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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动车拐出巷口,车灯扫过墙角那张纸片,红布条在风里晃。楚凌天没停,油门一拧,车尾甩出半圈弧,人已落地。他蹲下,手指一勾,纸片翻面——打印的骷髅图,背面用暗红墨水写着“子时三刻,旧厂东门,持柬者入”。字压得深,像刀刻的。

他没动,指尖在纸上搓了两下。这纸不软不脆,滑腻,带腥气。凑近一闻,不是血,也不是药,倒像烧焦的骨头混着铁锈味。他站起身,纸折两折,塞进内袋。转身回仓库,门关死,三道插销“咔咔”推上。

灯亮。请柬摊在防潮板上,他盯着骷髅图,眼睛不动,魂却沉了。识海里,鸿蒙源珠转着,金光从眉心渗出,顺着指尖流到纸上。

金光碰纸,骷髅眼窝闪了半息红芒。

楚凌天瞳孔一缩,收手。金光退,红芒灭。他不试了,从铁盒抽出军刺,划破左手指尖,血滴下去。

血珠滚在纸上,不渗不散,像落在油上,滑到边缘,“啪”掉地上。

他盯着那滴血,眉头锁死。避血咒他见过——周通诊所账本边缘就有,防指纹。可这请柬用避血咒,是防身份验证。只有特定血脉,血才能渗进去。

他把血抹在右肩胎记上,胎记发烫,源珠一震,金光再扫请柬。这次不碰骷髅,顺着纸纹走。金光掠到边缘,发现纸背有圈细纹,像符文压印,磨过,只剩残痕。

他记下纹路,闭眼。脑子里过三件事:周通诊所地窖的木箱,药监局稽查队放行的卡车,昨夜挂红布条的摩托。现在又多一张请柬。

不是巧合。

他起身,翻出旧夹克扔桌上。玄色龙纹衫脱下,叠好塞角落。夹克穿上,拉链拉到下巴,袖口盖住手腕。

盘腿坐下,闭眼。

《升龙诀》运转,气不聚丹田,反往四肢压,再抽回,像拧毛巾。灵气越压越密,流动越慢,最后几乎停。

睁眼,呼吸平,体内灵力波动近乎零。普通人探查,顶多当他是纳气四层巅峰。再强的手段,也看不出识海里那颗提纯万物的源珠。

起身,掀开墙角防潮板,底下三个布包。打开——烟雾弹,乌心藤粉混火油做的,一点就炸,烟带麻痹,能拖普通人十秒以上。

布包塞进背包侧袋。军刺拆开,刀身插进右脚鞋跟,卡扣一扣,严实。

手机掏出,点开加密频道,设自动发送:两小时后,若没手动取消,请柬照片和定位发往代号“影”的接收端。

做完这些,他坐回原地,从铁盒底抽出一块布片。布旧,边烧焦,中间绣半截龙纹。手指抚过龙纹,胎记一烫,布片微红,像被点燃。

他不动,低声说:“李奶奶说,龙吟要等雷雨夜。”

话落,布片凉了,龙纹熄。

布片折好,放回铁盒,盖上。

起身,背包一甩,开门。

外头天黑透,工业区路灯稀,远处货车轰隆驶过,铁皮屋嗡嗡震。他走出去,反手关门,插销落锁。

电动车还在,他跨上去,拧钥匙。马达响两声,不动。低头看,电门接触不良,得踹。

一脚下去,车猛地蹿出,他稳住把手,车头一转,朝城郊去。

路上车少,走小道,拐三路口,停在荒废铁轨边。再往前是废弃工厂区,墙塌一半,铁门歪地。他下车,推车走完最后两百米,停在碎石堆后。

抬头看,东门塌半边,钢筋裸露,像张开的嘴。门框挂一盏灯,昏黄,闪。

他看表:子时二十分。

还差十分钟。

不急,靠墙蹲下,掏出手机,开前置摄像头,照了张脸。点进相册,翻出一张旧照——周通诊所账本一页,几行手写药材名,字歪,笔锋带钩。

比两分钟,确认请柬字迹和账本是同一人。

收手机,摸内袋请柬,起身,朝东门走。

刚踏进门,黑影从柱后闪出,拦路。

半面铁罩,拎铁棍,嗓音沙哑:“柬呢?”

楚凌天不说话,掏出请柬递过去。

铁罩人接过,翻了翻,凑灯下照骷髅标记。又摸出铜牌,往请柬一压。铜牌移开,骷髅眼窝浮出红痕,像活了。

“行。”请柬还他,“进门左拐,第三个门,验牌。”

楚凌天点头,往里走。

里头比外头破,水泥地裂如蛛网,墙上涂满乱符号。他左拐,走廊尽头铁门,两个守卫,戴面具,持刀。

走过去,递请柬。

左边接过,看一眼,递给右边。右边翻开内页,忽然抬头:“你血验过吗?”

楚凌天摇头。

“规矩变了。”那人冷,“上周有人冒用请柬,现在得验血。”

楚凌天不动声色:“怎么验?”

“划一刀,滴纸上。”递来小刀,“血能渗进去,才算真。”

楚凌天接刀,不急。他知道,避血咒请柬,只有组织认的血脉才能过。他不是黑蝎的人,血一滴,立刻露馅。

抬眼,看守卫:“你们确定要验?”

守卫冷笑:“怕了?怕了滚。”

楚凌天笑了下,抬手,刀尖在掌心一划。

血涌出,他不按请柬,让血滴地。第一滴,滚开。第二滴,还在滑。

守卫皱眉:“快点。”

楚凌天抬手,第三滴血将落,手腕一翻,血珠甩向守卫脸。

守卫偏头,楚凌天欺身而上,左手扣住对方持刀手腕,右手刀锋一转,抵喉。

“现在。”他贴耳,声低,“谁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