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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科幻小说 > 行走在诸天万界的人 > 第16章 娄董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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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的日子渐渐稳了,手上的活计熟了,食堂的师傅们也都服了气,我总算能踏实歇个休息日。

一大早,我就把何雨水从被窝里薅起来,她揉着眼睛嘟囔,却还是乖乖任由我给她换上新做的碎花袄,还有那双我特意给她买回来的小皮鞋。

“哥,新皮鞋我自己走,不会弄脏的。”

何雨水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摸着鞋面上的小扣子,眼里满是宝贝。

我笑着捏了捏她的脸:“知道你爱惜,但你这小短腿,跟得上我吗?”

说着,不等她反应,我弯腰一把将她架到脖子上,手掌稳稳托着她的小屁股:“坐稳了,哥带你飞!”

自从重新练起阴阳动功混元十二式,我这身体一天比一天利索,力气大了,脚步也轻了,以前带雨水出门还得慢慢等她,现在她那点重量压在肩上,跟揣了个小布娃娃似的,一点不费劲。

何雨水先是惊呼一声,随即就乐了,小手抓着我的头发,晃着脚丫子喊:“哥,再快点!再快点!”

我脚下加劲,真就跟生了风似的,沿着胡同快步走。

路过的街坊见了,都笑着打趣:“傻柱,你这是扛着闺女去哪啊?”

我也不解释,就笑着应两声,脚下没停——心里记着要去娄家,也想让雨水早点见识见识。

没多大功夫,就到了娄家那栋青砖灰瓦的豪宅门口。

跟周围的小平房比起来,这院子气派多了,两扇朱漆大门擦得锃亮,门两边还摆着两盆半人高的铁树。

我放慢脚步,轻轻把何雨水从脖子上放下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到地方了,一会见了娄叔叔娄阿姨,要懂礼貌。”

何雨水点点头,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眼睛却好奇地盯着那扇大门,小皮鞋踩在青石板上,没沾一点灰——这一趟,算是没白费我这力气。

守门人进去通报没半分钟,就见一个穿着藏青色绸缎褂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快步走出来,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是何师傅吧?我是娄家的管家,您跟我来,先生和太太在正厅等着呢。”

我点点头,攥紧何雨水的手,跟着管家往里走。

穿过栽着名贵花木的院子,一脚踏进正厅大门,我和雨水都愣了——地上铺着锃亮的黑白相间瓷砖,光脚踩上去都嫌滑。

门旁立着两尊半人高的外国雕像,雕的是穿着长袍的男人,跟庙里的菩萨完全不一样。

屋顶挂着水晶吊灯,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把整个屋子映得亮堂堂的,比我们四合院的堂屋气派十倍不止。

“何师傅来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抬头一看,娄知敬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正从红木沙发上站起来,旁边还跟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眉眼温婉,气质娴静。

管家在旁边介绍:“先生,太太,何师傅到了。”

娄知敬笑着走上前,指了指身边的女人。

“傻柱,这位是你师娘,谭晶,谭家菜的真正传人。当年你爹何大清,就是跟在你师娘的身边,把这手谭家菜学去了的。你现在算上在走你爹曾经的路啊,所以,你这手艺,论辈分也得认她一声师娘。”

我心里一动,还没等开口,谭晶就先温和地笑了:“早就听知敬说,何大清有个好徒弟,今天总算见着了。”

娄知敬话锋一转,语气郑重起来:“傻柱,今天叫你来,是有件大事。我当年其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后来,我娶了秦老爷的女儿。这秦老爷当年是四九城真正的‘秦半城’,在大清国时,就算是宫里的大太监,也要给三分颜色的。当时,秦老爷兴办实业,作了毕生的积蓄,是好不容易才办下了这座轧钢厂。只是那时候,好好的人不让你好好活,秦老爷的钢厂硬是被大清国,日本人,和国民政府给玩废了。是我接手了这钢厂,这才恢复了生产,只是天不假年,秦老爷,和我原配,命数不好,早早去了,我这才娶得你师娘,你师娘呢,虽然是谭家菜传人,但她毕竟是千金大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不然不能嫁给我。可她这手艺的确不行,道理呢是知道,可动手就不行了,所以你爹才能在这学到了这谭家菜。你现在学,也要认祖归宗,重新磕头拜师。”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现在,你给谭太太磕个头,算是认祖归宗,重新归到师门里来。往后,有我和你师娘在,没人敢再欺负你和雨水。”

