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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55章 激战之后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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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尚未褪去,雾气依旧浓重。酒馆门前的尸体横陈在地,鲜血渗入泥土,凝结成暗红斑点。火把的光焰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紧绷的脸庞。

亚尔特留斯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这不是普通的残党。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甚至……有某种目的。”

我站起身,将徽章收入怀中,目光扫过战场。士兵们正在清理敌人遗物,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没有人说话,只有铁器碰撞与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封锁四周。”我对一名副官下令,“防止敌方残余潜伏。”

他点头,立刻带领几名士兵散开,沿着街道两侧推进。脚步声轻而谨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手中仍握着他的剑。他的目光落在那块布片上,上面的E字清晰可见,边缘泛着暗红,像是被血浸染。

“这不是装饰。”他说,“这是标记。”

我没有回应。指尖摩挲着那枚徽章,感受到它的重量,也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们已经深入这片区域太久,而敌人显然比我们预想的更加复杂。

“他们在等我们。”我低声说,“不是为了杀我们,而是……为了让我们看见某些东西。”

亚尔特留斯微微皱眉,却没有反驳。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刚才的战斗太过顺利,敌人的出现并非偶然,他们的战术安排也过于精准,仿佛早已预料到我们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必须回去。”他说,“把这些交给葛温。”

我点头,随即抬头望向远方。浓雾遮蔽了视线,只能看到前方几米的范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像是腐烂的花香。

“走小路。”我做出决定,“避开主干道。”

亚尔特留斯没有异议。他转身对士兵们下达命令,队伍迅速调整队形,以火把为中心形成紧凑的阵型。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戒备,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我们在酒馆门口停留片刻,确认一切无误后才开始撤离。雾气吞没了我们的身影,仿佛我们从未存在过。

走出几步后,我回头望了一眼。酒馆的门仍旧半掩,木制招牌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墙角处的符文依旧泛着微弱的红光,像是一只潜伏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的离去。

“我们只是尚未被选中。”我喃喃道。

亚尔特留斯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前行。他的背影挺直,步伐坚定,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警觉。我们都明白,这场战斗只是开始。

归途并不轻松。雾气愈发浓重,视线所及之处皆是灰白,连彼此的身影都变得模糊。每一步都像是踏入未知,脚下的土地仿佛随时会塌陷。

我们选择的小路穿过一片废弃的村落,房屋破败,窗户空洞,像是一双双死寂的眼睛。偶尔能听见风吹过屋檐的呜咽声,像是某种低语。

队伍保持着沉默,唯有靴底踩在碎石上的声音。我们不敢点燃更多的火把,唯恐暴露目标。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同时也是最危险的陷阱。

“你有没有闻到?”亚尔特留斯忽然开口。

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味道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潮湿与腐朽,而是多了一种奇异的香气,像是燃烧的檀木混杂着某种不知名的草药。

“不是自然的味道。”我低声说,“有人在……施术。”

亚尔特留斯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环顾四周,手已经搭在剑柄上。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提高警惕。

雾气开始翻涌,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搅动。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像是钟声,又不像钟声。那声音缓慢而沉重,每一次震动都让人心跳加速。

“不是钟声。”亚尔特留斯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安,“那是……别的东西。”

我屏住呼吸,感受着那声音的节奏。它似乎在召唤什么,又像是某种仪式的一部分。我们之前在图书馆发现的典籍提到过类似的描述——“心智侵蚀”、“终焉之门”。

“加快脚步。”我对队伍下令,“不要停。”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脚步略显急促,但仍保持着队形。我们穿过村落,进入一片林间小径。树木高大而扭曲,枝叶交错,几乎遮蔽了天空。

就在这时,风中再次传来低语般的声响。

那声音在低语。

我猛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雾气翻腾,却什么都看不见。树影婆娑,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

“别回头看。”我低声提醒,“保持队形。”

亚尔特留斯与我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凝重。我们都知道,敌人并未真正离开。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监视着我们。

雾中,远处的低语仍在持续,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残响。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诡异的韵律,仿佛能渗透进骨髓。

我们继续前行,脚步坚定,却无法摆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而真正的考验,还未到来。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林间小径时,我忽然停下脚步。

耳边响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

滴答。

一滴水珠落在我的肩上,顺着铠甲滑落。可天上并无云雨。

我缓缓抬头,只见上方的树枝间,悬挂着一道模糊的人影。它披着破旧的斗篷,兜帽遮住了脸,身体僵硬如木偶。

它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但它正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我们。

我缓缓抽出长枪,准备应对突袭。

然而,下一刻,那身影便如同烟雾般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缕淡红色的痕迹,在树叶上缓缓流淌。

我握紧枪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它不是人。”我低声说。

亚尔特留斯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它……从来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