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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绿痕蚀肌理 童指起疮痍

活水村的晒谷场铺满了刚拆洗的被褥,王二婶的蓝布被面在阳光下泛着洗白的光,三丫蹲在旁边帮着牵被角,小姑娘的手指在被单上划过,突然 “呀” 地缩回手,指尖红得像被烫过。

“咋了娃?” 王二婶扔下木槌凑过来,只见三丫的食指第二节肿起个小包,皮肤下隐约透着绿光,像裹了颗发霉的绿豆,“莫不是被毒虫咬了?”

张叙舟刚从江堤回来,青铜神雀的红光还在袖口闪,听见动静赶过来,指尖刚碰到三丫的手指,就觉得一股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子里钻。护江力在掌心猛地一缩,1260 点的暖流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掉到 1253 点,“不对劲,这不是虫咬的!”

小姑娘的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红肿处裂开道细缝,渗出的不是血,而是带着腥气的绿水。三丫疼得眼圈发红,却攥着拳头不肯哭,“张叔叔,俺没事…… 就是有点麻”。

王二婶突然想起什么,抖着声音指向被面:“刚才晒这被单时,就觉得上面有绿印子!以为是霉斑……” 蓝布被面上,果然有片淡绿色的痕迹,形状像摊泼翻的墨,边缘还在微微晕开。

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聚焦在绿痕中心,凝成个米粒大的红点。赵小虎举着碎片发抖,屏幕上跳出行字:“蚀骨咒核心区,距骨骼暴露还有 72 小时”。他的声音发颤,“雀爷说这是蚀江符第 18 道!黑袍人搞的新邪术 —— 护江力掉了 7 点,1253 了!”

苏星潼的银簪往绿痕上探了探,星纹突然褪成灰白色,像被水泡过的纸。“银簪说这咒力在啃皮肉!”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褪色的纹路,“你看这灰白纹,和非洲腐骨咒的‘肌理分解符’一模一样 —— 黑袍人把地脉阴煞揉进了布料里!”

张叙舟抱着三丫往祠堂跑,小姑娘的手指已经溃烂出细洞,能看见底下泛着绿光的骨头。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 —— 在工地给钢筋刷防锈漆,工头骂他刷得不均匀,“连钢筋防锈都做不好,还想保住小命?” 现在握着三丫冰凉的小手,才明白有些东西比生锈的钢筋更难护住。

“药铺老张呢?” 他冲进祠堂时,李老四正举着铜药锄往竹筐里装艾草,锄刃泛着经年累月的铜绿,“快!拿你最好的药膏!”

老药匠背着药箱赶来,打开粗布药膏罐,里面的膏体泛着草药的绿,罐口缠着的麻绳还沾着药渣。“这是俺爹传的止血膏,” 他用竹片刮了点往三丫手指上涂,“里面掺了艾草灰和桐油,老辈说能克湿毒”。药膏刚涂上,溃烂处就冒出丝丝白气,绿痕退了半分。

祠堂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往外跑,红光在晒谷场扫出片红点:“雀爷说被单上的绿痕沾过的人都出事了!李大叔的胳膊、王嫂子的脚踝…… 都起了红疹子!”

老铜匠背着工具箱赶来,往每个人的患处撒了把铜屑,“我爹说铜器能避腐气,” 他往三丫的手指上缠了圈铜丝,“这丝浸过桐油,能挡挡邪煞”。徒弟们正往被单上泼草木灰,“马爷说灶台的灰最燥,能克阴湿的咒力”。

王二婶突然想起什么,往灶台跑,回来时端着碗黑褐色的水,“这是烧柴的锅底灰泡的水!” 她用棉布蘸着往三丫手上擦,“俺娘说当年生疮,就靠这水止痒”。粗布擦过溃烂处,竟真的止住了绿水,小姑娘终于松了口气,“不麻了……”

善念值的提示在青铜神雀上跳了跳:+10 万。赵小虎举着碎片往药箱上照,“村民们都往祠堂送草药!老张药铺捐了半箱药膏!现在 2010 万了 —— 护江力回了 1 点,1254!”

刘医生背着检测仪冲进祠堂,白大褂上的口袋鼓鼓囊囊,装着刚采的草药。“溃烂处的腐细胞在减少!” 他举着仪器往三丫手指上照,“这草木灰和桐油的组合,能抑制咒力分解皮肉!你看这数据,比抗生素还管用 —— 就是样子糙了点!”

张叙舟望着三丫手指上的铜丝,绿痕虽然没彻底消退,但总算不再扩散。1254 点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发沉,像揣着块浸了水的木头。他突然明白苏星潼刚才的话 —— 蚀骨咒靠阴湿传播,那破解之道,必然藏在最干燥的烟火气里。

“老灶台的灰还有多少?” 他往黄纸上倒了点锅底灰,“马大爷,能给铜丝淬点桐油不?”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灶台上亮了亮,屏幕上跳出行新字:“检测到燥性物质,可尝试强化符箓”。

李老四扛着铜药锄往村西头跑,“俺带采药队去挖硫磺!” 他往锄柄上缠了圈红绳,“这玩意儿最燥,挖回来掺进符里,保管能烧断邪咒!” 陈二叔拎着竹筐跟上来,“俺去收草木灰,各家灶台都有!”

夕阳把祠堂的影子拉得老长,三丫的手指被裹成个厚实的布团,里面垫着草木灰和铜丝。小姑娘靠在王二婶怀里,手里攥着片晒干的艾草,“张叔叔,明天能好吗?俺还想帮奶奶晒被子”。

张叙舟摸着发烫的青铜神雀,红光在药箱上凝成个小小的火焰形。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蚀骨咒的根还没除,但看着村民们往祠堂搬草药的身影、灶台上跳动的火苗、三丫攥紧艾草的小手,突然觉得这 1254 点的力足够了 —— 足够撑到画出护骨符,足够让每个溃烂的伤口,都能等到烟火气带来的转机。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村西头的地窖方向亮了亮,像颗藏在阴影里的毒瘤。张叙舟摸了摸碎片,突然明白银簪褪成灰白色的星纹里藏着的秘密:不管是非洲的腐骨咒还是古蜀的枯骨咒,都敌不过这人间最实在的烟火 —— 草木灰的燥、桐油的烈、还有千万双手攒起的草药,这些带着温度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是最厉害的护生符。

“去老磨坊。” 他往竹篮里装了把草木灰,“雀爷说石磨转动产热,能逼出湿邪 —— 护骨符得在那儿画才管用。”

老铜匠往铜丝上淋了点桐油,火苗 “腾” 地窜起寸许,“俺这就熔铜屑,” 老人往符纸上撒了把刚烧好的草木灰,“让符咒带着灶台的火气,看哪个邪咒还敢来!”

夜色渐浓,祠堂的灶火还在烧,草药的苦味混着桐油的香飘得老远。张叙舟知道,只要这火不灭,这药不停,就没有蚀不透的骨,没有护不住的人。就像这活水村的日子,再阴的湿,也盖不住烟火升起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