这话像道惊雷,我才彻底明白过来——难怪杨厂长会特招我进轧钢厂,还直接给六级工。

难怪娄知敬这样的一个大人物会对我格外关照,甚至让我上他家的门。

这娄董娄半城,能是一般人吗?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正常哪有可能上他们家门,甚至娄董带着谭太太一起见我。

原来是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啊。

我看了眼身边的何雨水,她正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对着谭晶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刚要磕头,谭晶却连忙扶住我:“不用多礼,都是自家人,时代变了,现在是新世界了,不必磕头,心意到了就好。”

娄知敬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走,中午让你师娘教教你,咱们尝尝正宗的谭家菜,也让这个,你妹妹吧,让小姑娘解解馋。”

娄家的后厨比我想象中还要气派,青石板铺地,铜制的锅碗瓢盆擦得锃亮,案台上摆着刚从市场送来的新鲜食材——巴掌大的鲍鱼、泛着银光的鲜鱼、带着泥土清香的时蔬,样样都透着精致。

谭晶站在案台旁,手里拿着一把薄如蝉翼的片刀,耐心地给我讲解:“谭家菜讲究‘慢工出细活’,就说这道‘黄焖鱼翅’,泡发鱼翅得用清水,不能沾一点油星,火得用文火慢慢煨,急不得。”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着如何给鱼翅改刀,她的技术不行,但关于技术的要点十分清楚明白,我在她的指点下,动作轻柔却精准,每一刀的力度都恰到好处。

我就这样,拿着刀跟着学,一开始手还有些发紧,怕糟蹋了好食材。

谭晶看出我的紧张,笑着说:“别怕,食材是死的,人是活的,多练几次就熟了。你有何大清传下来的底子,悟性高,一点就透。”

有师娘在旁边指点,我也渐渐放了心。

从处理食材到掌控火候,每一个步骤都不敢马虎。

炒糖色时,我盯着锅里的冰糖,看着它从颗粒慢慢融化成琥珀色,再按照谭晶说的,及时倒入高汤。

煨制鲍鱼时,我守在灶台前,每隔一刻钟就用勺子舀起汤汁浇在鲍鱼上,让味道更均匀地渗进去。

何雨水一开始在旁边乖乖坐着,后来就跑出去玩了。

只在我菜做好后跑回来闻闻香味,小脸上满是期待。

娄知敬也时不时过来看看,见我学得认真,脸上满是欣慰。

不知不觉,太阳就西斜了。

当最后一道“扒鸡茸菜心”出锅时,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后厨,甚至飘出了屋外。

那香味不似普通菜肴的浓烈,而是一种温润绵长的香,带着食材本身的鲜,又透着调料的醇,勾得人直咽口水。

“好香啊!”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姑娘从楼梯上跑下来,梳着齐耳的短发,眉眼间和娄知敬有几分相似。

她冲到餐桌旁,鼻子使劲嗅了嗅,眼睛亮得像星星:“妈,好久没闻着这么正宗的谭家菜香味了!最近你都不做这些菜了。”

谭晶笑着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这可不是我做的,是你傻柱哥做的。你尝尝,看看有没有你妈做的味道。”

姑娘转头看向我,好奇地打量了两眼,随即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心,嚼了嚼,立马竖起大拇指:“好吃!比我上次在家里吃的还香!傻柱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我挠了挠头,心里满是成就感——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没辜负师娘的教导,也没糟蹋了这么好的食材。

娄知敬看着这一幕,哈哈笑着说:“好!以后咱们家想吃谭家菜,再也不用等过节了!”

