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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科幻小说 > 被渣男贱女害死后,我在末世躺平 > 第197章 这届懒人,开始自带BG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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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这届懒人,开始自带BGM了

夜风拂过憩园,吊床轻轻晃荡,像摇着一个未醒的梦。

陆星辞躺在上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木框,节奏缓慢而规律。

他没睡,只是闭着眼,任思绪漂浮在那片雾霭与星光交织的虚境里。

纸条还攥在掌心,泛黄的边角已被体温焐热,那句“全人类都是我的共梦员工”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荒唐得让人想笑,却又真实得令人战栗。

不是地形的重构,也不是丧尸潮的退散,而是某种更隐秘、更深沉的东西,在人心深处悄然生根发芽——一种无需语言就能传递的安宁。

清晨的数据已经传回中枢,小瞳坐在控制台前,指尖微微发颤。

她调出频谱图,三十条脑波曲线整齐划一地滑入深度θ波区间,而在它们交汇的瞬间,空气中竟泛起了一圈圈肉眼不可见的涟漪。

仪器捕捉后还原成声波模型,当那段低频旋律缓缓流淌出来时,她的呼吸停滞了。

是《眠河》。

苏凉月生前最爱的那首钢琴曲,轻柔如水,仿佛能洗去所有疲惫与恐惧。

她从未公开这段数据,只是悄悄将旋律弱化至人类听觉阈值边缘,每晚八点准时释放进城市广播系统,称之为“城市晚安频率”。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

街角蜷缩的流浪汉不再噩梦惊醒;暴躁的异能者开始主动让座;连最凶悍的变异犬路过医院外墙时,都会停下脚步,安静地趴下片刻。

这不是治疗,也不是催眠。

这是共鸣。

老周拄着拐杖走遍七区,记录下无数碎片般的异常。

一位 ptSd 患者在地铁站突然崩溃,蹲地发抖,却在闭眼十秒后睁开了眼,喃喃道:“我听见妈妈哼歌了。”可他母亲早在病毒爆发第一天就死于感染。

另一位失去孩子的老人,在公园长椅上落泪,耳边忽然响起婴儿咯咯的笑声,抬头四顾无人,唯有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可那笑声,分明是他孙子两岁时的声音。

“不是播放。”老周在笔记上写道,墨迹深重,“是心在替世界调音。”

他抬头望向远处高塔顶端的憩园,那里吊床随风轻摇,仿佛仍有人躺着。

而此刻,陆星辞正缓步穿过医院长廊。

这里是幸存者基地最沉重的地方——重症监护区。

哭声、警报、药水味混杂成一片压抑的灰暗。

他本不该来,但某种直觉牵引着他,就像昨晚梦境中那抹裙裾飞扬的身影,在无声召唤。

他看见一名女人跪在IcU门外,指甲抠进地板缝隙,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哀求:“求你们……再试一次……他不能走……”

病房内,监护仪尖锐鸣叫,红灯频闪。

陆星辞没有上前。

他只是转身,从墙边取出一张折叠吊床,熟练地挂在走廊尽头两根消防管道之间,躺了进去,闭上眼。

然后,他开始哼歌。

很轻,几乎听不见,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旋律来自哪里——《眠河》的第三小节,降E大调转F小调的那一段,温柔得像月光落在湖面。

起初没人注意。

直到护士发现不对劲。

“队长……你看这个!”年轻护士指着监控屏,声音发抖。

所有病房的监护仪,原本杂乱无章的报警节奏,竟在短短半分钟内,慢慢趋于一致。

滴滴声不再是刺耳的混乱,而是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近乎音乐性的律动——和陆星辞哼唱的节拍,完全同步。

更诡异的是,那些濒临崩溃的生命体征,竟开始缓缓回升。

血压稳定,心跳归整,脑电波从紊乱渐趋平缓。

医生冲出来查看病人,震惊地发现,至少六名危重患者的状况出现了医学上无法解释的改善。

“这不可能……”主治医师喃喃,“除非……他们集体进入了深度修复状态?”

