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吨儿落地的脆响惊起寒鸦,孟云卿的银铃忽地腾起白雾,冰晶般的糖丝在地面飞溅,与文书上绩效分三字勾连成网。赵小川指尖刚触到糖丝,整座民政局轰然塌陷!
护驾!林绾绾甩出毒囊击碎坠落的悬梁,毒粉与糖晶碰撞炸开橙雾。赵言在瓦砾堆里刨出半块玉玺,齿痕正卡在字凹槽:皇兄!这糖咋是咸的?
蠢货!那是先帝的血玉玺!孟云卿劈手夺过,簪尖刺破玺底暗层。羊皮卷滚落展开,赫然是先帝朱批的《绩效婚书》:凡赵氏子孙,绩效分满百万者,可启太祖晶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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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深处寒气刺骨,九重冰晶棺椁悬于冰潭之上。赵小川举着《皇室绩效考成簿》念诵:按第三十七条,启棺需夫妻共执糖钥...话音未落,林绾绾的毒囊银链忽与糖棺锁链缠绕成结。
呆子,咬断它!林绾绾踹向赵言后膝。赵言扑啃锁链的刹那,冰棺突射三百枚银针!孟云卿旋身甩出簪子,糖丝在空中织网截毒针。赵小川趁机按玺于棺——竟化作血钥插入锁孔。
棺盖滑开的瞬间,赵言兜里的蛀牙突然飞射,正嵌入棺中白骨的口腔。整具骸骨震颤重组,指骨捏着的半块鸳鸯糖饼,与赵言偷藏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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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突然开口,冰糖摩擦般的嗓音震落冰凌:逆子!朕的蛀牙绩效分都敢贪?赵小川噗通跪地:父皇...您当年驾崩前说绩效分换糖丸...
放屁!骸骨指关节咔嗒作响,老子说的是绩效分满百万换免死牌!冰冷的眼窝突转盯住赵言:还有你这憨孙!啃我玉玺,你的绩效分扣光了!
林绾绾突然甩出毒镖击碎头骨,冰渣里滚出鎏金钥匙:老骗子!真先帝水晶棺在潭底!潭水忽沸腾如熔糖,冰棺底座显出血纹:开真棺者,需至亲泪煮三斤定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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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川握着孟云卿的手浸入潭水:皇后,绩效分归你,眼泪归我。指尖相触处,冰潭骤凝成糖镜,映出三年前大婚夜——先帝将玉玺塞给孟云卿:若那逆子绩效不及格,便用此玺废帝!
陛下现在绩效分,负三万七千八百分。孟云卿抽回手冷笑。赵言突然捧着熬糊的糖锅冲来:皇兄!眼泪煮干了!锅底黏着的羊皮卷哗啦展开:《绩效赎身契》——聘岭南毒女为妃,可抵百万负分。
漕帮报童的吆喝穿透地宫:号外!憨王天价聘毒妃,绩效负分清零!糖镜轰然碎裂,冰棺里真正的先帝遗骸手握鸳鸯糖盒,盒内糖粒拼成好好过三字。
林绾绾一脚踹醒呆滞的赵言:呆子,聘礼先赊三百绩效分!毒囊银链甩向糖棺,勾出的翡翠蛀牙坠,正挂上赵言啃缺的门牙。
赵言摸了摸门牙上的翡翠蛀牙坠,嘿嘿傻笑起来。“行嘞,赊就赊!”他拍着胸脯保证。
此时,潭底的真先帝水晶棺缓缓开启,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发出来,先帝的灵魂缓缓飘出,竟是一副和蔼模样。
“孙儿们,朕知你们一片苦心。如今绩效之事已了,往后便好好过日子吧。”先帝说完,手一挥,一道金光注入众人体内,众人顿感神清气爽,身上的疲惫与伤痛尽皆消散。
“谢先帝!”众人齐齐跪地叩拜。先帝微笑着点点头,便化作星光消散。赵小川站起身,长舒一口气,“这下好了,绩效之事终是圆满解决。”林绾绾拉着赵言的手,“呆子,以后可别再犯傻了。”赵言用力点头,“放心吧,有你在,我肯定好好的。”众人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了这神秘的地宫。
皇宫糖晶殿内金箔纷飞,赵小川踮脚擦拭着三丈高的水晶糖灯,孟云卿手持《皇室大婚仪轨》站在白玉阶上:按祖制,聘礼需三斤岭南凤凰血蜜饯,七斗北极冰魄糖霜...
