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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腐气融咒力 硫火破根邪

活水村的井水泛着层黏腻的油光,张叙舟蹲在新砌的滤咒符井边,望着木桶里晃动的绿水 —— 铜药锄刚插进水里,锄刃就蒙上层灰绿色的薄膜,刮下来闻着有股腐烂的水草味,像亚马逊雨林里沤烂的枯枝。

“李老四的手背又烂了!” 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冲进祠堂,碎片的红光在井水上凝成个扭曲的螺旋,“雀爷说咒力强度涨了 25%!昨天结的痂全裂开了,绿水顺着指缝往泥里渗 —— 护江力 1292 点,被这腐气压得抬不起头!”

李老四坐在磨坊的石磨旁,手背的痂皮裂成蛛网,露出底下泛绿的新肉。他往伤口上撒了把艾草灰,却只冒了点白烟,“娘的,这邪咒像喂了肥的蛆,越涨越凶!” 老人往磨盘上靠了靠,石磨转动产生的热气竟只能让溃烂处暂时止住流水,“比咱当年掏茅厕的沼气还邪性!”

苏星潼的银簪往井水上探了探,星纹突然被染成墨绿色,像浸了墨的棉线。“银簪解析出终极来源了!”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咒力图谱,笔尖的墨汁沾着水汽晕开,“这蚀骨咒和三星堆出土的枯骨咒同源!黑袍人把亚马逊湿地的腐气灌进了地下水 —— 你看这螺旋纹,每 36 小时就会膨胀一圈,咒力强度正好涨 25%!”

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穿透井水,在井底照出团翻滚的灰雾。赵小虎的声音发颤,“雀爷说那是‘腐煞母巢’!所有的蚀骨咒都从这儿生出来的!现在的浓度,能让新接触的人半天就烂到骨头 —— 护江力因为生机流失,又掉了 1 点!”

张叙舟的指尖触到井水,冰凉的触感里藏着股钻骨的阴邪。1291 点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滞涩,像团被腐气浸透的棉絮。他突然想起老铜匠的话,“硫磺性燥,克腐湿”,昨天往符阵里加了硫磺粉的患者,溃烂处明显好得快些。

“加硫磺!” 他往生肌符上撒了把淡黄色的粉末,硫磺遇热瞬间腾起淡蓝火苗,“马大爷,熔铜时掺硫磺,让符阵带着硫火的燥气!”

老铜匠的熔炉里顿时飘出刺鼻的气味,徒弟们往铜水里撒着硫磺块,“马爷说这叫‘硫铜’,专克阴湿邪祟!” 他们把熔好的铜水浇进符模,冷却后的铜符上布满细小的气孔,“这些眼能锁住硫磺气,比直接撒粉管用十倍!”

村民们扛着硫磺石往磨坊跑,王二婶的竹篮里装着刚熬好的桐油,“各家都把过年用的硫磺皂捐了!” 她往生肌符上刷桐油,硫磺遇油冒出的白烟在符纸上凝成层保护膜,“老辈说硫磺混桐油,能治烂疮,今儿倒要试试!”

张叙舟让生肌符在硫磺火上烤了半分钟,才往李老四手背上贴。符纸刚贴上,就听见 “噼啪” 的脆响,像鞭炮在皮肉里炸开,溃烂处的绿水瞬间被烧成白雾,露出的新肉上竟蒙了层琥珀色的薄膜。

“不钻心了!” 李老四猛地攥紧拳头,手背的痂皮在硫磺气里干裂脱落,嫩红的新肉透着健康的血色,“娘的,这硫磺比辣椒水还烈,把邪咒烧懵了!”

磨坊外传来欢呼,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往患者堆里照,红光在每个人的溃烂处都激起金斑:“生肌符成阵了!护江力涨了!1292、1293……1295 点!雀爷说硫磺粉让符力翻了倍!”

苏星潼的银簪往井水上探了探,星纹的墨绿色淡了半分,像被清水洗过的布。“银簪说腐煞母巢在缩小!” 她往笔记本上画着减弱的波形,“硫磺气能分解湿地腐气里的活性成分 —— 你看这星纹的跳动频率,咒力增长变慢了!”

