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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岷江神工 > 第642章 老鸡返雏羽 锈锄生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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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老鸡返雏羽 锈锄生新铁

活水村的晨露还没褪尽,李老四就被鸡窝里的动静吵醒了。不是往常老母鸡那蔫巴巴的 咯咯哒,而是串脆生生的 叽叽叽,像刚出壳的雏鸡在争食。老人趿着布鞋摸过去,手电筒的光扫过鸡窝时,突然

了一声 ——

那只养了五年的老黄鸡,正扑腾着翅膀在窝里转圈。原本耷拉的灰褐色羽毛变得油光水滑,根根透着五彩的光泽,像被染过似的。更奇的是它的体型,明明昨天还肥得蹲不稳,现在居然瘦成了巴掌大,鸡爪嫩得像刚长出来,邪门了。 李老四伸手去抓,老鸡(现在该叫小鸡了) 地窜到他手背上,啄得他指头疼,这哪儿是回光返照,分明是返老还童了!

灶房的烟囱刚冒起烟,王二婶就端着泔水桶过来了。看见鸡窝里那只五彩小鸡,手里的桶差点掉地上,他叔,你家老鸡成精了? 她凑过去瞅了半天,这羽毛比戏台上的锦鸡还亮,怕不是山里的野鸡混进来了? 李老四蹲在鸡窝旁抽烟,烟袋锅的火星明明灭灭,昨儿个还下了个双黄蛋,今儿个就变小鸡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张叙舟往李老四家走时,老远就听见鸡叫得反常。他踩着露水拐进院子,正看见老人把那只五彩小鸡塞进竹笼,张小哥来得正好,帮俺瞅瞅这怪事儿。 竹笼里的小鸡扑腾得厉害,尖喙啄着竹条,发出的声音清亮得像铜铃,护江力 2220 点。 他指尖掠过竹笼,突然觉得一股细微的逆流 —— 不像滞时咒那种黏滞,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往回拽。

赵小虎举着登记本蹲在鸡笼旁,纸页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鸡,旁边标着 昨天:老黄鸡,今天:五彩小鸡张哥,银簪碰着竹笼时,星纹转得不对劲。 少年指着善念值 4580 万的数字,没降,但也没涨,像被冻住了似的。 他突然指着墙角的锄头,李叔,你那锄头咋亮闪闪的?

墙角那把锈迹斑斑的锄头,确实透着股反常的亮。李老四走过去拎起来,锄刃原本坑坑洼洼的锈迹里,居然

出了层新铁,闪着青灰色的光,像刚从铁匠铺里捞出来。老人用拇指刮了刮,新铁居然泛起层白痕,这更邪门了! 他记得昨天还抱怨这锄刃快烂透了,难不成跟那鸡一样,也返老还童了?

苏星潼的银簪在发间轻轻颤动,她让赵小虎把竹笼拎到太阳底下,簪尖的星纹突然散开,像被风吹乱的线。银簪说这不是好兆头。 姑娘的笔记本上,朱砂线在 老鸡变雏 和 锈铁新生 之间画了个问号,这不是普通的生长,像是时间在往后退 —— 你看这鸡的爪子,连脚垫的老茧都没了,跟刚孵出来的一模一样。

青铜神雀突然落在院外的老梨树上,发出声低沉的鸣叫。那声音不像平时的清越,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透着股说不出的压抑。李老四正忙着找布盖住竹笼,压根没抬头,这雀儿今儿个咋了,叫得跟哭似的。 王二婶往树上瞅了瞅,怕不是饿了,俺家还有点小米。

张叙舟走到梨树下,青铜神雀突然冲他歪了歪头,尾羽泛着层极淡的青光 —— 跟上次预警滞时咒时的蓝光不同,这青光里带着股锐利的劲,像冰碴子。他伸手想摸摸雀儿的羽毛,神雀却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绕着村子上空盘旋,叫声一圈比一圈低沉。

张小哥,你看这鸡粪。 李老四举着个瓦片跑过来,上面沾着几坨白色的鸡粪,老鸡的粪是黑的,这小鸡的粪居然是白的,跟雏鸡一个样! 老人把瓦片往太阳底下晒,俺活了六十岁,头回见这怪事。 他突然想起什么,前儿个村西头的老槐树,掉了满地枯叶,昨天一看,居然又冒出嫩芽了,当时没当回事...

赵小虎举着登记本往村西头跑,回来时脸都白了,张哥!老槐树的枯枝真的发新芽了!不光这样,刘老五家的老黄牛,昨天还瘸着腿,今儿个居然能跑了,蹄子嫩得像小牛犊! 少年的手指在纸页上乱划,善念值还是 4580 万,但银簪说这是

逆生预警 ,比滞时咒还邪门!

苏星潼的银簪突然飞向那把生锈的锄头,簪尖的星纹在锄刃上画出个逆时针旋转的漩涡。她往锄头上撒了把灶心土,漩涡转动的速度慢了些,银簪解析出这股力是反着的! 姑娘的笔记本上,朱砂线把漩涡和 时间倒流 连在一起,它在让东西往回长,鸡变雏,铁变新,树变嫩 —— 这不是活过来,是倒回去了!

李老四把那只五彩小鸡塞进灶房的陶罐里,扣上盖子还压了块石头,先关起来再说。 他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管它啥邪门玩意儿,先饿它两天,看还能变回去不。 灶火

响起来,映得他脸上的皱纹忽明忽暗,俺总觉得这不是啥好事,太反常了。

张叙舟盯着那把锄头,新铁和老锈的交界处,隐约有层透明的膜。他用指甲刮了刮,膜破的地方,新铁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得用活物的气镇着。 他让赵小虎去割点鸡血,把血抹在锄刃上,看看能不能压住。 少年跑得飞快,回来时手里攥着片沾血的布,往锄头上一擦,新铁果然不再生锈了。

王二婶挎着竹篮要回家时,突然

一声,俺家的丝瓜! 她往自家菜园指了指,昨天摘了一篮子老丝瓜,今儿个架子上居然挂满了嫩的,该不会也... 李老四跟着她往菜园走,刚到篱笆边就站住了 ——

那些昨天还黄皮皱巴巴的老丝瓜,现在居然变得翠绿饱满,蒂上还带着新鲜的绒毛。更奇的是篱笆上的牵牛花,昨天已经谢了,今天却开得正艳,花瓣上的露水滚来滚去,这到底是咋了? 王二婶伸手摘了根嫩丝瓜,摸着是真的,不是做梦啊。

青铜神雀的鸣叫声从村东头传来,这次带着明显的急切。张叙舟抬头望去,只见神雀正围着老祠堂的方向盘旋,尾羽的青光越来越亮,那边肯定出事了。 他往祠堂跑,赵小虎和苏星潼紧随其后,李老四犹豫了一下,也拎着烟袋锅跟了上去。

祠堂门口的石狮子,昨天还掉了块耳朵,现在居然完好无损。狮口的獠牙闪着白森森的光,像刚被打磨过。张叙舟摸着狮身的青苔,原本厚实的绿苔变得薄了些,露出下面新鲜的石面,护江力 2220 点,没降。 他心里却越来越沉,这看似向好的变化里,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

就像有人在悄悄倒带,把活水村的时光往回拨。可被拨回去的,仅仅是模样吗?

三丫举着相机蹲在石狮子旁,镜头里的石狮耳朵处,隐约有层透明的虚影在晃动,像没完全消失的旧伤痕。她按下快门,相纸上的石狮旁边,突然多出个模糊的鸡爪印,跟李老四家那只五彩小鸡的爪子一模一样。小姑娘把相纸塞进兜里,觉得这村子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正一点点往回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