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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何雨柱裹着棉袄站在四合院的屋檐下,看着许大茂蹲在台阶上抽烟的背影。

那时的许大茂刚被棒梗害的被电影院开除,两任妻子也跟他离了婚,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大茂,要不...去南方闯闯?何雨柱记得自己当时递过去半瓶二锅头,听说深城那边在搞特区,机会多。

许大茂接过酒瓶猛灌一口,喉结滚动时带着哽咽。

何雨柱当时拍着他的肩膀说,与其在这儿憋屈着,不如去闯一闯。

就这样,许大茂在听从了何雨柱的建议之后去了南方闯荡。

如今10年过去了。

深秋的四九城,飘香楼里飘着浓郁的饭菜香气,生意兴隆。

何雨柱正站在柜台后翻看账本,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他抬起头,只见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戴着墨镜看着他,有点眼熟。

柱子哥!那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何雨柱愣在原地,手中的账本地掉在地上。

震惊!

大茂?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抓住许大茂的肩膀上下打量,真是你小子!

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来人会是许大茂。

许大茂眼眶发红,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后背:是我,十年了,柱子哥,我回来了。我终于是回来了。

许大茂都忍不住想要大喊,但是还是忍住了。

何雨柱连忙招呼服务员:快!把四楼雅间收拾出来!我今天要好好招待我这个好兄弟。

转头对许大茂说,今天咱们哥俩可得好好喝两盅。尝尝我这酒楼的菜品如何。

“贵客临门,可要好好招待一下。”

他好奇地看向许大茂这一身打扮,一身笔挺的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显然许大茂也是发了,这些年没少赚。

飘香楼四楼最里间的“听雨轩”包房里。

何雨柱给许大茂倒了一杯热茶,笑道:大茂,十年不见,你这变化可真不小啊!

许大茂摸了摸微微发福的肚子,也笑了:可不是嘛,当年要不是你劝我去南方闯荡,哪有今天的我。

许大茂10年没回来,何雨柱也是给了最高规模的待遇,亲自给许大茂斟上珍藏的茅台。

酒过三巡,许大茂的脸渐渐泛红,话也多了起来。

柱子哥,你还记得78年那会儿吗?许大茂摩挲着酒杯,我那时候被电影院里处分,也没有媳妇儿,整天窝在四合院里喝闷酒。人生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何雨柱点点头:怎么不记得?你那会儿瘦得跟麻杆似的,我天天给你送饭。

要不是你劝我去南方闯闯,我许大茂哪有今天?许大茂突然站起来,给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这杯酒,我敬你!

“咱们兄弟俩,别客气,我干了。”何雨柱也是非常干脆,人到中年,也是非常怀念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的何雨柱穿越过来,也是非常提防着许大茂,但是整个95号四合院也就许大茂是一个真小人,虽然是小人,但也是唯一可以相处的一个人。

后来机缘巧合,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关系还不错,因此,何雨柱也是十分感慨和他的感情。

毕竟影视剧中的人物,何雨柱还真没几个相处好的。

窗外飘着1988年第一场雪,铜锅里的羊肉片在清汤里打着旋儿,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上的冰花。

“十年没尝过这口了吧?”何雨柱把烫好的酒推过去,看见许大茂右手虎口处有道蜈蚣似的疤。

许大茂却先掏出个鼓鼓囊囊的信封:“当年借你的三百块,连本带利。”

崭新的钞票散着油墨香,何雨柱注意到他腕上戴的是块镀金英纳格表。

很显然,许大茂已经发达,当然,何雨柱也看不上如今这三百块钱加上利息,虽然如今这个时代,许大茂还的这个钱很值钱,但最重要的还是许大茂的情谊。

这钱,要收,不然就是看不起许大茂。

十年光阴在他眼角刻下深深的纹路,却掩不住眼底的亮光。

柱子哥,还记得咱俩在这张八仙桌上划拳的日子不?

许大茂突然笑起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纸袋里装着厚厚一摞照片。

第一张是1980年深城罗湖口岸的留影,许大茂穿着皱巴巴的的确良衬衫,背后是尘土飞扬的工地。

往后翻,画面渐渐鲜亮起来:83年开在深城打工的画面,85年站在新买的商品房前,去年在深南大道圣诞树下的合影。

照片边角都磨出了毛边,显然经常被主人拿出来摩挲。

头两年真是扒层皮。许大茂夹起一筷子松鼠桂鱼,这是当年何雨柱最拿手的菜,睡过工地棚子,倒腾过电子表,有回让联防队追得跳了臭水沟。他说着突然掀起裤腿,小腿肚上蜿蜒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亮。

现在院子里那些人...许大茂掏出镀金烟盒又塞回去,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何雨柱心头一颤——十年前他摸遍全身凑不出半包大前门。

李副厂长早已经离开轧钢厂了,棒梗还在电影院,一大爷去世了。何雨柱故意顿了顿,二大爷家的两个儿子回来了。。。。三大爷还是老样子。

酒过三巡,许大茂摸出张泛黄的火车票根,1978年四九城到羊城的硬座票。

何雨柱发现票根背面用圆珠笔写着死也要混出人样,字迹被汗水洇开过又干透,像幅微型的水墨画。

两人碰杯时,茅台酒液在杯中晃出琥珀色的漩涡,倒映着包间里生意兴隆的烫金牌匾。

夜深了,服务员来添第五次茶水时,发现两位中年男人头碰头趴在桌上,正用花生米在转盘上摆出四合院的格局。

临走时雨正密,许大茂站在霓虹灯下突然转身:“对了,95号院那棵枣树还在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笑得像个孩子:“下周我带我孩子翻墙打枣去,你可别嚷嚷。”

何雨柱望着消失在雨幕中的许大茂,忽然觉得那年的雪,终究是化成了滋润新芽的春雨。

等等,许大茂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