皇后娘娘!御膳房管事抱着黏糊糊的账本冲进来,毒女送来的聘礼清单太吓人了!孟云卿接过羊皮纸,瞳孔微缩——清单上赫然列着鹤顶红蜜饯三坛、孔雀胆糖画百幅、七日断肠酥千盒。
殿外突然传来炸响,赵言扛着半人高的鎏金毒囊闯进来:皇兄!绾绾说聘礼要按漕帮规矩,用毒镖射糖靶定亲!话音未落,十二支淬毒糖镖破空而至,在糖灯上雕出百年好合四字。
孟云卿指尖抚过糖灯裂痕,突然冷笑:按《大婚律》第三款,聘礼需经户部绩效核验。她抽出腰间银算盘,噼啪声响中,毒糖镖的毒性值与糖分比在空气中凝成光雾。
大婚前三日,内务府突然起火。赵小川从灰烬里扒拉出半块焦黑的《聘礼绩效评分表》,烧焦处残留着毒值超标,驳回的朱批。
定是那帮老臣搞鬼!赵言攥紧拳头,蛀牙上的翡翠坠子晃出幽光。林绾绾突然甩出毒囊,二十只银线蛊虫顺着房梁爬向墙角,在阴影里揪出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说!谁指使的?林绾绾将淬毒银针抵在太监咽喉。小太监哆哆嗦嗦掏出密函,封口处赫然印着吏部尚书的糖渍官印。
孟云卿展开密函,冷笑道:老狐狸想借绩效分阻挠婚事。她指尖轻点桌面,全息投影中浮现出吏部尚书的绩效档案,他儿子上个月刚因私扣御膳糖霜被扣三万分,正好...
大婚当日,糖晶殿前聚满了文武百官。赵小川穿着金丝绣糖纹的喜服,突然被孟云卿拽到暗处:按计划行事。
钟鼓齐鸣时,林绾绾坐着毒蝶花轿从天而降。十二只金纹毒蜂托着聘礼盒盘旋在殿前,每只毒蜂尾针都挑着晶莹糖晶。
启禀陛下!吏部尚书出列,毒女聘礼含剧毒成分,按《皇室婚律》...他话音未落,赵小川突然甩出先帝血玉玺,糖晶地面浮现出吏部尚书的绩效档案。
爱卿上个月贪污三十斤御贡荔枝糖霜,扣九万分。孟云卿将银算盘拍在案上,但念你揭发有功,特准你用绩效分兑换观礼资格。
拜堂仪式进行到一半,殿外突然传来骚动。三百漕帮帮众抬着巨型糖塔闯进来,塔尖上立着会说话的糖偶:贺憨王大婚,特献百毒千香糖!
林绾绾突然甩出毒镖击碎糖塔,五彩糖晶雨里露出漕帮帮主狰狞的脸:赵言!还我翡翠蛀牙坠!他身后涌出数百毒蛛,蛛丝上黏着会爆炸的糖丸。
保护皇后!赵小川将孟云卿推进水晶糖柱,自己抄起糖铲迎敌。赵言从怀里掏出翡翠蛀牙坠,突然发现坠子在掌心发烫,糖偶的眼睛闪过红光。
呆子!用蛀牙叩地!林绾绾甩出毒囊缠住毒蛛。赵言依言照做,地面突然裂开,先帝留下的糖棺锁链破土而出,将漕帮帮主捆成粽子。
午夜钟声响起时,众人瘫倒在满地糖渣里。孟云卿突然指着糖晶殿穹顶:只见先帝的灵魂影像在糖霜雾气中浮现,手中捧着鸳鸯糖盒。
孙儿们,这盒定情糖本是给你们父皇的。影像将糖盒递给赵言,现在转赠给你们。赵言打开糖盒,三百六十五颗糖豆滚落在地,拼成每日一笑四字。
林绾绾突然将毒囊银链缠上赵言手腕:呆子,以后每月绩效分要上交三成买胭脂。赵言咧嘴傻笑,翡翠蛀牙坠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漕帮报童的吆喝声再次传来:号外!憨王大婚毒糖退敌,绩效分暴涨百万!赵小川搂着孟云卿望向星空,糖晶殿的琉璃瓦上,不知何时爬满了象征永恒的蜜纹糖晶。
寅时的糖晶殿还浸在黛蓝色晨雾里,孟云卿的银簪已划过第九版《大婚流程绩效表》。簪尖点在“毒蝶花轿巡游”条目,朱批未干便听殿外喧哗——十二名岭南工匠正与户部侍郎争执,满地毒蝶鳞翅在曦光中泛着诡艳的紫。
“鳞粉含蝎毒三成,绩效毒性值超标!”户部侍郎攥着《聘礼核验册》的手直抖。孟云卿俯身拈起半片鳞翅,簪尾忽绽银光,毒质在空气凝成带鱼状赤字:“蝎毒可驱虫蚁,按《婚典安防则例》额外加三百绩效分。”
琉璃顶忽传来脆响。赵小川倒悬在水晶糖灯上,腰间缠着冰蚕丝,正往灯骨镶嵌玫瑰糖晶。糖铲磕碰间碎晶如雨坠落,他袖中忽然抖出先帝糖玺,坠落的糖晶霎时凝成鹊桥状,正接住跌落的工匠工具箱。“皇后瞧见没?”他荡到孟云卿身侧,“这招‘糖玺化鹊’值五百绩效分吧?”