陆星辞睁开眼,坐起身,吊床轻轻晃荡。

他没解释,只是望向窗外。

暮色四合,整座城市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

广播系统正悄然运行,送出今晚第一缕“晚安频率”。

微不可闻,却无处不在。

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藏在每一次安心入睡的呼吸里,躲在每一个被抚平的噩梦背后,潜伏在人类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是系统的源头,也是规则本身。

而现在,这片废土上,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了“停下来”。

不是放弃,而是信任。

信任那份看不见的安抚,信任那个曾说“我要躺平成神”的女人,真的把咸鱼哲学,酿成了救世的诗。

风又起了。

枝头轻颤,似有低语掠过天际。

而在遥远的废弃城区边缘,一道模糊的人影站在了望塔上,望着基地方向,耳机中传来断续播报:

“……今日全域情绪指数下降37%,异常平静……建议……继续观测……”

他沉默良久,终于按下通讯键,声音沙哑:

“准备巡逻队,深入旧城第七街区。”无需修改

中文翻译:

浓雾如灰白的帷帐,悄然笼罩了旧城第七街区。

巡逻队的探照灯在三米外便被吞噬得无影无踪,通讯器只剩下滋啦乱响的杂音,像是某种低语在干扰着信号。

队长陈岩死死攥着手枪,额头冷汗滑落——他不是没进过险地,但这一次,空气都像凝固了,连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地图失效,GpS离线,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年轻队员小李声音发抖,手电光扫过前方,只见一座半塌的商场招牌歪斜垂下,锈迹斑斑的钢架如同巨兽残骸。

“原路返回!”陈岩咬牙下令。

可来时的路已不见踪影,四周楼宇扭曲变形,仿佛被无形之手揉捏过。

塌陷的地缝张着黑口,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

绝望如藤蔓缠上心头,有人几乎要跪下。

就在这时,一个极轻的声音响起:

“……我听见音乐了。”

是小林,队伍里最沉默的那个新人。

他仰着头,眼神放空,嘴角却缓缓扬起:“是我妈……以前织毛衣时放的那首歌。老式收音机,总是卡带,可她每次都笑着重新播……”

众人一愣,屏息凝神。

起初什么也没有。

然后——

一丝旋律,从雾的深处浮起。

微弱,断续,却无比清晰。

是钢琴,单音跳跃,像是踩在月光铺成的小径上。

那调子并不完整,甚至不成章法,可每个人都“认”得它——不是耳朵听见的,是心里浮出来的。

有人忽然红了眼眶:“这是我奶奶哄我睡觉的曲子……”

“不对……这好像是……《眠河》?”

没人组织,没人指挥,可他们的脚步竟不自觉地随着那旋律移动——左转,避开裂缝;右行,绕过倾倒的塔吊;前进一步,踏稳在唯一完好的人行道上。

就像被一双温柔的手牵引着,在死亡迷宫中走出了一条生路。

当他们冲出浓雾、重见基地灯火时,所有人都瘫坐在地,大口喘息。

录音设备回放,只有沙沙空白,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可没人怀疑。

因为他们记得那首歌。

而更远的夜里,这场静默的奇迹才真正开始发酵。

那一晚,毫无征兆地,全城电力中断。

没有预警,没有备用能源延迟启动,整座基地陷入漆黑。

人们惊慌起身,蜡烛点燃,油灯摇曳,孩童啼哭刚起,又被大人轻轻拍哄。

就在这一刻——

一扇窗后,有人哼起了歌。

接着是另一扇。

再一扇。

千万扇窗,千万个声音,不分男女老幼,无论身处高楼或地库,全都轻轻唱着同一段旋律——降E大调转入F小调的第三小节,温柔得像春雪融化。

《眠河》。

没有指挥,没有广播,甚至连网络都断了,可这旋律却如此整齐,仿佛早已刻进骨血,只等一个契机苏醒。

小瞳站在中央广场,仰望着满天星斗。

她的耳机里一片寂静,数据库未捕捉到任何声波信号,可她的耳朵、她的心,清清楚楚听见了。

她笑了,眼角泛泪:“她没留下神迹……她让我们每个人都成了背景音乐。”

风掠过林梢,吊床轻晃。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传来,带着笑意,带着倦意,也带着不可违逆的掌控力:

“这才叫——全员躺赢。”

而在行政楼顶层,陆星辞正翻阅一份新提交的文件。

他目光停在末尾一行字上,唇角微扬,提笔写下批注:

“我睡不睡……”