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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说的直白。

黢黑的眼眸里满是认真,跟陆淮州的偏执和强势完全不同。

被他注视着,纪安然感受到的是尊重和珍惜。

这一瞬间,纪安然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

细微的波动,一圈圈的荡漾开来,又慢慢的扩散到远处。

在当今这个时代,像陆淮州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情,在旁人眼中,她已然失去了清白。

摆在她面前的选择无外乎两条路,要么嫁给陆淮州,从此成为他的妻子;要么背负着不好的名声,未来只能嫁给一个老光棍或者鳏夫之类的人。

更糟糕的是,如果流言蜚语四处传播,甚至有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

裴烬却目睹了那一幕,并且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娶她为妻。

纪安然不禁心生疑惑,脱口问道:“你难道不介意吗?”

男人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那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而且错不在你。”

只要纪安然的心中没有陆淮州,也并非有意与他纠缠不清,那么他自然不会揪住这件事情不放。

毕竟,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真要追究责任,也应该去找陆淮州才对。

裴烬看似随意地揉了揉腹部的位置,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还残留着隐隐的痛感。

其实,他早就听曹姑姑说过,陆家的继承人不仅身手不凡,更是个有手段且腹黑的人物。

如今亲身经历,他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人下手确实阴险。

怕被安然责骂,所以就挑着看不见的地方打。

虽然打架输了,但陆淮州也没有讨到好,算是为安然出了气了。

想了想,裴烬反问道:“当时,我没有出面制止,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懦弱?”

纪安然摇头:“不会。”

他最起码保住了她的尊严和脸面,没有让她陷入更尴尬的境地。

事情没有闹大,眼下她才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也还能有脸面对裴家父母。

裴烬轻声笑道:“所以,安然你要不要给我个身份,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

纪安然定定的看着裴烬的眼睛,想要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有。

人是最擅长伪装的动物,纪安然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对不对。

但是现在,她被裴烬的主动和坦诚打动了。

她不想再被陆淮州影响,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再说了,裴烬本来就是她要想看的对象,现在的时机刚刚好。

“陆淮州那边……”

裴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除了生死都是小事,想来他应该不会想要弄死我。”

纪安然当然知道陆淮州不会那么的没有底线,她只是太累了,不想纠结上辈子的悲剧,也不想在看到陆淮州继续发疯。

不管陆淮州心里是怎么想的,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见裴烬一脸笃定,纪安然好奇的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纪安然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裴烬的耳尖泛起了微微的红,烫的要命。

他性格随性,不管做什么事 ,向来是游刃有余,可面对纪安然的时候,他的冷静自持和笃定都消失不见了。

跟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似的。

手握成拳,抵唇假咳一声,这才压抑住心里疯狂涌动的紧张和无措。

面色平静 道:“我们尽快领证结婚。”

“至于你的年龄,也可以改大两岁。”

看着裴烬很有把握的样子,纪安然也就放下了心,确实,现在的户籍管理不是很严谨,改个年龄不是什么大事。

裴家家风清正,人口简单,裴烬更是脾气温润。

和陆淮州的霸道强势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紧了紧拳头,纪安然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长辈那边该怎么解释?”

裴烬眼神一亮,嘴角上扬的弧度一切都压不住。

甚至有笑意泄出:“别担心,我来解决。”

见纪安然还是一脸忐忑的样子,裴烬温声道:“我妈脾气软,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她对你还是很喜欢的,至于我爸爸,更是没有意见。”

“那镯子……本来就是给裴家儿媳妇准备的。”

裴烬说完,忍不住红了脸,他没说的是,他早就已经认定了她,否则也不会带她回裴家见家长。

裴烬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纪安然觉得她要是在扭扭捏捏的就太对不起人家的这份心意了。

结果如何,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她应该勇敢一点。

纪安然微蹙的眉心终于有所松动,表情也变得鲜活灵动,花瓣似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

她抿了抿红唇,低头垂眸,眼睫毛像是蝴蝶似的扑闪个不停。

一瞬间,容光潋滟,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

裴烬声音发紧:“安然,你是同意了吗?”

纪安然啧了一声,轻瞥他一眼:“你都已经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我若再拒绝,倒是显得我矫情了。”

裴烬一听,眼中满是惊喜,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悦的气息。

刚刚还躺在盒子里的玉镯,现在已经戴在了纪安然的手腕上。

纪安然现在神色坦然,带着浅浅的微笑,跟之前相比,多了几分释然,少了迷茫和不安。

两人一起出现在堂屋的时候,裴母就看出来了,这两人这是要成了。

“我刚刚还说给你送一盘水果过去呢,却原来已经有人提前送了啊?”

像是看出纪安然的不自在,裴母转移话题:“怎么样休息好了吗?”

“伯母,挺好的。”

裴母嗔他一眼:“还在这打马虎眼呢,你看看你眼里的红血丝都没藏住。”

今天中午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又哭了一阵,眼睛没肿已经算是好的了。

不然,她都没法出门见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能是换了新环境,睡的不太安稳。”

裴母低头就看到了纪安然手腕间的那个玉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其实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心意。

她也是刚刚决定,她还是站在儿子这边,不然以后再想让儿子结婚,就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