殿心忽起骚动。赵言举着翡翠蛀牙坠追打膳房总管:“老刘头!你往合卺糖葫芦里掺黄连!”林绾绾的毒囊银链倏地缠住总管右脚,蜜饯匣子倾翻在地,三十六颗金丝枣滚出“苦尽甘来”的糖纹。
“按《婚宴味觉绩效》,故意增苦味扣两百分。”孟云卿的银算盘凌空飞旋,珠玉碰撞声里浮起光幕账簿。赵小川突然抢过算盘:“且慢!这枣核刻着‘先帝赐福’——苦味是彩头,该加分!”
争执间飓风突至。九丈高的糖晶喜幡轰然倾倒,百斤糖霜如雪崩压向礼台。孟云卿旋身甩簪,银丝缠住幡柱的刹那,赵小川的糖玺重砸地面。龟裂的糖砖下窜出糖浆巨蟒,蟒身盘绕成柱堪堪撑住危幡。
“绩效分归你,”赵小川抹着额角糖浆轻笑,“救命恩情归我。”
暮色染红糖晶殿檐角时,危机化作笑谈。赵小川蹲在糖浆巨蟒头顶修补幡柱,糖铲勾勒处,裂纹竟化作缠绕的蜜纹双龙。孟云卿在殿下执笔批阅礼单,忽有糖霜随风落进砚台,朱砂霎时凝成“百年好合”的冰花。
“皇后娘娘!”吏部尚书捧着糖鹤疾步而来,“仙鹤左翅熔点异常...”话音未落,糖鹤突然振翅撞向琉璃顶。赵小川指尖糖玺急转,穹顶降下糖网兜住鹤身。孟云卿簪尾刺入鹤眼,蜜色糖液汩汩流出:“鹤腹灌了岭南蛇莓浆——林姑娘?”
林绾绾自梁上翻落,毒囊抖出银针封住鹤翅:“蛇莓浆遇热成胶,可固糖晶三倍硬度。”她腕间银链忽缠上赵小川腰间冰蚕丝,“借陛下丝线一用!”丝线穿针引毒,糖鹤断翅瞬间被淬毒银丝缝合,振翅时洒落星点毒光,触地便绽出合欢花苞。
五更梆声荡过宫墙,孟云卿将翡翠蛀牙坠系上绩效簿玉轴。赵小川忽然抽走银簪,簪尖在糖晶地砖刻下《婚典最终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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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蝶花轿:毒性值转化安防分 +900
合卺苦枣:传统彩头分 +300
糖蟒救驾:应急处置分 +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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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至末行忽顿笔:“皇后协理分...”银簪被孟云卿夺回,簪尾在“千”字上添了个“万”。
“陛下漏算了这个。”她指尖轻点琉璃顶。晨光穿透糖晶,裂纹交织成的蜜纹双龙竟在殿壁投下光影——龙睛处镶着两枚毒蝶鳞翅,正随光流转变幻七彩。赵小川的糖玺忽然脱手飞向穹顶,玺纽嵌进双龙交汇处。整座糖晶殿骤然大亮,糖晶喜幡上的“囍”字漫射金辉,将百官朝服染作霞光。
漕帮报童的吆喝穿透宫门:“号外!帝后协造万丈龙光,绩效分破宫墙!”孟云卿的簪子坠入糖霜,裂痕延展如月老新牵的红线,悄然缠上赵小川腰间半融的糖玺。