中药铺的老张带着伙计往符阵里添艾草,“这草烧起来的烟能逼湿邪!” 他往石磨的进料口撒了把干艾草,磨出来的面粉混着草灰,竟带着股淡淡的焦香,“用这面蒸馒头,吃了能壮阳气!”

善念值的提示在青铜神雀上跳得像蹦豆子:+30 万!+25 万!赵小虎往硫磺石堆上照,“村民捐的硫磺石值 45 万!中药铺的艾草算 30 万!善念值 2150 万了 —— 每 10 户参与烤符,护江力就涨 3 点,现在正好 1295!”

刘医生举着检测仪在磨坊里狂奔,白大褂上沾着硫磺粉和桐油,却笑得合不拢嘴。“咒力活性降了 60%!” 他往李老四手背的新肉上照,“这硫磺铜符能在皮肤表面形成保护层!你看这细胞活跃度,比没生病时还高 —— 简直是医学奇迹!”

三丫举着自己的小手在符阵边转圈,嫩红的手指灵活地编着平安绳,绳芯嵌着细小的硫磺颗粒。“张叔叔你看,” 小姑娘把绳往磨盘上蹭,“沾了烟火气的绳,能让邪咒不敢靠近哦!” 她的护伤手册被贴在磨坊的墙上,“艾草止血” 的图画旁多了行字:硫磺烧腐气。

张叙舟望着转动的石磨,硫磺气混着桐油香在符阵里翻滚,铜符上的气孔不断冒出白烟,像头吐着烈焰的神兽。1295 点的护江力在掌心转得滚烫,暖流里混着硫磺的烈、艾草的苦,还有孩子们追逐打闹的欢笑声,这些带着人间烟火的味道缠在一起,比任何结界都要坚固。

“得把硫磺粉掺进滤咒符井。” 他往竹篮里装了把硫铜符底稿,“马大爷,熔些带孔的铜球,嵌在井底能持续释放硫气”。老铜匠往熔炉里扔了块护江石,“这有何难”,他抡起小锤敲打着铜球,“让每个铜球都锁着湿地腐气的克星!”

青铜神雀的红光突然在井水上变成褐色,赵小虎举着碎片喊:“雀爷预警咒力要变异!这褐光是说,得加更多硫磺粉 —— 护江力还能涨!”

暮色里的磨坊还亮着灯,硫磺气混着麦香飘得老远。李老四背着半袋混了艾草灰的面粉往家走,手背的新肉在灯笼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明儿给娃们做硫磺馒头!” 老人的笑声惊起树窝里的麻雀,“让邪咒闻着味儿就绕道!”

张叙舟摸着发烫的硫铜符,符纸边缘的硫磺结晶在灯光下像碎金子。他知道黑袍人的腐气还没除根,但看着磨坊里忙碌的身影、患者们舒展的笑脸、石磨上永远不停歇的转动,突然觉得这 1295 点的力足够了 —— 足够撑到把湿地腐气烧成灰,足够让每个被蚀骨咒缠上的人,都能在硫磺火里重获新生。

青铜神雀的红光在亚马逊雨林的方向亮了亮,像颗藏在潮湿里的毒瘤。张叙舟摸了摸碎片,突然明白银簪染成墨绿色的星纹里藏着的秘密:不管是古蜀的枯骨咒还是南美的湿地腐气,都敌不过这人间最烈的烟火 —— 硫磺的猛、铜器的硬、还有千万双手点燃的硫火,这些带着灼痛感的东西凑在一起,就是最厉害的破腐符。

“去加固所有符井。” 他往竹篮里装了把硫磺粉,“雀爷说每口井都得嵌上硫铜符,让地下水再没腐气污染”。赵小虎举着青铜神雀跑在最前面,红光在田埂上画出条金线:“雀爷说护江力还在蓄势,就等下波反击了!”

夜色里的硫磺烟在村头连成片,像层金色的纱罩着活水村。张叙舟知道,只要这硫火不灭,这石磨不停,就没有烧不尽的腐气,没有蚀不透的骨。就像这磨坊里的面粉,再黑的霉,也挡不住被磨成雪白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