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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双符锁地脉 童画镇余震

靠山村的晨雾裹着草木香,往江堤的裂缝里钻。张叙舟蹲在新补的水泥边,指尖抚过固基符的纹路 —— 金色的符纹已经和混凝土融成一体,用指甲划都只留下道白痕,裂缝最窄处只剩 25 厘米,比三天前缩了整整 5 厘米,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

“连续 48 小时没震过三级以上的了。” 李老四叼着烟袋锅往江堤下瞅,铁撬棍往地上一戳,回声闷得像敲在实心木头上,“你听这动静,地脉踏实了。”

江风里飘着淡淡的姜味,王二婶正带着妇女们在堤岸的空地上支灶台,铁锅 “咕嘟咕嘟” 煮着姜汤,里面还扔了几片没烧透的镇山符灰。“喝了暖身子,还能压惊。” 她给路过的工程队工人递碗,粗瓷碗沿豁了个口,是昨晚守堤时磕的,“这符灰煮的汤,喝着比红糖水管用。”

张叙舟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绵密,1138 点的暖流顺着江堤往地脉里淌,触到截震符阵时,激起层淡金的涟漪。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工地喝的白开水 —— 那年冬天抢修涵洞,工头只给烧水壶,他捧着冰碴子似的水往肚里灌,现在手里这碗姜汤的暖,顺着喉咙往下淌,把陈年的寒气都冲散了些。

青铜神雀碎片在阳光下闪了闪,红光在江堤和后坡之间画了个圈,像条无形的腰带。“雀爷说双符阵彻底联动了!” 赵小虎举着碎片往圈里跑,鞋底沾着的泥块落在草上,“镇山符锁山体,固基符稳江堤,这圈里的地脉纹丝不动 —— 监测仪 48 小时没响过三级预警了!”

苏星潼的银簪往裂缝里一探,星纹在水泥深处织成张网,网眼处的岩屑正慢慢凝结成块。“银簪说岩层在自我修复!” 她往裂缝边撒了把祠堂的香灰,“你看这星纹,跟着地脉的流动在转,像给石头缝上了线 —— 再等两天,说不定能缩到 20 厘米以内。”

孩子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三丫举着张彩色漫画往江堤跑,画纸上用蜡笔涂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底下是三道金光闪闪的符,旁边写着 “大山不生气” 五个拼音。“张叔叔,老师说贴在堤上能镇震!” 小姑娘的花布鞋沾着颜料,裤脚还别着半截蜡笔头,“全班都画了,要贴满整个江堤!”

一群背着画板的孩子跟在后面,手里都举着自己的作品。有的画着铁撬棍顶着石头,有的画着银簪发光的样子,最显眼的是幅集体创作 —— 张叙舟和李老四蹲在裂缝边画符,周围的村民举着 “镇山符”“固基符” 的牌子,天上的太阳还长着笑脸。

“善念值 + 50 万!1750 万了!” 赵小虎举着碎片在孩子们中间跳,红光扫过一张张漫画,“雀爷说‘童阳最纯’,这些画比成人的善念值加得还多!护江力涨到 1140 点了!”

张叙舟接过三丫的画,小心地贴在固基符阵的中心。蜡笔画的太阳刚粘住水泥,就被风掀起个角,他赶紧用糯米灰浆补了点,灰浆里还混着昨晚守堤时没吃完的红薯渣。“这样就掉不了了。” 他捏了捏小姑娘冻得通红的耳朵,“画得真好,太阳都在笑呢。”

李老四蹲在旁边看孩子们贴画,烟袋锅里的火星烫了手也没察觉。他突然想起自己孙子的画 —— 那孩子在镇上读小学,昨天托人捎来张画,画的是爷爷举着铁撬棍顶石头,旁边写着 “爷爷是超人”。老人往兜里摸了摸,把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画掏出来,也贴在了江堤上,和三丫的太阳挨在一起。

“这画比符还管用。” 他咧着嘴笑,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点符灰,“石头见了孩子们的笑脸,哪还好意思震。”

江堤的水泥上渐渐贴满了漫画,像条五彩的带子。王二婶的姜汤煮好了第二锅,这次往里面扔了把新鲜的薄荷叶,是从药材田掐的,“添点阳气,让地脉闻着香”;陈二叔的二八自行车停在画带尽头,车后座的帆布包里装着新拓的符纸,“准备着,万一有啥动静就能用”;工程队的老王举着相机拍照,“得给县志留几张,这可是靠山村自己镇住的地震”。

张叙舟望着那片花花绿绿的漫画,突然觉得 1140 点的护江力变得鲜活起来。暖流里混着蜡笔的甜香、姜汤的辣、薄荷的凉,还有孩子们跑过带起的草屑味 —— 这些带着烟火气的味道缠在一起,比任何精密的仪器都能证明地脉的安稳。

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工地被骂 “笨手笨脚” 时,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能靠孩子们的画、老人的烟袋锅、豁口的粗瓷碗这些 “土物件”,稳住连仪器都测不准的地脉。掌心的护江力不再是冰冷的数字,而是能握住的温度,是三丫画里的太阳,是李老四兜里的画,是所有普通人凑在一起的力量。

“监测站来消息了!” 老刘举着对讲机跑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县指挥部说,只要再稳 24 小时,就能达成 72 小时零震动预警的目标了!”

村民们的欢呼声响成一片,有人往江里扔了把祠堂的香灰,灰粒在水面漂成个圈;有人把吃剩的红薯皮埋在江堤下,“给地脉当点心”;孩子们手拉手围着漫画带转圈,三丫的花布鞋踩在李老四贴的画上,把 “爷爷是超人” 的 “超” 字踩得更清楚了。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往西边指了指,星纹在半空画了个模糊的漩涡。“银簪说震源中心还有点余气。” 她往张叙舟手里塞了张新拓的符,“但成不了气候,就像烧尽的炭火,顶多冒点烟 —— 不过得防着黑袍人借月全食搞事。”

张叙舟把符纸折成小块塞进兜里,里面还揣着三丫画的太阳边角料。“今晚再守最后一夜。” 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等明早太阳出来,就算彻底稳住了。”

李老四把铁撬棍扛到肩上,烟袋锅在漫画上磕了磕,“走,去后坡看看截震符阵。” 老人的脚步比前两天轻快,“让那边的石头也瞧瞧孩子们的画,省得它忘了规矩。”

夕阳把江堤的漫画染成金红色,固基符的纹路在光里闪得像碎钻。张叙舟望着远处渐渐平静的江面,突然觉得这 1140 点的护江力足够了 —— 足够让靠山村的夜不再被震醒,足够让孩子们的画,在江堤上晒着明天的太阳。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西边的地平线闪了闪,像颗即将落下的星。他知道,这光芒里藏着孩子们的笑声、村民的姜汤、还有那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花布裙 —— 这些东西凑在一起,比任何古蜀地脉咒都要顽固,比任何借月力的邪术都要长久。

“来碗姜汤不?” 王二婶举着豁口碗喊,锅里的薄荷香飘得老远,“加了符灰的,喝了晚上守堤不冷。”

张叙舟接过碗,姜汤的暖顺着喉咙往下淌,把最后一点顾虑都冲散了。他知道,只要这碗汤还热着,这火堆还燃着,这漫画还贴着,就没有镇不住的余震,没有守不住的江堤。就像靠山村的日子,再难也能从裂缝里,长出带着甜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