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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钟摆敲时裂 金光顺江流

活水村的日头卡在午时三刻,像枚烧红的铜钱钉在天幕上。张叙舟站在江堤上,看着江面泛着层诡异的青光,水波纹丝不动得像块凝固的玻璃 —— 三艘渔船陷在江中心,船帆鼓满的弧度半天没变,渔民摇橹的动作被拉得极长,像皮影戏里被放慢的剪影,护江力 2195 点。 指尖划过空气,能感觉到股坚硬的滞涩感,像摸着正在冷却的铁水。

张哥!李叔的铜护腕发烫了! 赵小虎举着登记本从堤岸下跑上来,纸页上的善念值 4510 万数字旁,用红笔圈着个跳动的太阳图案,他说这护腕跟江中心的时黏连共鸣了,越靠近江面越烫! 少年指着李老四,老人正蹲在地上解铜护腕,手腕上留着圈红痕,护江力 2190 点!降了 5 点!银簪说这是最大的时黏连点,所有卡住的时辰都往这儿聚!

苏星潼的银簪悬在江面上空,簪尖的星纹扭曲成个不规则的漩涡,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拧过。她往江面撒了把混着卯时露和酉时霞的符灰,灰末落在

上,竟弹了起来,在空中凝成无数细小的钟摆虚影,银簪解析出真相了! 姑娘的笔记本上,朱砂线在江中心画了个巨大的 ,黑袍人把所有滞时咒的力拧成了死结,就藏在江底 —— 你看那些钟摆虚影,摆幅越来越小,快停了!

李老四将发烫的铜护腕往老座钟的钟摆上贴,护腕接触铜坠子的瞬间, 地冒起白烟。老人往钟轴里浇了勺混着发条灰的晨露,白烟突然变成淡金色,顺着钟摆往上爬,俺爷的手札里记着,古蜀的镇时器得靠活物的气催动。 他往钟壳上拍了拍自己的汗,这老座钟吃了几十年人气,该让它显显本事了。

张叙舟突然让赵小虎招呼村民往江堤上搬老座钟,把护江石嵌进钟底座! 少年跑得飞快,回来时带着十几个壮劳力,众人喊着号子抬座钟,木架碾过堤岸的石子路,发出 咯吱咯吱 的闷响 —— 奇怪的是,这声音传播得极慢,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当座钟被稳稳放在江堤正中时,钟摆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铜坠子上的包浆泛着层油亮的光。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刺入护江石,簪尖的星纹顺着石头的纹路蔓延,与老座钟的钟摆轨迹完全重合。她往钟摆上缠了根浸过灶心土的红绳,红绳绷紧的瞬间,江面的

突然泛起圈涟漪,银簪说这是

时脉共振

姑娘的笔记本上,朱砂线将护江石、老座钟和江底的

连成条直线,古蜀的镇石、老座钟的时气、灶心土的火气,三样凑齐能敲开时结!

李老四突然掏出火折子,往钟摆下的托盘里撒了把晒干的艾绒。火苗窜起来的瞬间,钟摆晃动的幅度猛地加大,当 —— 当 —— 当 —— 的钟声在江面上炸开,每声都带着金色的涟漪往江中心扩散。渔民们突然发现,船橹变得轻快了些,摇起来不再像灌了铅,护江力 2193 点! 赵小虎举着本子跳,涨了 3 点!

张叙舟盯着江中心的 玻璃面,发现钟声响过之后,上面裂开了无数细小的缝。他往座钟里塞了张新画的追日符,符纸接触钟摆的瞬间燃起淡蓝的火,再加把劲! 话音刚落,老座钟的指针突然疯转起来,从巳时直接跳到未时,钟摆晃动的速度快得成了道金线 ——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江底碎了。江中心的 玻璃面 突然炸开,无数青光往空中窜,化作漫天飞舞的时粒子。陷在江中心的渔船猛地往前窜了丈许,渔民们惊呼着抱住船舷,船帆鼓满的弧度终于变了;更惊人的是天上的日头,竟像被人推了把似的, 地跳进未时的位置,江堤上的日影齐刷刷往西挪了半尺,护江力 2205 点!

