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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州,你可算回来了。”

看到他,王妈立马迎上来:“安然不小心摔倒了,大出血,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你赶紧的去看看吧。”

摔倒,大出血,……

可怖的字眼,一个个往脑子里钻,陆淮州头脑发昏,耳朵也是嗡嗡作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现在怎么样?”

王妈一脸悲痛:“情况不是很好,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也许还来得及……”

陆淮州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后便不顾形象的往外面狂奔。

他要去医院看纪安然,他要去找沈玉杰,他的医术是全京市有名的,纪安然不会有事。

一定不会有事!

王妈叫来小赵,让他开车送人过去,现在陆淮州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从大院到市医院的距离仿佛被无限拉长。

陆淮州走了无数次的路,此刻却像是没有尽头。

除了狂跳的心声,陆淮州什么也听不见。

快一点,再快一点,他要亲眼看到纪安然的情况。

小赵看着魂不守舍的团长,心里也是难受的紧。脚下的油门也是踩到了底。

陆淮州现在想的是,不管她骗他多少次,也不管她在算计什么,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要纪安然好好的!

京市医院

纪安然筋疲力尽,也没有把孩子生下来。

这半个月,她心力交瘁,吃不好,睡不好,现在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

强撑着一口气,就是在等陆淮州的到来。

可她注定失望了。

陆淮州漠视她和孩子的性命,哪怕她现在难产,也阻挡不住陆淮州的脚步。

纪安然悲从中来,用力的抓紧床单的手突然掉落。

眼角处还有热泪滑出,人却骤然的停止了呼吸。

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产房的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医生和护士们的惊呼:“赶快去找沈医生。”

守在产房门口的陆母,焦急的来回踱步。

看到产房的门打开,什么也顾不得的上前,焦急的问道:“孩子生下来了吗?”

护士摇头:“产妇现在没有了呼吸,孩子没有生下来……”

陆母大喊:“那你出来干什么,一定要把人救活,就算是要死,也要先把孩子生下来。”

护士见到病人家属说出来的话,心惊的不行,:“现在产妇已经没有呼吸了,我现在要去找沈医生,也许剖腹及时,孩子大人还有救。”

护士说完挣开陆母的手,便匆匆离开了。

陆母听到还有机会,便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

等到沈玉杰赶来的时候,陆母咬牙叮嘱:“那里面是我们陆家的血脉,绝对不能有闪失,必要的时候保小。”

沈玉杰听到陆母冰冷冷的话,眼神都没给她一个,疾步进了产房。

曹静兰一直陪在外面,听到陆母的话,如遭雷劈。

面色大骇:“安然现在还有救,大嫂,你现在说这些话合适吗?”

“我说的只是假如……”

陆母猛地顿住,然后又冷哼一声:“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应该求佛祖保佑孩子没事,那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孩子。”

“可……”

“你在啰嗦,也没什么用,现在里面的情况咱们谁也不清楚。”

曹静兰答不上话,只觉得心如刀割。

好友把安然托付给他,她却让孩子年纪轻轻就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

眼眶酸涩的难受,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生怕曹静兰到时候坏事,陆母时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听到产房里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婴儿哭声时,产房的门打开了。

沈玉杰一脸沉痛的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了。

看到沈玉杰的表情,曹静兰突然双腿无力瘫软在地上。

陆母则是喃喃自语:“对母亲来说,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泉下有知,相信你也是心安的。”

像是在安抚亡灵,也像是在安抚自己。

陆母温声道:“以后,我会亲自抚养孩子长大,你就安心的去吧。”

话音刚落,就见陆淮州正疾步匆匆的赶来,直直的闯进产房。

外面的人都来不及阻拦。

浓郁的血腥味让陆淮州手脚发软,差点跪了下去。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纪安然没有骗他,她真的难产了。

心口处像是被捅了一刀,疼的他额头冒出冷汗。

陆淮州大步往里走。

“淮州,你别进去了,等里面的护士收拾妥当了你再进去跟她告别……”

陆母极力阻拦。

告别?

为什么要告别?

他要纪安然好好的留在他身边,哪也不能去!

“淮州……”

沈玉杰也想拦住陆淮州的步伐,产房里面的情景,不适合他现在进去。

生怕这人再受什么刺激。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的孩子?”

陆淮州充耳不闻。

他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落在别人身上,也没有发现陆母的不自然。

产房里没有纪安然的声音,生孩子不是这样的。

她是产妇,应该喊疼,还应该哭,而不是像此刻这样,一点声音也没有。

陆淮州的脚步顿住,明明近在咫尺,可他却被恐慌笼罩。

心脏处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双手紧握成拳,还是没能克制住汹涌而来的心慌。

距离产床就几步的距离,白色的帘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也看不到纪安然的脸。

围在产床边上的医生护士都已经离开了。

沈玉杰手里捧着个小小的东西,血淋淋的画面,刺激的陆淮州双腿发软,怒吼质问:“你们在做什么?”

“是不是趁我不在,想要害死安然!”

沈玉杰捧着小婴儿,有些难受的看着好友的失控。

“你别这样,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

陆淮州冷笑:“那你们救的人呢?”

陆淮州快要疯了,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深入骨髓。

看着产房里遗留的丝丝血迹,陆淮州想着,她是不是很疼?

向来淡漠的男人,此刻面色狰狞的看着沈玉杰和一干护士,眼神像是盯着死物:“为什么你们不救他?”

陆母呵斥陆淮州:“你别闹了,赶紧让玉杰给孩子检查一下身体。”

说罢,陆母把人推到产床边上:“你要见就见好了,没人拦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