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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黑魂之灰烬之瞳 > 第368章 阴谋初现·隐藏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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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阴谋初现·隐藏力量

火流池的影像在子时三刻彻底断绝,如同被无形之物吞噬。我指尖尚触着池缘,却已感知不到任何回响。那不是熄灭,而是阻隔——仿佛有一层厚重的膜,将初火的视线硬生生割裂。我未动,只将王冠压得更深,结晶贴住额心,借其残温镇住神识的震颤。

哈维尔立于殿门侧,身影未入光圈,声音却已传来:“北谷夜巡回报,枯井周边尘土有异动,非风所致。”

我缓缓收回手,袖中暗红血渍已干结成块,贴着皮肤,如旧痂撕裂后重凝。我未去理会,只道:“调地听者三名,携铜耳瓮,潜至井口五十步内,不得现身。”

“是。”

他欲退,脚步却微微一顿,似乎对我的指令有所思忖,随后沉声道:‘另派轻甲两队,绕行东岭封锁线,路径偏移原定三丈,记下每一步落脚震感。’

**他顿住,目光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未问缘由,只是微微颔首。**多年来,他早已学会不问。我亦无需解释——蹄印偏南,非突围之相;首领焚图,影如献祭,而火流断于子时,三者交汇,必有非常之兆。

殿内重归死寂。初火池面仍无波澜,但我知道,那不是平静,而是被压制的躁动。我闭目,以意念沉入火流残脉,试图绕过盲区,追溯断绝前的最后一瞬影像。然而,识海刚启,便觉一股低频嗡鸣自深处涌来,如铁钉刮骨,直刺颅内。我猛然睁眼,指节已扣住王座扶手,银白长袍下手臂微颤。

不是初火的频率。

那嗡鸣不属于此世已知之力。它不燃,不炽,却带着某种沉滞的重量,仿佛地底有巨物呼吸。我抬手,以指腹轻抚王冠结晶,借其微光映照池面。刹那间,池水泛起涟漪,一道扭曲的影子掠过——并非人形,而是一团蜷曲的轮廓,似在井底缓缓舒展。

我未言,只将手收回袖中。

天未亮,哈维尔已返。他掌心托着一方青铜匣,封口以蜡缄固,无铭无纹。他将匣子置于案上,低声道:“地听者三人,耳鼻皆渗血,已隔离后营,禁触任何火器。他们说,井下之声,如心跳,但……与人不同。”

我未启匣,只以指尖轻叩其面。三声。

匣内似有回应,极轻微的震动,如鳞片刮擦金属。

“枯井石沿有刮痕,新痕,深三分。”他继续道,“井口霜纹自内向外蔓延,拂晓前最盛,现已被日光融尽。”

我点头,目光未离青铜匣。古龙战争末期,曾有地脉异动,井口结霜,霜纹呈爪形,传为龙魂未散。彼时我下令封井百口,焚符三日。如今此状再现,却不在战场旧址,而在叛军残营之中。

“取‘静火帷’。”我道,“若火流再断,覆于池上。”

哈维尔一怔,随即领命。静火帷乃古物,专用于隔绝邪火侵蚀,自战后尘封至今,无人敢提。他未多言,转身离去,步伐却比往常慢了半拍——他知道,我已察觉非常。

我启匣。

一片焦黑鳞片静卧其中,边缘锯齿状,非人族兵甲所能划出。我以镊夹起,迎光细察,其质非骨非角,触之微温,似仍有生命残息。我将其悬于火流池上方,鳞片未燃,却令池面再度波动。那嗡鸣声随之增强,仿佛回应。

我放下鳞片,命人将其重封匣中,标注“异物甲一”,不入军报,不录档册,仅存于我手令之内。

天光渐明,北谷斥候再报:敌营西北角,枯井周边仍无叛军走动,但夜间守卫轮换次数增加,且每次交接,皆有一人独留井旁,立而不语,约半刻方退。其人披残袍,不见面容。

我微微点头,声音沉稳而平静,下达指令:‘令翁斯坦率领骑军移驻东岭,务必不得现身。倘若敌军出谷,便以箭阵覆盖其退路。’

另有一令,仅传哈维尔。

“寻一人。”我说,“曾列阵亡名录,但未见尸首者。”

他明白我的意思。

片刻后,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入殿,面覆黑巾,左臂缠布,步履微跛。他跪地,不语。

我赐其一枚铜牌,无铭无纹,入手微沉,材质非铜非铁。我将牌放入他掌心,低语:“混入敌营外围,不必近首领,不必刺探军情。只记两事——井边守卫何时换岗,夜间异响何时再起。”

他低头,指尖抚过铜牌,似在确认其质。

我又道:“若见火不燃、影逆行,即刻焚牌,不必归。”

他抬头,目光透过黑巾,短暂与我对视。随即收牌入怀,退下。

我坐回王座,火流池仍无影像。但我知道,那不是终结,而是某种存在的遮蔽。它在井下,在土中,在初火无法触及的深处。它不急于现身,却已在呼吸。

哈维尔立于殿角,忽然道:“亚尔特留斯已备好静火帷,三具,皆经火印验明。”

我点头。

“另有一事。”他声音压低,“盲妪所留布条,血迹已辨明,确为亲卫制式内衬。但织法……与四纹铜扣一致。”

我未动。

我起身,步至窗前。东岭松林静默,晨雾未散。我凝视那片林影,忽然道:“传令翁斯坦,若敌出谷,箭阵覆其退路,但……若其行至中途,地面开裂,或风向骤逆,即刻收弓,不得追击。”

哈维尔迟疑:“若失战机?”

“宁失战机,不引邪出。”

他不再问。

我回身,火流池忽有微光闪动。不是影像,而是一道裂痕般的暗纹,自池心蔓延至边缘,形如枯井轮廓。我俯身,指尖将触未触——

池面骤然震颤。

一道低频嗡鸣穿透殿宇,非耳所闻,而是骨中自生。王冠结晶忽冷如冰,我猛然后退一步,袖中旧伤崩裂,血再度渗出。

火流池中央,浮现出一只眼的轮廓。

无瞳,无睫,只有一圈环状纹路,如古井刻痕。它未看我,却让我觉察被凝视。

我抬手,欲召哈维尔。

就在此时,青铜匣内,那片焦黑鳞片轻轻一跳。我瞳孔微缩,联想到之前鳞片引发的火流波动和嗡鸣声,意识到这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