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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县衙方向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衙役的呼喝声。

周县令带着十余名衙役,脸色凝重地赶到了仙客来酒楼门口。他接到报案,说知府家的公子当街被打,心中便是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卢安县怕是来了瘟神。

然而,当他挤开围观的人群,看到现场的景象时,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只见那位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赵蟠赵公子,此刻两边脸颊肿得老高,像个发面馒头,嘴角还挂着血丝,原本骚包的锦袍上也沾满了尘土,模样狼狈不堪。他的几个跟班更是惨不忍睹,躺在地上呻吟,个个鼻青脸肿。

而另一边,嘉禾县主杨景曦正悠然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影七和影十如同两尊门神护在左右,陈管事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茶水。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恶霸踢到了铁板,而且还是烧红的烙铁!

周县令心中顿时松了口气,甚至忍不住为杨景曦暗暗叫好:打得好!这等纨绔,就该如此教训!

他连忙整理了一下官袍,快步上前,完全无视了那边正要哭诉的赵蟠,径直走到杨景曦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下官周志远,参见县主大人!不知县主在此,惊扰了县主,下官罪过。”

这一幕,让原本准备恶人先告状的赵蟠一下子傻眼了!

县……县主?!这个乡下丫头居然是县主?!他爹只是个知府啊!知府和县主之间差着品级呢!更何况对方还有爵位在身!

杨景曦微微抬手:“周大人不必多礼。今日请大人来,是想请大人评判一桩事。”

她指了指那边的赵蟠,“这位赵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于酒楼门口公然调戏于我,口出污言秽语,强逼我做他的第九房小妾。我的护卫看不过眼,稍稍教训了他一下。周大人,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周县令闻言,脸色一沉,转身看向赵蟠,目光锐利:“赵公子,县主所言,是否属实?!”

赵蟠虽然心中惊骇杨景曦的身份,但仗着家世,依旧嘴硬,跳脚骂道:“放屁!分明是这个贱……是她先动手打人!周志远!你不过是个小小县令,敢审我?我爹是平阳府知府赵文康!你识相的就立刻把这贱人给我抓起来!否则我让我爹扒了你的官皮!”

周县令被他如此威胁,脸色更是难看,但他为官清正,自有风骨,岂会被一个纨绔子弟吓倒?

他冷哼一声:“赵公子!本官身为卢安县令,执掌一方刑名,自有王法公断!莫说你只是知府公子,便是知府大人本人,也需遵守国法!你当街调戏、意图强抢县主,已是重罪!还敢咆哮公堂,威胁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你!你敢!”赵蟠气得浑身发抖,却见周县令丝毫不买账,心中又慌又怒。

杨景曦看着赵蟠那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样,失去了耐心。她不想在此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赵蟠面前,一双明眸深邃如潭,静静地注视着他。

赵蟠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想干什么?!”

杨景曦并不答话,只是暗中运转内力,一股无形无质却极具穿透力的精神力量,如同细丝般悄然探出,直刺赵蟠的心神。

这是她结合古武心法与异世界催眠技巧琢磨出的手段,对付这种心志不坚的纨绔子弟,效果极佳。

只见赵蟠浑身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变得迷茫、空洞起来,脸上的愤怒和嚣张迅速褪去,变得呆滞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

周县令和众衙役见状,都吃了一惊,不明所以。

杨景曦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魔力,缓缓问道:“赵蟠,将你这些年所做的恶事,一一从实招来。”

赵蟠如同提线木偶般,眼神空洞,嘴巴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开始机械地述说:

“去年春,我看上府城西街豆腐西施的女儿,她不肯从,我……我便让家丁夜里去把她抢回别院,玩弄了两天才放回去,她爹报官,被我爹压下了……”

“前年秋,我纵马街头,撞翻了一个老头的果摊,还嫌他挡路,抽了他十鞭子,老头回去就病死了……”

“我还强占了城郊王员外家五十亩水田,逼得他儿子上门理论,被我打断了一条腿……”

“我在赌坊出老千,被人识破,就砸了人家的场子……”

“我……我还偷偷印过假钞……”

一桩桩,一件件,欺男霸女、巧取豪夺、伤人害命的恶行,从他口中毫无保留地吐露出来,细节清晰,时间地点人物俱全!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自首”惊呆了!

周县令听得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他早知道这纨绔不是好东西,却没想到竟如此恶贯满盈!

赵蟠的那些跟班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浑身筛糠般抖动,他们知道,公子完了!他们也要完了!

陈管事和围观百姓则是又惊又怒,没想到此人竟如此歹毒!

杨景曦听完,轻轻打了个响指。赵蟠猛地一个激灵,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刚才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他看着周围人愤怒、鄙夷、震惊的目光,看着周县令那铁青的脸色,再回想一下脑海中残存的记忆碎片……

“不……不是的!我刚才是胡说八道的!是妖法!是那个妖女用了妖法!”赵蟠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尖叫起来,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骚臭难闻。

“是不是胡说,本官自会查证!”周县令厉声喝道,眼中满是厌恶,“来人呐!将赵蟠及其一众帮凶,全部锁拿回衙,打入大牢!严加看管!”

“是!”衙役们早已义愤填膺,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瘫软如泥的赵蟠和那些跟班全部锁拿起来。

赵蟠此刻才真正感到了灭顶的恐惧,哭喊着:“周县令饶命!县主饶命!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别告诉我爹……”声音凄厉,却再也无人同情。

周县令处理完这边,再次走到杨景曦面前,郑重拱手道:“县主,您受惊了。今日之事,下官看得分明,皆是赵蟠咎由自取。您那……那令其吐露实情的手段,真是……真是神乎其技。”

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诡异的催眠术。他顿了顿,又道:“您放心,下官即刻回去升堂,录好口供,并立刻行文广陵府知府衙门及按察使司,将赵蟠所犯罪行一一列明,附上其画押口供!即便他是知府之子,也绝不容其逍遥法外!”

杨景曦点了点头:“有劳周大人了。秉公处理即可。”

周县令再次行礼,这才押着哭爹喊娘的赵蟠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县衙。

仙客来门口的一场风波,终于平息。

经此一事,嘉禾县主杨景曦在卢安县的威望,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那位远在平阳府的赵知府,恐怕很快就要迎来一场巨大的官场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