青铜神雀突然从晒谷场的方向飞来,尾羽的蓝光亮得刺眼。它在江面上空盘旋两圈,突然俯冲下来,用喙叼起张落在地上的符纸 —— 那是张叙舟昨天画废的追日符,边缘还沾着点灶心土。神雀衔着符纸直冲江中心,在水面上轻轻点了下,符纸接触江水的瞬间,竟化作道金红色的光带,顺着江流往下游窜,快得像条游龙。

雀爷把废符扔江里了! 赵小虎指着光带消失的方向,善念值 4510 万的数字突然往上跳,4580 万!涨了 70 万! 少年的眼睛瞪得溜圆,银簪说这符沾了时气,顺江漂去破下游的时黏连了!

李老四摸着老座钟的钟壳,铜面已经凉了下来,钟摆恢复了平稳的晃动,指针稳稳指向未时三刻,和收音机报时分毫不差。这老伙计真中用。 老人往钟轴里又滴了滴菜籽油,俺爹说修钟的师傅当年留了话,这钟能镇住江里的邪性,今儿个信了。

江面上的渔船开始正常归航,渔民靠岸时纷纷往江堤上望,刚才那金光是啥?跟龙似的! 张叙舟望着光带消失的方向,那里的江面泛着层淡淡的金红,是破咒的引子。 他低声说,苏星潼的银簪突然指向同一个方向,星纹里多了个流动的符号,像条正在游走的鱼。

王二婶提着竹篮往江堤上送绿豆汤,篮子里的粗瓷碗冒着热气,白汽笔直地往上窜,散得又快又匀。张小哥,尝尝? 她往李老四手里塞了碗,按老座钟的点熬的,豆子刚好开花。 老人喝着汤,看着江面上恢复流动的水波,突然笑了,这才是正经的午时水,能映出日头的影子。

赵小虎的登记本上,善念值稳稳停在 4580 万,护江力 2205 点的数字旁画了个向上的箭头。银簪说时黏连的死结被敲开了,但江底还有碎渣。 少年指着江堤的沙地上,那些刚才从江面炸起的时粒子落在地上,凝成无数细小的齿轮状结晶,这是时间的碎片,能拼出完整的时脉图!

张叙舟捡起块齿轮结晶,入手冰凉,上面的纹路竟和老座钟的发条完全吻合。他往结晶上呵了口气,水汽在纹路里游走,慢慢汇成条细小的金线,雀爷扔的追日符不是废符。 他突然明白过来,那是顺着时脉找根源去了 —— 黑袍人的滞时咒根,就在下游。

夕阳西下时,江面上的金光彻底散去,只留下层淡淡的红晕。李老四扛着老座钟往家走,钟摆晃动的

声在暮色里格外清晰,像在数着归巢的鸟。张叙舟站在江堤上,看着最后一缕日影滑进水里,银簪上的星纹已经变得流畅,像条解开的绳子。

三丫举着相机拍了张江面的照片,相纸上的金光带尽头,隐约浮着个模糊的黑影,正站在艘破旧的渔船上。小姑娘把相纸塞进兜里,突然觉得那黑影手里的东西很眼熟 —— 像块刻着玛雅符号的石片,和银簪画的一模一样。

夜色渐浓,江风吹过堤岸,带着股清爽的凉意。张叙舟知道,江中心的时黏连只是被暂时敲开,真正的硬仗还在下游。但当他听见老座钟传来规律的滴答声,看见渔船按时归航的灯火,突然觉得掌心的暖流里多了些东西 —— 那些被滞涩的时间磨出来的耐心,那些老物件里攒着的时辰气,比任何符咒都更能镇住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