饭桌上,娄晓娥捧着碗,一口接一口地吃着我做的谭家菜,嘴里还不停夸赞,何雨水也被桌上的甜食吸引,小脸蛋吃得鼓鼓的。

娄知敬端着酒杯,喝了口酒,目光落在我身上,忽然开口道:“傻柱,你爹何大清,当年我其实是瞧不上的。”

这话让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谭晶在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吓着人。

娄知敬却摆了摆手,继续说:“当年何大清跟着你师娘偷学手艺,他求着要跟你师娘学谭家菜,我看他也算机灵,就默许了。可谁知道,他学了点皮毛,就到处吹牛,说谭家菜是他何家祖传的,祖传,什么是祖传?姓何的凭什么说祖传两个字。他姓何还是姓谭?”

他放下酒杯,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更过分的是,后来我听说——他居然跟一个寡妇跑了,把你和雨水两个孩子扔在四合院里不管不顾。为人夫、为人父,他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担不起来,不是禽兽是什么?也不知当初怎么瞎了眼,就收了这么个不地道的东西。”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何大清的事,我比谁都清楚,心里早就没了波澜,可从娄知敬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脸上发烫。

何雨水似乎没听懂,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又低头继续吃菜。

娄知敬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目光也软了些:“不过见到你,我倒是宽心了不少。你爹不地道,可你这孩子,实诚。进了轧钢厂,不张扬;我听说有你们院里人求你走后门,你知道守规矩;学谭家菜,也肯下苦功。上次我还听食堂的人说了,说你单手舞大锅铲,镇住了一群老师傅,我听了都高兴。”

他端起酒杯,跟我虚碰了一下:“现在不说从前事,以后好好跟着你师娘学手艺,好好照顾雨水,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们兄妹。”

我连忙点头,心里又暖又沉——原来娄董早就知道我家的事,对何大清的不满藏了这么多年,却还愿意照拂我和雨水,说到底,这是看在我还算实诚的份上。

谭晶在旁边笑着打圆场:“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傻柱在,咱们也算圆了秦老爷的心愿。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我夹了一块鱼翅放进何雨水碗里,看着她满足的笑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何大清怎么样,我都要把雨水照顾好,把手艺学好,不辜负娄董和师娘的信任。

娄晓娥正夹着一块扒鸡茸菜心,忽然想起什么,眨着眼睛问我:“傻柱哥,你长得挺精神,做事也利索,怎么大家都叫你‘傻柱’啊?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听。”

她这话一出,桌上的目光都聚到了我身上。

何雨水也停下筷子,好奇地看着我——她只知道我叫这个名字,却从没问过缘由。

我放下筷子,笑着回忆:“小时候有次替我爹卖包子,当时有溃兵抢我的包子,我带着包子跑了半天,后来有个商人把我包子买下来了,我觉得我做得事挺聪明,回家才被我爹发现,那商人给的是假钱,他气得就骂我傻柱,后来院里其余人也都这么叫了,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娄知敬听完,皱了皱眉:“这叫什么事!大人骗小孩,怎么就成了‘傻’?谁家小孩没被骗过?成年人不也经常收了假钱,给人骗了,回头我让人跟院里和厂里打个招呼,把这名声给你澄清了,总叫这么个名字,像什么话。”

我连忙摆手,笑着拒绝:“娄董,不用麻烦。我是不是傻,我自己心里清楚,别人怎么以为,也改变不了我是什么人。再说了,叫‘傻柱’也没什么不好,院里人跟我熟,才这么叫;厂里师傅叫着,也显得亲近。只要我没真傻,没干傻事,别人的看法算什么?”

这话一出口,娄知敬眼睛亮了亮,放下酒杯,对着我连连点头:“好!好一个‘别人的看法算什么’!你这心性,比你爹强太多了。不较真、不钻牛角尖,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分,难得,真是难得。”

谭晶也笑着附和:“傻柱这孩子,看着直爽,心里透亮着呢。”

娄知敬端起酒杯,跟我又碰了一下:“以后别总叫我‘娄董’,显得生分。有空了就常带着雨水上门,跟你师娘学学手艺,陪我喝两盅。咱们既是师门渊源,往后就是一家人,别客气。”

我连忙应下:“哎,谢谢您,娄叔。以后我肯定常来,也多跟师娘学学本事。”

何雨水在旁边听着,也跟着点头,小脸上满是开心——她知道,往后除了我,又多了人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