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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冥寒自然知道他的深意,却未领这份情。

他救闻人墨,从非看在对方的颜面,而是感念闻人墨父母与爷爷当年的照拂之恩。只盼经此一事,闻人墨能彻底幡然醒悟,不再纠缠云恋,从此各安天涯,互不相扰。

闻人墨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云恋的房门,思绪如潮涌翻卷。

与她相处的每一个瞬间,指尖残留的触感、拥抱时的温度、她发间萦绕的淡淡馨香,都清晰得记得。那份从心灵到身体的极致愉悦,是他此生从未有过的真切体验。

他想,即便没有蛊虫作祟,他也绝不后悔与她说话、拥抱、亲吻,不后悔那次夜探香闺——只是,他定会恪守分寸,断不会像今日这般鲁莽,这般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深深看了叶冥寒一眼,眼底褪去了所有迷茫,只剩全然的清明与坚定,“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他走向淋浴房拾起自己的脏衣,在口袋里摸到那块云恋赠予的玉佩时,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

将脏衣团成一团攥在手中,他走到院子里,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眷恋与愧疚,转身决然离开了院子。

叶冥寒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沉沉。只愿他这次是真的明白了,不要再给彼此添麻烦,更不要再惊扰了他的恋恋。

两人心中都清楚那份未曾挑破闻人墨对云恋的情愫,却默契地选择以各自的方式守护云恋——这份无声的默契,云恋一无所知。

叶冥寒在堂屋里独坐了许久,才起身走向厨房。

他的恋恋今天受了太多惊吓,先是流血腹痛,接着得知怀孕的消息,而后又遭闻人墨刺激,最后还要为闻人墨引蛊,直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蛇虫鼠蚁……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都积压在今日。

他必须给他多做点好吃的,压压惊。

叶冥寒打开橱柜,将里面的肉、豆腐、青菜、鱼一一取出,每一样都做了她最爱的口味,又炖了一锅温润滋补的银耳红枣汤。他的恋恋现在怀了宝宝,各方面的营养都得悉心照料。

想到自己与恋恋即将拥有一个孩子,叶冥寒冷硬的脸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眼底漫起细碎的暖意。

东北陆军军区。

闫振北(闫司令)独自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头后仰靠着椅背,目光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神色晦暗不明。

自从给闻人墨种下蛊虫后,他便返回了东北。

那段时日,闻人墨每一次愉悦的感受,他都能清晰共享,真切得仿佛是自己亲身体验。

可从昨天起,那种奇妙的联结突然断裂,心底只剩下空落落的荒芜,就连昨晚也未曾感受到半分那般难以言说的愉悦。

闫振北早年因工作缘故与闻人墨父母相识,那时他常去闻人家中做客。

第一眼见到闻人墨时,他便满心欢喜——那孩子白白嫩嫩,嘴唇小巧嫣红,一双眼睛望着你时,总像是盛满了说不尽的故事,让他想宠着他,死命的宠。

他还记得,那时闻人墨才三岁,总愿意黏着他让他抱,后来长大些,便羞赧地不再让他亲近。

再后来,他因工作调动前往东北,便极少再去闻人家中,闻人墨也渐渐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后,两人更是鲜有见面的机会。

可这次他去深城办事,再次见到闻人墨的那一刻,心底掀起的震动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于是他果断做了一个决定——给闻人墨下蛊。他这般想,也这般做了,且大获成功。

回到东北的日日夜夜,他总能通过蛊虫感受到闻人墨的身体反应,那种奇妙的联结,让他觉得闻人墨仿佛就在他身边,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他着实没想到,这小子的精力竟如此充沛,几乎每晚都……嗯,让他累,并快乐着。

可昨晚为何没有动静?

直到今日,胸口处依旧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应。难道是闻人墨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按道理说,这绝不可能。据他所知,常首长那边根本没有找到引出或杀死这蛊虫的办法。

“扣扣扣——”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名士兵推门而入,恭敬汇报,“司令,那几个人已经关押妥当,请您指示。”

“嗯,你先下去吧。”闫振北淡淡颔首,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已经关押,不必派太多人看守,晚上我亲自去看看。”

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全放在闻人墨一人身上。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又为国家立下赫赫功勋,镇守一方疆土,难道还不能凭自己的喜好寻些乐子,享受享受?

夜幕降临。

闫振北撇开随行的警卫员,独自前往那间专属他的秘密审讯室——这里从不是公开的审讯场所,而是他暗藏私欲的隐秘角落。

审讯室的灯光略显昏暗,里面的木板床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他身着白衬衣,下摆整齐地掖在黑色西装裤里,脚上的黑色皮鞋一尘不染,只是乌黑的头发微微凌乱,添了几分狼狈。

他面相稚嫩,唇红齿白,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惶恐,此刻正怯生生地望着推门而入的闫振北,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闫振北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腿放松的敞开,整个身子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搭在沙发上,一手搭在自己大腿上,姿态放松松慵懒。

脸上漾起温和的笑意,眼神和蔼可亲,仿佛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辈,全然没有半分军区司令的威严,“别怕,过来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磁性,“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被冤枉的,或许我能帮你做主。”

青年望着他眼底的“善意”,又听着这般温和的话语,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些许。

眼前的男人身着中山装,气场强大,可那份流露的亲和力,却像一位愿意为晚辈撑腰的大家长,让青年卸下了不少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