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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达成,南里香指派了两名行动最迅捷的队员带着渔获,驾驶一辆还能开的轻型装甲车,按照傅坤泽提供的地址,火速前往接人。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当直升机引擎完成预热,发出稳定而有力的轰鸣声时,远处传来了装甲车驶近的声响。很快,装甲车在研究所空地上停下。车门打开,鞠川静香第一个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直升机旁、穿着作战服、手臂还缠着渗血绷带的南里香。

“里香——!!!” 静香带着哭腔,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如同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亲人。

南里香也瞬间红了眼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扑来的好友,用力拍着她的后背:“静香!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两个女人在末日的废墟中紧紧相拥,劫后余生的复杂情绪化作滚烫的泪水。宫本丽、高城沙耶、平野户田也陆续下车,看着眼前巨大的保护伞标志直升机和全副武装的SAt队员,脸上充满了震惊和茫然,但更多的是看到官方力量的安心感。高城沙耶更是推了推眼镜,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南里香,又看向傅坤泽。

最后被抱下车的是爱丽丝。她的小脸依旧苍白,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悲伤,但看到毒岛冴子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挣脱了抱着她的健二,迈开小腿就跑了过来,一头扑进毒岛冴子的怀里,小手紧紧抓住冴子深紫色的作战服下摆。

“冴子姐姐……” 爱丽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依恋和不舍,小脑袋埋在冴子怀里蹭了蹭。

毒岛冴子身体微微一僵,低头看着怀里小小的、柔软的身体。那双深邃的紫眸中,冰封的湖面下仿佛有暖流涌动。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保持距离,而是罕见地、有些生涩地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爱丽丝柔软的红色头发,动作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要听话。” 冴子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嗯……” 爱丽丝用力点头,抬起小脸,大眼睛里噙着泪水,却努力不让它掉下来,“谢谢冴子姐姐救了我……谢谢姐姐……”

这声稚嫩而真诚的道谢,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毒岛冴子古井无波的心底漾开了一圈细微的涟漪。她看着爱丽丝,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结局里那个同样小小的身影。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更轻地揉了揉爱丽丝的头发,低声道:“……保重。”

“好了!时间紧迫!所有人,立刻登机!” 南里香松开静香,抹了把脸,恢复了指挥官应有的干练,大声下令。队员们迅速引导宫本丽、高城沙耶、平野户田登上直升机后舱。

鞠川静香拉着爱丽丝的小手,走到傅坤泽和毒岛冴子面前。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充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担忧:“傅君,毒岛同学……你们……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外面太危险了……”

傅坤泽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惯常的玩世不恭和不容置疑:“静香老师,放心吧。我和冴子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你们先走,去安全的地方。”

毒岛冴子也看向静香,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她的关心。

静香看着两人,知道劝说无用,最终只能含着泪点点头,拉着一步三回头的爱丽丝走向直升机舷梯。在踏上舷梯前,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的样子刻在心里。

毒岛冴子站在原地,紫色的长发在直升机旋翼卷起的狂风中飞舞。她目送着静香和爱丽丝登上飞机,看着舱门缓缓关闭。那双紫眸如同深邃的夜空,映照着逐渐升空的巨大机体,里面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是释然?是了却?还是对这份短暂温情的告别?

直升机引擎轰鸣着,拔地而起,掀起巨大的气浪和尘土。很快,它就化作一个银灰色的点,融入铅灰色的天空,朝着远离床主市的方向飞去。

直到那银点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毒岛冴子才缓缓收回目光。她依旧沉默着,但紧绷的肩膀似乎微微放松了一丝。

傅坤泽走到她身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声音带着一丝难得的、不那么戏谑的平和:

“行了,别看了。南里香是个狠角色,又重情义,还是静香老师的铁杆闺蜜。再加上高城沙耶她爹的势力,不会有事的。”

毒岛冴子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目光从空旷的天空收回,转向脚下这片布满死亡和秘密的土地。她握紧了斜挎在身侧的紫苑刀柄,冰冷的触感重新传递到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