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若目光锁定实验台上的郝利和催化剂!
刚要上前。
实验室深处!
一个不起眼的通风管道栅栏突然爆开!
一个穿着灰色风衣、戴着金属面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窜出!
手里端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枪!
枪口不是子弹!
而是一团扭曲的、闪烁着电光的能量球!
直射裴星若!
高俅!
“裴总小心!”武松厉喝,想回援却被两个白大褂不要命地缠住!
裴星若眼神一凛!
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滑!
能量球擦着她风衣下摆掠过!
击中后面的仪器!
“轰!”
仪器炸成一团火球!
高俅一击不中,毫不停留,一把抓起实验台上几支郝利的血样和催化剂粉末,转身就朝另一个通风口冲去!动作快得惊人!
“留下!”裴星若冷喝,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细长的银色软剑,如同毒蛇吐信,直刺高俅后心!
高俅头也不回,反手扔出一个金属小球!
小球在半空爆开!
释放出刺眼的白光和浓烈的烟雾!
瞬间充斥整个实验室!
“咳咳……强光!烟雾弹!”武松被晃得暂时失明,匕首挥空!
裴星若软剑刺入烟雾,却感觉刺了个空!
高俅消失了!
通风管道传来快速爬行的声音!
烟雾稍散。
实验台上。
郝利还在。
但高俅和关键的血液样本、催化剂粉末……
全都不见了!
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刺鼻的烟雾。
裴星若看着空荡荡的通风口,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武松解决掉最后两个白大褂,脸色难看。
“跑了。”
指挥车里。
赵一多看着实时传输回来的画面。
气得一拳砸在床沿!
“草!”
伤口崩裂的疼痛让他倒吸冷气。
他抓起通讯器,声音嘶哑却带着暴怒:
“林动!”
“给老子……”
“点!火!烧!山!”
“用美团……”
“匿名……”
“点一百份……”
“变态辣烧烤!”
“送消防队!”
“举报……”
“红浪漫……”
“厨房……”
“煤气泄漏!”
“要炸了!”
林动:“……”
他看着手机。
默默点开消防举报热线。
感觉自己的美团账号。
今天过后。
可能要封号。
金大福杀猪般的嚎叫在城南分局审讯室回荡。
“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认识赵哥!赵一多!那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肥硕的身体卡在审讯椅里,金链子勒进脖子肥肉,脸红得像刚出锅的猪头。
“我要见赵哥!我要见律师!我儿子还在家等我辅导作业呢!”
隔壁观察室。
赵一多坐着电动轮椅,后背还绑着固定支架,脸色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几分凶光。
他看着单面玻璃后上蹿下跳的金大福,嘴角抽搐。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他扭头问旁边轮椅扶手上架着平板的裴星若。
“老婆……咱家……医保卡……够刷精神病院床位不?”
“给他……订个……终身VIp?”
裴星若没理他。
手指在平板上划动。
“金大福,大福地产法人,三年前破产,负债累累。”
“名下唯一值钱资产,星海幼儿园附近那套学区房,上个月抵押给‘速达金融’,套现五百万。”
“抵押用途……”
她顿了顿,看向赵一多。
“填的……”
“儿子留学基金。”
“留学?”赵一多嗤笑,“金壮壮那小子,拼音都认不全,留哪门子学?留级还差不多!”
他想起幼儿园那胖小子啃手指的样子。
“钱呢?”武松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冷声问。
“查流水。”裴星若手指轻点。
平板屏幕切换。
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
“三百万,流入‘金蔷薇’关联的洗钱账户。”
“剩下两百万……”
她眼神微冷。
“分成十七笔,转入不同个人账户,收款人全是……星海幼儿园学生家长?”
记录显示,张妈妈、李爸爸、王奶奶……
赵一多眯起眼:“这肥猪……搞家长群集资?非法吸储?”
“比那个有趣。”裴星若将平板转向他。
放大一张收款人信息。
【收款人:金壮壮】
【账户:儿童银行卡(监管账户)】
【金额:50,000.00】
【备注:封口费_照片勿删】
“封口费?照片?”赵一多瞬间联想到什么,眼神一厉,“妈的!这王八蛋用儿子当道具?拍裸照威胁其他家长?!”
“可能性很高。”裴星若声音冰冷,“金壮壮是他儿子,也是他套取其他家长信任的工具。拍些不雅照,威胁家长给钱,否则就曝光,毁孩子名声。”
“畜生!”武松一拳砸在墙上,留下个浅坑。
“畜生不如!”赵一多气得想从轮椅上站起来,被后背剧痛按了回去,“嘶……老子的医保卡呢?老子要请律师!告死这孙子!让他牢底坐穿!儿子归国家!”
“律师?”裴星若收起平板,按了下轮椅扶手上的通讯键,“人到了。”
审讯室门被推开。
走进来三个人。
气场瞬间碾压全场。
打头是个穿着骚包酒红色丝绒西装、梳着油光大背头的年轻男人,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手里盘着两个亮闪闪的健身球。
“鄙人张三,星海集团首席法务,外号‘法外狂徒’,专治各种人渣不服。”
他自我介绍像在说单口相声。
旁边是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戴金丝眼镜、表情严肃如教导主任的女人。
“李四,刑事辩护组组长,擅长送人进去捡肥皂。”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寒光一闪。
最后是个穿着唐装、拿着紫砂壶小口嘬的老头,笑眯眯像个邻家大爷。
“王五,民事诉讼老油条,专攻让人倾家荡产。”
他嘬了口茶,补充道:“骨头缝里的油都能榨出来。”
金大福被这仨人气势镇住,嚎叫卡在喉咙里。
“你……你们是谁?我的律师呢?”
张三一屁股坐在审讯桌上,健身球转得飞快。
“金老板,你的律师?”
他嗤笑一声。
“刚在门口,听说对手是我们哥仨,直接以‘突发急性阑尾炎’为由,申请回避了。”
“现在……”
他俯身凑近金大福那张油汗交织的胖脸,笑容危险。
“你只有我们了。”
“代表……”
他指了指单面玻璃。
“被你坑惨了的……各位家长。”
“以及……”
他拖长调子。
“差点被你儿子用呲水枪……哦不,消防栓……滋出心理阴影的……星海幼儿园前校长。”
金大福脸都绿了:“我……我要见赵哥!赵哥能证明我是好人!”
观察室。
赵一多对着麦克风:“证明?证明你是个充话费送的残次品?还是证明你儿子是呲水枪小王子?金老板,坦白从宽,抗拒……这三位能让你体验满清十大酷刑现代法律版。”
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进审讯室。
金大福如遭雷击!
“赵……赵哥?!你真在?!”
张三啪地打了个响指。
“好了,叙旧结束。”
“金老板,咱们聊聊正事。”
“你抵押房子那五百万,三百万喂了高利贷,剩下两百万,玩了一手‘子债父偿’再‘父债子封口’的骚操作。”
“用自家儿子当道具,拍点不雅照,威胁其他家长给钱。”
“不给钱,就‘不小心’把照片发家长群?”
“啧啧……”
张三摇头晃脑。
“这创意,不去拍小电影可惜了。”
“就是题材有点刑,起步十年那种。”
金大福冷汗如雨下:“你……你们血口喷人!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