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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犬尸化流沙 雀羽携沙警

活水村的晨雾还没散尽,大黄狗的哀嚎就像把钝刀,划破了码头的宁静。

赵老大刚解开船绳,就看见那只昨天还对着井口狂吠的黄狗,正躺在晒谷场的边缘抽搐。狗腿蹬了两下,突然像被抽空了骨头,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下去,最后

地一声,化作滩黄色的流沙,只在青石板上留下撮焦黑的狗毛,像被火燎过。

娘的!这是啥邪术! 老船工的烟袋锅掉在地上,他刚要凑过去看,脚下的沙子突然往那滩流沙里钻,像被磁石吸住的铁屑。赵老大赶紧往后跳,鞋底板沾着的沙粒竟在冒烟,烫!这沙子是烫的!

周婶提着药箱赶来时,晒谷场已经围了圈村民。卖菜的陈婆子用竹竿拨了拨流沙,竹竿立刻

地断成两截,断面处爬满了细小的沙粒,像被虫蛀过,作孽啊! 妇人捂着嘴直哆嗦,昨天还看见它追着耗子跑,怎么说没就没了...

张叙舟的银簪突然在掌心发烫。他蹲下身,簪尖刚碰到那滩流沙,星纹就剧烈震颤,化作无数细小的银点,像被风吹散的沙粒。是灵魂碎片。 他的声音发沉,银点在流沙上重新聚成个模糊的狗影,却很快又崩解,这沙子在吞噬灵魂,连碎片都留不住。

李老四往流沙上撒了把旱烟丝。烟丝接触沙子的瞬间,竟燃起幽蓝的火苗,邪门!邪门! 老烟枪的手抖得厉害,俺活了六十岁,头回见沙子会烧烟! 他突然想起什么,前儿个这狗总舔井边的土,该不是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这时,青铜神雀突然从西北方飞来。

它的尾羽沾着层金粉似的沙粒,落在祠堂的飞檐上,尖喙对着晒谷场的流沙连啄三下。奇怪的是,那些沙粒像怕烫似的往后缩,让出个寸许宽的圈。神雀抖了抖羽毛,金粉般的沙粒飘落在地,落地后竟不散开,反而凝成个个细小的沙珠,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

是护江神雀! 个抱孙子的老汉突然跪下,这沙珠是警示啊! 他指着神雀飞去的方向,西北方的天是黄的,怕是要起沙暴了!

张叙舟捡起颗沙珠。珠粒硬得像小石头,表面刻着些极细的纹路,与银簪解析出的灵紊咒符文有七分像。是新的咒术。 他往赵老大身边递,银簪说这沙子里有灵紊咒的残留能量,还混着股... 中东沙漠的气息。

赵老大刚捏起沙珠,就疼得赶紧扔掉。娘的!这鬼东西会咬人! 老船工的指尖红了片,像被热水烫过,中东?那地方离咱这儿十万八千里,沙子还能长腿跑过来?

周婶突然往流沙上撒了把艾草灰。灰末落在沙上,竟烧出层金色的边,将流沙牢牢圈住,不再扩散。俺太奶奶的药书上记过, 妇人的脸色凝重,西域有种

噬魂沙 ,能把活物变成沙砾,看来就是这东西。 她往药箱里翻出个小陶罐,这是

固土粉 ,能暂时稳住沙子,可... 可撑不了多久。

小雅的笔记本在怀里发烫。姑娘翻开本子,最新一页自动浮现出大黄狗化沙的过程图,在流沙的位置标着行小字:沙粒含魂能,与灵阵共振。她的指尖刚碰到字迹,银簪突然腾空而起,在晒谷场上空投射出幅模糊的画面 —— 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沙丘在风中流动,像无数只蠕动的黄虫,是银簪看到的景象! 她的声音发颤,这沙暴在往咱们这儿飘!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

快回家收东西!

把门窗都钉死!

李伯,你家的井可得盖严实了!