糖晶殿内,九百九十九盏蜜蜡宫灯将白玉阶映成流淌的琥珀。孟云卿指尖拂过金丝楠木礼案,《皇室大婚仪轨》的玉轴在案上投下青影。她忽抬眸望向殿门,朱红宫门次第洞开,百官携家眷踏着糖霜铺就的红毯鱼贯而入。礼部尚书之女惊呼着提起裙裬——那红毯上细碎闪烁的,竟是岭南特贡的玫瑰糖晶。
“吉时已到——”司礼监的唱喏穿破喧哗。糖晶殿穹顶忽降花雨,却不是寻常花瓣,而是裹着糖衣的合欢花苞。花苞触及宾客肩头便“啵”地绽开,露出内藏的金箔彩屑,屑上细刻“百年好合”的梵文。赵小川在御座前执起孟云卿的手:“皇后这‘糖衣吉雨’,绩效分该记满分。”
殿外忽起环佩清鸣。三十六位提灯宫婢分列甬道两侧,手中琉璃灯内跃动着萤火虫般的糖焰。灯影摇曳处,林绾绾的毒蝶花轿凌空飞渡——十二只金翅毒蝶衔着冰蚕丝,将花轿稳稳悬在殿心。轿帘掀开的刹那,她腰间十二毒囊叮咚作响,玄色嫁衣的广袖却绣满憨态可掬的糖画锦鲤。
“新妇踏喜——”唱礼官高喝。林绾绾足尖刚触地,糖晶红毯突生涟漪。千百尾糖晶锦鲤自毯下跃起,口衔明珠绕她游走。赵言忙不迭从袖中掏出翡翠蛀牙坠,锦鲤争相啄向坠子,珠光霎时凝成鹊桥,直铺至礼台。
“一拜天地!”赵小川朗声宣礼。新人转身时,殿顶水晶糖灯骤然大亮,光柱中浮起先帝虚影。虚影含笑抛下鸳鸯糖盒,盒盖开启的刹那,三百六十五颗糖豆如星子倾泻,在穹顶拼出“琴瑟和鸣”的霓虹糖字。吏部尚书突然出列跪拜:“臣以九万绩效分兑糖鹤一双,贺殿下新禧!”袍袖翻飞间,糖霜凝成的仙鹤衔着玉如意绕殿三周,鹤唳清越如编钟。
红烛高燃,合卺礼至。孟云卿奉上赤金盘,盘中却非酒盏,而是两枚玲珑糖葫芦。赵言刚咬破糖衣,山楂核竟化作翡翠并蒂莲。林绾绾的毒囊银链忽与赵言腕上红绳交缠,链坠翡翠蛀牙与他门牙缺口严丝合扣。“呆子。”她耳语未落,蛀牙坠迸出七色流光,糖晶殿四壁应声浮现万民贺帖——汴河纤夫以船桨拍水成调《贺新禧》,西市稚童举糖人列队舞《鱼龙戏》。
礼成时分,八百张糖晶宴桌自地底旋出。御厨捧上主菜“千岁糖鼎”,鼎内不是羹汤,而是流转的星河糖浆。工部尚书之子好奇舀起一勺,糖浆竟在银盏中凝成微型糖宫,檐角风铃随动作叮咚作响。“此乃绩效糖宴,”赵小川举盏高呼,“诸卿盘中糖宫,皆以尔等绩效分筑造!”
月挂中天时,新人执手踏过糖霜虹桥。林绾绾毒囊轻扬,万千毒蝶衔着糖晶喜字飞入云霄。赵言突然从袖中掏出藏了整日的蜜饯匣子:“绾绾,绩效分换的定情礼——”匣开刹那,糖渍在月下显影:三年前瓦市初遇,少女面纱被糖丝掀飞的瞬间。
糖晶殿琉璃顶上,孟云卿的银簪在《皇室绩效簿》勾下朱批:“姻缘天成,百万绩效圆满。”赵小川忽将糖玺塞进她掌心:“朕的绩效分,往后都归皇后管。”夜风拂过殿前双喜糖幡,幡角银铃轻摇,洒落的糖屑在青砖上汇成细流,蜿蜒如月老新牵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