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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医武赘婿,主宰万界 > 第168章 焚烧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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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那声轻响还在耳膜里回荡,楚凌天没动,手指搭在手机边缘,屏幕暗着,指纹却微微发烫。源珠在识海转了一圈,把那道高频信号的波形刻进记忆——是十二宫的追踪码,带自毁机制,嵌得深,但没躲过鸿蒙元气的扫描。

他抬手,指尖在车窗上划了道痕。金光没外泄,只顺着玻璃缝钻出去,缠上信号源反向爬了回去。做完这些,他推门下车。

凌天堂前的台阶铺着青石,两侧立着石狮,嘴都闭着,没张牙。直播设备架在正门前,三台摄像机对准中央火盆,导播冲他点头,耳机里传来影的声音:“信号已加密,全球通道就绪。”

楚凌天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婚书。

纸是苏家老式宣纸,边角烫金,写着“永结同心”四个字。他低头看了眼,没念,直接放进火盆。

打火机点着,火苗蹿上来,可婚书只是边缘发黑,卷了边,火怎么都烧不透。镜头对着,观众看得清楚,弹幕开始刷:“假的吧?”“这婚书成精了?”

楚凌天冷笑,没说话。

他伸手进内袋,取出一块布片,洗得发白,线头毛糙,是从当年那套廉价西装上剪下来的。苏瑶穿旗袍那天,亲手给他别上一朵绢花,就缝在这块布上。后来花掉了,布留着,一直贴身带着。

他把布片盖在婚书上,低声说:“情在,礼可焚;情灭,法亦不缚。”

话落,源珠一震,鸿蒙元气顺着经脉冲到指尖,灌进布片。金红火焰“轰”地腾起,比刚才高了三尺,婚书瞬间焦黑、碎裂、化灰。风一吹,灰烬打着旋儿往上飘,在火盆上方聚成一道细柱,直冲天际。

天变了。

云从四面八方压过来,黑得像浸了墨,层层叠叠堆到高空,雷在云里滚,没劈下来,先震。地面嗡了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惊醒了。

楚凌天抬头,瞳孔缩了缩。

云层裂开一道缝,闪电下来,不是一道,是九道,连环劈,最后一道正中凌天堂地底的聚灵阵眼。那地方本是苏家祖宅地脉交汇点,被他改造成阵基,埋了七根引灵柱,连着七处地脉节点。

他站着没动,双目泛金,用《升龙诀》锁住神识,心中暗自思索:地脉如人体经络,节点便是灵流枢纽,平日灵气循序流转,稳如江河。可此刻感知顺着地脉蔓延出去,七处节点全醒了,灵气流速竟翻了五倍,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反向倒灌。这绝不是自然现象,分明是阵法被强行激活的征兆——而且是被外力触发的古老禁制。

雷击落的瞬间,七处节点同时震颤,地下传来低鸣,像龙在走。声音不响,可站在这儿的人都感觉脚底发麻,膝盖软了一下。

直播信号断了。

所有手机屏幕全黑,无人机“啪”地掉下来,砸在台阶上。只有楚凌天还能看见——天上雷云没散,反而越压越低,火盆里的灰烬还在往上飘,被气流卷着,竟在半空拼出一个残缺的符文,一闪即灭。

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火盆。婚书烧干净了,只剩一点灰在盆底,风吹不走,像是被什么力量钉住了。他伸手,想拨一下。

指尖刚碰到底灰,地下又是一震。

比刚才重,震得石板裂了条缝,从阵眼位置往外延伸,像蛛网。火盆歪了半寸,灰烬突然腾起,贴着盆壁转了一圈,形成一个极小的漩涡,然后“噗”地灭了。

楚凌天眯眼。

他知道这灰没那么简单。婚书是苏家祖传格式,纸浆里混了秘药,能锁魂契,普通人烧不掉。刚才那块布片承载了他和苏瑶最初的情意,相当于“钥匙”,才能破开禁制。可现在灰烬残留的灵性还在,说明契约虽毁,痕迹未消。

他抬手,想用鸿蒙元气再清一遍。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是三组,节奏一致,从侧门过来。楚凌天没回头,源珠自动标记了距离、体重、呼吸频率——是苏家的人,穿防弹靴,带信号屏蔽器,手里有东西,金属冷光。

他们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在地脉震颤的间隙里,像是经过计算。

楚凌天放下手,转身。

三个人停在五步外,中间那个举着平板,屏幕亮着,是直播中断前的最后一帧:灰烬升空,雷云压顶。

“楚先生。”中间那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总部让我们来查雷击事故,顺便收走现场物证。”

楚凌天看着他:“谁的总部?”

“市政应急组。”

“应急组不用穿战术外骨骼。”楚凌天往前半步,“也不用带电磁脉冲枪。”

那人没答,左手悄悄抬了抬。

楚凌天笑了:“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婚书烧了,契断了,苏家的根也断了。再敢碰凌天堂的地,我不介意把你们埋进阵眼,当祭品。”

三人没动。

楚凌天右手缓缓抬起,掌心朝上。源珠一转,鸿蒙元气在掌心凝成一团金火,不大,可温度让空气扭曲。他没扔,就那么举着,火苗跳了三下。

三人后退一步。

“走。”中间那人低声道。

他们转身离开,步伐整齐,可到了拐角,其中一人回头看了眼火盆。

楚凌天看见了。

他没管,低头从盆底捏起那撮灰,放进随身玉盒。盒子一合,里面传来轻微的“咔”声,像是锁住了什么。

他掏出手机,屏幕刚亮,一条新消息弹出来:“信号源已定位,公海c7区,浮岛平台,编号‘幽眼-3’。”

他回了个“盯死”,把手机收好。

抬头时,天上的云还在,但雷声远了。风从东面吹来,带着海腥味。他站了一会儿,转身往里走。

凌天堂大殿空着,供桌上的香炉冷的。他走过去,把玉盒放在正中,又从袖里取出那块布片,轻轻放上去。

布片边上,有一道焦痕,是刚才烧出来的。

他盯着看了两秒,伸手想拿开。

指尖刚碰上,布片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风,是它自己动的。焦痕裂开一道细缝,从里面渗出一滴水珠,不大,落在供桌上,滋的一声,冒了股白烟。

楚凌天皱眉。

他蹲下,用指腹沾了点桌上的残渍,凑到眼前。水珠不是纯的,混着点红,像血,可没腥味。他用鸿蒙元气一试,灵气被吸进去了,像被什么东西吃掉。

他立刻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

供桌没动,玉盒也没动。可那滴水珠落地的地方,木头开始发黑,一圈圈往外扩,速度不快,但持续不断。黑痕所过之处,木纹扭曲,像是被腐蚀,又像是……在生长。

楚凌天盯着那黑圈,右手慢慢按上腰间玉佩。

他知道这不对劲。

婚书烧了,契毁了,可这滴水,这黑痕,像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不是苏家的手段,也不是十二宫的路子,它更老,更沉,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东西,借着婚书焚烧的契机,找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