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北海像一面充满水珠的镜子,雾气袅袅,柳条垂进水里,逗得鱼儿跃出水面“扑通”作响。
两人刚到北海边,就听见银铃似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哎呦,这不是咱们剧院的新娘子嘛!婚假不休,大清早跑来喂蚊子?”
高小果穿着的蓝色衬衣,袖口挽到肘弯,手里转着一把芦苇,笑得见牙不见眼。
旁边王小梅更损,举着相机“咔嚓”就来了一张:“苏姐,回头洗出来给你贴宣传栏,标题就叫《台柱子新婚也不忘晨练》,保证轰动!”
苏文谨俏脸飞霞,挥拳去抢相机:“好你们两个小妮子,皮痒了是不是?”
高小果灵巧闪到何雨柱身后:“何师傅,您管不管?新娘子欺负人啦!”
何雨柱双手合十:“我中立啊,不过她昨晚累着了,你们让着点。”
“哦——”两人拖长声调,对视一眼,笑得比朝阳还灿烂,“‘累着了’!怪不得何师傅今天红光满面,敢情是……”
“再胡说撕烂你们的嘴!”苏文谨羞得去捂高小果的嘴,三人闹作一团。
何雨柱无奈摇头,把保温桶举高:“行了,别闹,带了好东西,谁叫声‘姐夫’就给谁吃。”
“姐夫——!”
“亲姐夫——!”
两人瞬间乖巧,前几天何雨柱投喂的食物已经把她们给征服了。
苏文谨笑得弯了腰:“你们就是两只馋猫。”
“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高小果白她一眼,“能天天吃上何师傅做的饭,那可是福分!”
“就是就是,”王小梅点头如捣蒜,“太气人了,必须弄她!”
几人闹作一团,笑声在湖面上荡开。
……
何雨柱远远看见苏文谨她们三个还在湖边“咿——呀——”地吊嗓子,便独自往僻静处绕去。
那里有一片石料,一块块青条石横七竖八躺在草地上,像散落的棋子,最小的也得百十来斤。
他挑了一块齐腰高、估摸三百斤上下的“锁龙井”石墩——当年皇家用来系游船缆绳的。
石面布满青苔,手一抠,冰凉滑腻。
“再来!”
他先站桩三分钟,让内息在丹田里转够九个小周天。
意守、吐纳、沉肩、坠肘……待得小腹微微发热,像揣着一枚温炭,这才弓步蹲身,双臂箍住石墩腰身。
“起——!”嘭!石墩这次竟被整个拔离地面一寸!草根“噼啪”断裂,泥土翻卷,一股青草的腥甜味冲进鼻腔。
可仅仅两息,丹田便像被针戳破的气球,“噗”地瘪下去,石墩重重回落,震得他脚跟发麻。
何雨柱不惊反喜:方才那一瞬,他清晰“看”到——内息顺着腰阳关炸开,像给腰椎装了两根弹簧,力量不是“抬”上去,而是“喷”上去的。
“气与力合,原来真是先气后力!”
何雨柱忽然想到佟遗山说在空间里内息比在外界要壮大的更快。
他盘膝坐下,啜了一口随身带的生命泉水。
泉水入喉,化作涓涓热流,眨眼便填满丹田,可也仅仅回到原本“水位”,再喝也只是溢出,并不能扩容。
“看来上限是瓶子大小,得把瓶子先做大。”
他想起佟遗山说过:在空间灵气浓,经脉练得更快。
可大庭广众,不好消失,只能先借外力“打磨瓶子”。
于是脱去外衣,露出精赤上身,肌肉并不夸张,却线条流畅,像黄河的细沙在水底冲刷出的纹路。
他深吸一口气,把石墩当“木人桩”,用肩、背、胯、肘去撞、去靠、去挤——“砰!砰!砰!”每撞一下,内息便自动涌向受力处,筋肉先麻后热,再慢慢鼓胀,像铁坯被锤出火星。
十几下后,肩头浮起一片红印,可红印之下,又有一股清凉在皮下流转,快速修复。
“以痛为炉,以气为锤,原来这就是‘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他越撞越兴奋,最后一声低喝,干脆整个人扑在石墩上,双臂环抱,用胸膛去“挤”——“咔嚓!”
石墩竟被横着挪出半尺,地上犁出一道深沟!
何雨柱呼呼喘气,汗珠顺着脊梁滚进裤腰,却在晨风里迅速被体温蒸干,化作丝丝白气。
他闭眼内视:丹田那团“气”似乎比先前亮了一分,像油灯芯被挑去一点焦花。
“瓶子没大,灯却更亮了,好!”练完“力量”,再试“速度”。
他提气轻身,沿湖北岸的御道发足狂奔。
初段只用肌肉,脚步声“哒哒”沉重;
第二段意沉丹田,把内息分两股下注足三里——“嗖!”耳边风声陡然尖利,道旁柳影化作绿线向后飞抽,脚尖每次点地都轻得像踩棉絮,一百多米的御道眨眼掠尽,比前面那辆送牛奶的自行车还快出两个车身!
可再快,丹田那团火又“噗”地熄灭,脚步顿时黏住,胸口一阵闷痛,像被人用麻袋套头猛地拽停。
何雨柱扶膝喘息,却咧嘴直笑:“原来‘气’就是油门,瓶子大小决定能踩几脚!”
他抬头看日头,估摸也就七点出头,湖边已有人声。
怕惊世骇俗,索性把气息收敛,慢慢踱回石凳,披上外衣,又成了一位普普通通的晨练者。
可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这副身子骨,已经悄悄翻过了另一道山梁——三百斤石墩,能挪;
百米御道,七秒;
内息耗尽,泉水即满;
筋骨皮膜,趁热可塑!
而这,仅仅是“气”初生的第一个早晨。
“柱子,过来吃饭了。”
远处,苏文谨她们已收了嗓子,正招手喊他过去吃早餐。
何雨柱笑着应了一声,把石墩推回原位,顺手拂去青苔上的脚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两人回到家中,何大清也起身了。
苏文谨红着脸叫了声爸。
“哎,好。”何大清笑着点点头。
不过看到何雨柱,又沉下了脸。
吃了早饭,聊到了房子。
“柱子,你起房子的人找好没有,要没有,我替你找个高手。”
何大清开口说道。
“高手?”
“样式雷后人,以前是御用的,现在寻常人家也能请得起了,建民宅,手拿把掐。”
“可以啊。”何雨柱赞同道。
样式雷可是被诸多作者极度推崇的建造高手。
何大清既然也这么说,说明盛名之下无虚士,那就样式雷好了。
“陛下,样式雷手艺没的说,交给他建房子可以,老奴可是正儿八经的土木工程毕业,房屋设计交给老奴办。”
正在空间内玩泥巴建房屋的赖四慌忙毛遂自荐。
何雨柱一想,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成,设计就交给你了。”何雨柱答应了赖四。
“爸,房屋怎么设计,我找个高手。”
听到何雨柱叫自己高手,赖四的老脸笑得如同菊花:“陛下过奖了。”
“得,图纸你尽快处理,我让样式雷多找点人修,尽早搬走,眼不见为净。”
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