张叙舟突然提高声音:都别急! 他指着被艾草灰圈住的流沙,周婶的法子能暂时挡住它,咱们还有时间准备。 银簪的星纹在沙珠上扫过,这咒术叫

沙暴符 ,是灵紊咒的变种,专门吞噬灵魂,再把肉身变成流沙当武器。

阿卜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香炉。占卜师点燃三炷灵香,烟柱没有往上飘,反而在半空扭曲成个漏斗形状,沙暴三天后会到活水村。 他的脸色发白,香炉说,这沙子会顺着水源蔓延,井和江是最危险的地方。

赵老大突然踹了脚旁边的石碾子。娘的!又是井! 老船工往自己的渔船跑,俺先去把船底的缝堵死!可不能让沙子钻进船里! 他的船影在地上拖得老长,影脚处沾着点金粉似的沙粒,正慢慢往里渗。

周婶拦住要回家的村民:都先别急着走! 她往每个人手里塞了把艾草灰,先把自家的井口和水缸盖严实,再用灰在房子周围撒圈,能多挡一会儿是一会儿。 妇人的药箱里,固土粉已经所剩无几,张小哥,咱们得想个长久的法子,总不能一直靠艾草灰。

张叙舟的目光落在青铜神雀留下的沙珠上。银簪的星纹在沙珠上转得越来越快,这沙子怕两种东西。 他突然看向赵老大,老赵,你船上有桐油吗?

有!好几桶呢!

能防渗水的那种?

那是!俺爹传下来的方子,混了石灰和麻丝,硬得跟石头似的!

张叙舟点点头,又看向阿卜:你的灵香能对付它吗?

占卜师将灵香往沙珠旁凑了凑,烟柱飘过的地方,沙珠表面立刻融化了点,能伤到它,但效果不强。 阿卜的手指在香炉边缘划着,要是能找到沙漠里的东西,比如... 比如耐旱的植物汁液,说不定能克制它。

胡杨! 小雅突然喊出声。笔记本的某页画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银簪说沙漠里的胡杨能抗沙,它的汁液涂在东西上,沙子就粘不上去了!

张叙舟眼睛一亮:赵叔,能弄到胡杨汁液吗?

老船工拍着胸脯:这有啥难的! 他往码头跑,建材市场就有卖的,人家用来刷木板防沙,俺这就去买几桶回来!

就在这时,被艾草灰圈住的流沙突然剧烈翻滚。

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底下搅动,沙粒不断往外喷,将艾草灰圈撑得越来越大。周婶赶紧又撒了把灰,可这次效果甚微,灰末刚落下就被流沙吞没了,不好! 她的声音发紧,这沙子在适应艾草灰!

张叙舟突然掏出银簪,往流沙中心刺去。星纹在沙里炸开,流沙顿时安静下来,表面凝结成层硬壳,暂时稳住了。 他拔出银簪,簪尖沾着点金色的沙粒,正在慢慢融化,银簪的灵力能克制它,但消耗太大,不能常用。

阿卜的灵香突然烧得只剩个根。烟柱最后化作个模糊的沙漏,然后彻底消散,香炉说,沙暴的前锋已经过了邻县,那边的井水都开始发黄了。 占卜师的声音带着急,咱们得快点,等沙子堵住了江,想跑都跑不了!

村民们也顾不上慌乱了,纷纷按周婶说的去做。李老四扛着块厚木板往井口跑,陈婆子指挥着儿子钉门窗,孩子们则帮着撒艾草灰,晒谷场上一时间忙得热火朝天。

张叙舟望着那滩被银簪暂时封住的流沙,突然觉得掌心的银簪烫得厉害。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沙暴还在后面,而那只在中东肆虐的黄虫,正顺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朝着这个宁静的水乡扑来。

青铜神雀再次出现在空中。它盘旋了三圈,尖喙对着西北方叫了三声,然后振翅飞去,尾羽的金光在天上划出三道残影,像三道催命符。

张叙舟握紧银簪,赵叔,胡杨汁液越快越好! 他往周婶和阿卜身边看,咱们得在沙暴来之前,布个能挡住它的阵。

周婶点点头,正要说什么,突然指着李老四家的方向:快看!

众人望去,只见李老四刚盖好的井口,缝隙里正往外渗着黄色的沙粒,像无数只细小的黄虫,正拼命往外钻。老烟枪吓得赶紧往缝隙里塞艾草,可沙子太多,根本堵不完。

娘的!这沙子还会打洞! 赵老大骂了句脏话,扛着桶桐油就往那边跑,看俺用桐油浇死你们这些龟孙!

张叙舟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往小雅手里塞了银簪,记好沙子蔓延的路线,尤其是靠近水源的地方。 又对阿卜说,你的灵香还有多少?先集中起来,重点保护井口和码头。

阳光渐渐升高,晒谷场上的艾草灰圈还在顽强地抵抗着流沙的扩张。但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三天后,当那片来自中东的沙暴抵达时,真正的战斗才会开始。

而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分夺秒,做好准备,迎接这场前所未有的黄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