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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浩,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红?”李萍关切地摸了摸丈夫的额头。

“没…没事!”许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

看向李安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感激和一丝敬畏。

李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平和却带着力量,

“姐夫,只是跟县长吃个饭而已,不必激动。”

“另外你有没有想过,再往上走走?”

“家里这边,爸妈年纪也大了,外公外婆更需要人照应,我常年在辉州,以后家里的事,你和姐得多费心。”

“有我在,永定县,你想往哪个方向走,都没问题。”

这话如惊雷,炸得许浩脑子嗡嗡作响。

再往上走走?哪个方向都行?

这承诺的分量,重逾千斤!

他激动得嘴唇哆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圈微微发红。

夜色笼罩永定县,城西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深处,藏着一家名为“静庐”的私房菜馆。

外面看着低调古朴,青砖灰瓦,毫不起眼。

推开厚重的木门走进去,却别有洞天。

雅致的庭院,小桥流水,假山盆景,在暖黄灯笼的映照下古意盎然。

包间更是清幽,隔音极好,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想不到永定县还有这样一处好地方!”李安赞叹道。

李安带着许浩走进名为“听松阁”的包间时,里面已经坐了四人。

主位上正是笑容满面的张忠海,旁边是王振华,此刻两人脸上带着热情笑意。

另外两人,一个是招商局局长申振平,另一个则是意外惊喜——死党柯鹏飞!

这小子一身板正的衬衫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李安进来,立刻挤眉弄眼,

现在已经是招商局这个核心部门的核心骨干了。

“李总!许老师!快请坐快请坐!”张忠海和王振华同时起身,热情地招呼,丝毫没有领导的架子。

申振平和柯鹏飞也笑着起身相迎。

许浩没有经历过这场面,手脚有些僵硬,说着“县长好”、“领导好”,

在李安的示意下才忐忑地坐下。

“李总,老爷子情况稳定了吧?真是万幸啊!”王振华率先开口,语气真诚关切,

“家里老人没事就好!有什么需要县里支持的,你尽管开口!”

“多谢王县长、张县长关心,已经稳定了。”李安微笑着回应。

张忠海立刻接话:“那就好!王德发那边我已经严厉批评过了!为病人着想的意识太差!李总放心,老爷子在咱们医院,绝对享受最高规格的照顾!”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渐渐热络。

柯鹏飞终于逮到机会,冲着李安抱怨:“安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吱一声!要不是今天王县长叫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李安笑着跟他碰了一杯:“家里突发急事,下午才到。还没来得及找你。”

“理解理解!百善孝为先!”王振华笑着打圆场,

随即目光转向一直有些沉默拘谨的许浩,态度温和地问道:“许老师在三中教书,有几年了吧?工作还顺利吗?”

许浩没想到县长会主动问自己,连忙放下筷子,挺直腰背,

“王县长,工作八年了,一直带重点班,还算顺利。”

他顿了一下,想起李安在病房的眼神,鼓起勇气说道,

“就是…去年学校领导提过,说年级主任的位置空出来,考虑让我上,但…一直也没确切消息。”

“哦?年级主任?”王振华和张忠海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王振华直接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永定三中校长的电话,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喂,老赵啊,我王振华。”

“嗯…你们学校那个许浩老师,对,教重点班的许浩同志。工作能力很强嘛,这样的骨干教师,该压压担子了。”

“年级主任的位置空着也是空着,我看就让他上吧,明天就下文公示。嗯…好,就这样。”

电话挂断,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许浩整个人都懵了,巨大的惊喜砸得他晕乎乎的。

困扰他近一年的难题,县长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他看着王振华,激动得脸都红了,嘴唇哆嗦着想道谢。

王振华却摆了摆手,笑容更深,目光扫过李安,又落回许浩身上,

“许老师是个人才,窝在学校当个普通老师,屈才了。”

“有没有兴趣到局里来锻炼锻炼?”

“教育局那边,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又有文化的骨干,我看就挺适合你发挥专长的。”

“老张,你看呢?”他看向张忠海。

张忠海立刻笑着点头:“王县长慧眼!许老师一看就是搞教育的行家!”

“当老师没什么不好,但是来机关工作,更加的海阔天空嘛!”

“去教育局,更能为全县教育事业发光发热嘛!调动的事,包在我身上!”

许浩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巨大的幸福感和不真实感交织。

从普通老师到年级主任,再到一步跨入教育局!

这简直是平步青云!

许浩站起来,端起满满一杯白酒,因为激动,酒液都洒出来些许。

“王县长!张县长!刘局!这杯酒,我敬各位领导!”说完,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许浩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火热。

前途太光明得看不见路。

李安也端起杯,随意地跟他碰了一下,笑了笑:“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的话。以后家里,你和姐多费心。”

许浩重重点头,眼眶发热,这份恩情,他记下了。

宴席终了,走出静庐那扇古朴的木门,

清冷的夜风一吹,带着酒意的许浩打了个激灵,却依旧难掩兴奋。

李安招了招手,巷口幽暗处,

一辆线条优雅、气势沉稳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的王者,无声地滑行到他们面前。

严封远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驾驶位下来,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这…”许浩再次被震住了,

看着这辆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顶级豪车,又看看身边一脸平静的李安,

只觉得自己这个小舅子身上笼罩的迷雾更浓了。

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向乌江河边李萍和许浩的新家。

将还沉浸在激动与微醺中的许浩交给等候在楼下的李萍,看着姐姐又惊又喜地扶着丈夫上楼,李安这才让严封远掉头返回医院。

高级特护病房里,父母被李安强行劝回去休息了,只有他留下守夜。

柔和的床头灯下,外公再次睡去,呼吸平稳悠长。

李安拿出那枚温润如玉的“生机愈骨丹”,指尖灵力微吐,

将其化入半杯温水中,小心翼翼地喂外公服下。

药液入喉,老人紧锁的眉头似乎又舒展了几分,沉沉进入深度睡眠。

几天后,县医院再次上演了“奇迹”。

那位被诊断为严重脑梗、年过八旬、曾被院长视为“珍贵研究”的老人,

竟然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地在李安和家人的搀扶下,自己迈着步子,健步如飞地走出了医院大门!

引得不少医生护士侧目,私下议论纷纷。

李安安顿好家人,告别了姐夫许浩和死党柯鹏飞,坐进返回辉州的劳斯莱斯后座。

车窗外,家乡的景色飞速倒退。

他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闭上眼,心神却沉入武道世界。

吴嵩那张枯槁阴鸷的老脸和吴夏御狐疑审视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心头。

药材垄断、洗髓境的威胁……

一抹凌厉的寒光自李安微阖的眼缝中掠过。

“呵,想玩?”他指尖无意识地在真皮扶手上划过,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凹痕,

“那就看看,谁先把谁的锅……端了。”

引擎低吼,豪车如离弦之箭,撕开暮色,直奔省城方向。

后视镜,永定县温暖的万家灯火飞速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