞、茫、驳、散、限、枯的区域,所有的境都泛着归一色的润光,光网的纹路顺顺畅畅、定定向向、融融合合、劲劲实实、延延广广、温温润润,光点的流转有方向、有意义、有实感、有共鸣、有韧劲、有开阔、有温润,像一张铺在天地间的温润暖毯,裹着每个境、每个人、每个物,再也没有“枯”“涩”“竭”,只有“养”“润”“护”。

归一翁走到小药身边,望着归一叶上的星海,声音里满是欣慰:“从寂境的暖,到浮境的恒,到滞境的通、茫境的化、驳境的合、散境的守、拓境的延、润境的养,我们走了这么远,终于明白——归一不是‘只知拓不知养’,是‘拓了要养’;不是‘只知延不知润’,是‘延了要润’;不是‘只知用不知护’,是‘用了要护’。‘润’字是‘水’加‘闰’,是用水滋养天地,用温柔护持人心,用长久延续暖意——养起来,地才会肥;润起来,心才会暖;护起来,物才会久。”

归真翁举着归真道镜,镜里映着星海的每一处光:“润韵不是终点,是归一的长久温润——以后还会有新的境、新的人、新的物,但只要记着‘润心、养脉、护韵’,记着‘我们知养知润’,就永远不会枯、不会涩、不会竭。”

守诚翁握着沉铁刀,刀身的光与星海的光融在一起:“这刀不仅是割麦的,是‘知养的刀’;这刀不仅是锻铁的,是‘知润的刀’——以后不管锻什么、割什么,只要握着‘我们知养知润’的心意,刀就永远有养、有润、有护。”

万和翁蹲在归一鼎旁,用万和道锄搅了搅鼎里的水:“这水不仅是浇麦的,是‘知润的水’;这水不仅是流的,是‘知护的水’——以后不管流到哪、浇到哪,只要记着‘我们知养知润’的方向,水就永远有养、有润、有持。”

归和翁拿着万和道镜,镜里映着归一原上的归一禾:“这禾不仅是长粮的,是‘知护的禾’;这禾不仅是绿的,是‘知持的禾’——以后不管长到哪、结到哪,只要顺着‘我们知养知润’的暖光,禾就永远能结出‘知养’的粮、‘知润’的穗。”

小药伸手碰了碰归一叶,叶上的光顺着指尖漫进心里,没有冷、没有晃、没有滞、没有茫、没有驳、没有散、没有限、没有枯,只有满满的养、实实的润、顺顺的护、明明的化、暖暖的合、劲劲的守、延延的拓、温温的持。他突然懂了,“归一润韵”的真意,不是“一时滋养”,是“长久护持”;不是“一时温润”,是“永远延续”;不是“一时守护”,是“生生不息”——就像春雨不会只下一场,会年年滋润土地,让田永远肥沃;就像清泉不会只流一时,会日日滋养草木,让林永远茂盛;就像暖不会只存一刻,会代代延续人心,让爱永远传递。

就像归一星海的光,新境的“学”、浮境的“懂”、滞境的“敢”、茫境的“定”、驳境的“合”、散境的“守”、拓境的“延”、润境的“养”,每种韵都不一样,却都围着“我们知养知润、我们长久温润”的中心转;就像归一鼎里的水,浇麦的、烧水的、存缸的、拓荒的、润田的,每滴去向都不一样,却都带着“我们知养”的温软;就像归一原上的禾,长在东的、长在西的、长在南的、长在北的、长在荒原的、长在林地的,每棵位置都不一样,却都结着“我们知润”的粮,都透着“我们知护”的暖。

日头偏西了,归一化境的天空里,归一星海的光更暖、更定、更通、更化、更合、更守、更拓、更润。小药背着小药箱,握着归一木杖,站在归一鼎旁,看着炉工还在朝着“我们知养”的方向锻铁,每一次捶打都带着“护器”的温软;老农还在朝着“我们知润”的方向浇麦,每一勺水都带着“养苗”的温柔;星官还在朝着“我们知护”的方向点灯,每一次添油都带着“续暖”的温润;织灵还在朝着“我们知持”的方向织毯,每一针线都带着“护心”的温厚。归一翁、归真翁、守诚翁、万和翁、归和翁围坐在归一碑旁,手里捧着刚沏好的热茶,茶香里混着归一禾的温润,说着“我们长久温润”的话,笑着“我们生生不息”的笑。

小药望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润境里那株从枯根中钻出来的归一禾——它曾在枯竭的纹路里挣扎,却在润光的滋养下长得挺拔,就像那些曾枯涩的境、曾冷淡的心,在“养、润、护”的韵里,慢慢变得温润鲜活。他低头看了看掌心,归一叶的叶脉里还泛着淡淡的润光,那光顺着他的指尖,悄悄漫进归一鼎的水里,让鼎里的水更暖、更润、更有养。

“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新的境,”小药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坚定,“只要记着‘润心为养,护韵为持’,就一定能让暖续得更久,让日子过得更温润。”

归一翁笑着点头,把一杯热茶递到小药手里:“是啊,归一不是一时的事,是一世、一世又一世的事——要拓,也要养;要延,也要润;要用,也要护。就像这杯茶,得慢慢沏、慢慢品,才能尝出里面的温润;就像这日子,得慢慢养、慢慢润,才能过出里面的暖。”

夕阳把归一化境的影子拉得很长,归一原上的归一禾在风里轻轻摇晃,穗上的光点顺着风,往每个境的方向飘——飘到新境,帮那里的人学通“养”的韵;飘到浮境,帮那里的人懂通“润”的韵;飘到滞境,帮那里的人敢通“护”的韵;飘到茫境,帮那里的人定通“持”的韵;飘到驳境,帮那里的人合通“续”的韵;飘到散境,帮那里的人守通“滋”的韵;飘到拓境,帮那里的人延通“养”的韵;飘到润境,帮那里的人养通“润”的韵。

小药捧着热茶,站在归一鼎旁,看着那些飘向远方的光点,忽然觉得,“归一”从来不是一个固定的模样,是“暖”出来的、“通”出来的、“合”出来的、“守”出来的、“拓”出来的、“润”出来的——是每个境的人用“心”养出来的,是每个手里的物用“意”护出来的,是每个日子用“情”续出来的。

掌心的归一叶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叶面上的归一星海静静流转,润光漫过每个境的麦田、河谷、林地、村落,漫过每个人的手、每个人的心、每个人的笑。天地间,只有一片“我们知养”的温、一片“我们知润”的软、一片“我们知护”的久,只有一个“万物滋养、众人温润”的归一润韵境。

小药抬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星星开始慢慢亮起来,每一颗星都泛着归一色的润光,像无数颗挂在天上的温润玉珠。他知道,以后的路还长,还会有新的境域、新的挑战,或许还会有枯涩的地、冷淡的心、生锈的物,但只要所有人都记着“润心为养,护韵为持”,记着“我们知养知润、我们长久温润”,归一星海就永远不会失去温润的光,归一化境就永远不会失去滋养的暖,每个境、每个人、每个物,都能在“养、润、护”的韵里,活成有温、有软、有久的样子,活成“生生不息、代代相传”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